第二章遗产(2 / 2)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又急忙抓起木箱子中的一把镜子对着脑门照去。
我脑门上没有伤口,但在双目之间却多了一个小鼓包,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那样,我不放心,特意对着这包揉了揉,可一点异常感觉都没有。
我就地琢磨起来,纠结着那白线头到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体内。
我听瞎子师傅说,这世上有很多古怪的东西,像降头术、苗疆下蛊这类,我担心自己刚才不小心着了道。
但不管我怎么想,这事都没有结果,毕竟现在身子无恙,而且那白线头也消失了,少了可供参考的线索。
我天生乐天派,很快从这阴影中走出,又专心归拢这些遗产,也别说,这遗产看着不多,但工作量不小,一直忙活到晚上,我才把这些破烂归类完。
既然在宁固村没歇脚的地方,我也就临时在这已是公家财产的地方凑合一晚,打算明天把杂物处理后就走人回到义荣县接着当我的相师去。
可这一晚我睡的并不好,前半夜一闭眼总觉得有个人影在眼前飘来飘去,但当我睁眼时却没看到任何异常。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瞎子师傅说过,这世上要是有一百个鬼事件的话,五十个是假的,四十九个是精神病,只有那一个是解释不清的,属超自然范畴。
而我心说自己不能这么点背吧,过来给老舅收拾遗物却还能被鬼给缠住,尤其还碰到了那解释不清的百分之一领域。
为了给自己安心,我把我压箱底的绝活拿了出来,这是一直放在我兜里从没用过的四张符箓。
这符箓是瞎子师傅给的,据说被正一派的道士施过法,有驱邪降鬼的妙用,先不说这东西到底有没有这么神奇与玄乎,但在别无他法下,我只有姑且一试。
我没学过道家布阵的东西,更不懂梅花易经这类玄学,虽说会点相术上的理论,但这压根就帮不上什么忙,最后一合计,索性把四个符箓按东南西北的方位摆在身子旁边,权当用符箓护住自己全身。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符箓有些效果,此后我对眼前的人影不再在乎,没多久就困意上头进了梦乡。
面上看我是睡着了,可压根就跟受刑无疑。
那个人影再次出现在我梦里,只是他不再是漂浮的状态,而是一动不动的站立在我身旁。
我很想喊话出来,却张不开嘴,也想试着扭动身子,可这身子就像被定住一般,任由我怎么使劲都没效果。
当我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且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敢在这鬼屋里多待,甚至对这笔遗产也再没任何兴趣处理。我摇摇摆摆的出了屋子,找到宁村长后跟他说老舅留给我的遗产让他看着办,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义荣县。
我以为自己避的这么远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灵异事件也该结束,可那个人影却跟我来了义荣县,住进了我家中。
回到义荣县的当晚,它又出现在我梦里,仍是一动不动的在我身边站着。别看是在梦中,但我觉得很真实,而且我哭的感觉都有了,老话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自认自己行为端正,却不仅被鬼敲了门,还更严重的被它串了门。
最后我被逼的没了法子,一横心跟它对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盯着这人影看了多久,最终这人影竟然开口说话了,只是它说话一顿一顿的,显得很机械,甚至翻来覆去就强调一句话。
“西藏,林芝县,找拉巴次仁。”
估计是我被这话给刺激到哪块神经,突然间身子没来由的抖了一下,而借着这势头,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仍然出了一身虚汗,仍然是一脸惊恐,但那句话却深深记在了我心里。
随后我也顾不上自己衣着得不得体,逃一般的出了家门,奔着我那瞎眼师傅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