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小豆子入门（2 / 2）

女人长得漂亮，旁边儿戴了一个小孩儿小孩儿。带了个帽子，又用围巾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

小石头见到了小孩儿脑袋一歪。扑闪着大眼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画面一转，这个时候来到了外面的胡同。一个卖货郎吆喝着：“磨剪子来，戗菜刀。”

而胡同的左下角，垃圾堆旁边包裹着的随意扔放了一具尸体在路边。没有任何人去收敛。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时代是一个慌乱的时代。所谓饿殍遍地。

画面再度一转。一双大手将小孩子围着的围巾掀开，露出了小孩子的面貌，这也是一个长得非常清秀的小孩子。看上去像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老头子看完了长相又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身骨。一直摸到脚踝。随后又将他摸了摸手，之后摇了摇头说道。“您这孩子没吃戏饭的命，您带回去吧。”

老头子对着旁边的女人说道。

小豆子扎着两个小发揪，摇着头歪着头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坐到了座位上。比了比手指说道：“他这一亮相，那台底下听戏的人不都吓跑了。”

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到：“不是养活不起，而是男孩儿大了留不住。这才来投奔你们来了。”女人是妓院的出身。如果是个女孩儿，倒也随了母亲的行当入了这一行。可惜是个男孩儿，所以她没有办法才来了这个戏班子找老头子。

“真的，您好歹怎么着都得收下他。”女子顿了一顿，随后抹了抹鼻涕，又露出了娇媚的一笑说到：“您只要收下他...怎么着都成...您别嫌弃我们。”

随后女子直接跪到了老人的面前。而老头子把手一摆，说到：“哎，别介，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他祖师爷不肯赏饭吃，谁也没辙呀！”

随后镜头一转。女子直接拽着小孩儿，一路从前院儿来到了后院。直接拽着小孩儿走出了门口。

小孩儿拉着母亲开口道，“娘，手冷，水都冻冰了。”而这个时候小孩露出了他手，原来这个小孩儿手上长了六根指头。怪不得老头子说祖师爷不给赏饭吃。毕竟六个指头上戏台，那看上去就非常奇怪。

女人狠了狠心，直接拉着小孩儿来到了那个磨菜刀的摊位前，最后将小孩儿的手直接放到了磨刀石上。咔嚓一声。直接就将小孩儿多余的那只手指给切了下来。

小孩儿直愣愣的跪在地上，被切了手指，愣是一声都没有叫。只是不断地开始抽搐起来。你可别看这只是砍了一根多余的手指，它真的只砍了一个多余的手指吗？不，并不是。它的隐喻是什么？隐喻便是程蝶衣，也就是现在的这个小孩儿斩断了自己的第六根指头，其实也就是斩断了他的男根。从此之后他虽然是男像，但其实他的男根已经没有了，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

画面一转，再次回到了戏班子的院子里面，所有小男孩都在倒立。而他们突然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不少小孩儿直接吓得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女人抱着已经被切掉了手指的小孩儿，又再度冲进了院子里面。这个时候丁安贤的处理，使用了一个跟拍的镜头。随着孩子的哭闹声，母亲的哭泣，以及院子里面小孩儿们来来往往看热闹的动态，用摇晃着的跟拍镜头追随着这对母子的镜头来表现出当时强烈而复杂的内心波动。

不仅是因为有强烈而复杂的内心波动，小孩子们直接就围着这段母子开始上蹿下跳起来。这说明程蝶衣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将戏班子原有的秩序给打乱了，成为了里面的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女人带着孩子直接就又走进了戏台班主老头子的房间。而且他小孩儿们全部都围到了房间门外。

进了房间，小孩子直接就钻到了桌子底下。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他的妈妈不断地去抓他，他一下子又冲了出来，又跑到了院子里面。只不过院子里面就被戏班子这些小孩儿围了起来。到处追逐着他。而小孩儿在这些戏班子小孩儿的追逐之下，最终又给压了回去。

之后。小孩儿便被压在了一个桌子的面前。强迫着扣了头儿，桌子上用红布写着：“祖师佑我。”

就这么着，小孩儿被强压着扣了三个头，随后又签了卖身契。用着小孩儿满手的血压在了卖身契上面。

女人这个时候汗水与泪水还有血水混合到了一起，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鬓。之后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到了小孩子的身上之后。便离开了。

小孩子大叫一声：“娘！”这个时候镜头慢慢的摇到了门外。只见门外开始飘起了大雪，而母亲已经消失在了雪中。

镜头一转，到了一个大通铺上。一群小孩儿赤裸着身体全部睡到大通铺上。他们的眼睛盯着镜头非常有意思。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孩儿说了一句：“哪儿来的窑子里的，一边去。”

镜头再度一转。原来是刚刚签了卖身契的小孩儿来到了这个大炕上。然后他被所有的小孩儿们嘲笑。

男生女相的小孩儿眼睛盯着那个小孩儿非常的不服气。

而这个时候那个小孩走了过来，他用脚将母亲给这个小孩儿的衣服一脚给踢到了地上。“窑子里的东西掉地上啦！”

而小孩儿盯着这个掀开他衣服的男孩儿一脸的不屈服。一点都没有害怕的神情，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随后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直接就将这个衣服，拿到了火盆儿上，随后衣服便被火盆烧着了。看着熊熊的烈火，周围原本都得嬉笑的小孩儿们全部都不说话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团烈火。

将这件衣服一把火烧了。小孩儿盯着地上的衣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这其实便是表现了他的出身是非常的低贱的。不仅是这些小孩儿嘲笑她，他自己其实也是非常的痛恨自己这样的出身。他将这个衣服烧了，也是给他绝情的母亲隔绝，与他的过去割断了联系。

随后镜头便转到了窗外。从窗外看过去，火盆儿照应的火光，小孩儿不屈的眼神。以及他身后一堆光着身子的小男孩儿们好奇而又惊讶的表情。便构成了一副奇特的画面。

而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那个叫小石头的男孩走了进来。而是这他一走进来原本全部都蹲在炕上的小男孩儿们都立马躺了准备睡觉。

小石头看了一看今天新进来这个小孩儿，随后又看了旁边的这些小男孩儿。大喊道“你们是不是欺负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