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没想到吧!(2 / 2)
“能不能再说的清楚一些?”姜赟皱着眉头道:“你是犯了法还是怎么着……”
“抱歉殿下,要我说的更清楚的话,你就要先答应我这个条件才可以。”叶葵双手攥着自己两侧的衣摆,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不然的话,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跟您说的……”
“喂喂……你这么说不太好吧……”谢山河在一旁低声劝道。
不等叶葵回话,就听到姜赟在一旁念叨了一句:“这么严重啊……”
随后,他便立刻点了点头道:“好吧!那我就答应你了!
我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我还没死,就一定会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
这样一来,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叶葵闻言是如释重负,她的表情都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谢谢您!晋王殿下!真是太谢谢您了!”
“别光嘴上说谢我。”姜赟伸出一根食指在面前摇了摇:“你要是真想谢我的话,就把你那所谓的‘非常重要的事情’赶快告诉我吧。”
“是,我这就全说出来。”叶葵重重点头道。
谢山河见状,便拉了张椅子放在叶葵身边,让叶葵坐下。
叶葵道了声谢,规规矩矩的坐下之后,便思索了一番,随后开口道:“晋王殿下,我知道李从义和秦百川他们背后的那些人是谁……而且我也知道,是谁杀死了秦百川。”
“什么?!”
一听这话,姜赟可就坐不住了。
他立刻站起身,激动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姜赟没法不激动。
因为这可是连天监府都查不出来的消息。
李从义被关到现在,已经五天五夜了。期间他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血书生梁文因此,连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整个天监府,也因为李从义和秦百川这两个人的事情,闹得士气低落,差点就要变成残兵败将了。
而现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璇玑门弟子却说她知道这一切。
这叫姜赟如何不激动?
要知道,这不仅仅跟天监府有关,这两个人背后的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唆使金冲刺杀父皇的幕后真凶。
早在姜赟追杀金氏父子的过程中,他便知道,金冲是被人利用的。
那么不论他们背后的势力出于何种目的,要利用金冲杀死父皇,他们都绝对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哪怕不是为了给父皇报仇,就算是为了今后自己的那些弟弟妹妹,自己在后宫之中的姨娘、母后,自己都不能置之不理。
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这个背后势力的调查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
现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殿下,我没有骗您的必要。”叶葵苦笑着说道:“其实现在我已经是自身难保了,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找上您,要您来保护我。
既然选择了您,那我又怎么可能会欺骗您呢?”
“那你就快说!”姜赟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他们到底是谁!”
“杀死秦百川的人,是一个叫做于连的男子。而他还有两个同伙,一个是被称为‘太虚狂犬’的王志。
另一个,则是一个女人,叫做白悦光。
其中王志出身太虚派,于连则是玄阴派的弟子,至于白悦光,我并不是很清楚她的出身。
总之,这三个人是在最近这段时间,才来到了京城里。
他们抵达京城之后,就一直在寻找李从义和秦百川等人。而他们做出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
“一块玉佩?”姜赟忽然间打断了叶葵的话。
“?!”
叶葵一听,便是惊诧莫名,她下意识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此……”姜赟眯起眼睛,再一次裹上被子,坐回了床上。
随后,他看着叶葵,缓缓问道:“你方才说,你是璇玑门的弟子对吧?
但秦百川和李从义可都是大内侍卫啊。
他们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加入了大内侍卫。在他们俩加入大内的时候,你才多大?你应该还是个小孩子吧?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认识的他们两个?
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的?”
谢山河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现在姜赟这么一说,他才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叶葵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就算是拿了剧本,也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吧?
随后,他便带着震惊的表情,听叶葵说出了一句话:“其实,五天前的那一天夜里,行刺您的那些人当中……便有我一人。”
“动手!”
就在谢山河跟姜赟都因为叶葵忽然之间的坦白而发愣的时候,忽然间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喊了一声。
紧接着,以老柳为首的一众大内侍卫就怪叫着冲了进来,挥刀就要砍向叶葵。
也不知是为什么,谢山河下意识地抱着叶葵往后退了一步。
不仅如此,他还侧过身,用自己的肩膀护住了叶葵。
老柳收刀不及,一下子就在谢山河的肩膀上划了个口子。
随后他立刻后退一步,指着谢山河大声道:“谢山河!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刚刚自己都说她是刺客了!你怎么还护着她?!难道你是她的同伙吗!”
“少跟他废话。”
老柳刚说完,又见秦若素靠在屋门口,冷冷的看着谢山河说道:“他要是不把人交出来,就把他一起砍了。
殿下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任何人对殿下的生命有威胁,就必须要第一时间除掉!
就算他不是同伙,他选择了护着那个刺客,那就只能日后上坟时多给他烧点纸了。”
卧槽,无情!
包括谢山河与姜赟在内,在场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秦若素。
真是好狠的女人啊!
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个家里聚集了这么一群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保护姜赟安全的。
方才他们在外面偷听,他们也听得真切,那个什么璇玑门的弟子,亲口说的她是那些刺客之一。
那一天,白守贞、许大山可是把命都给丢掉了。
秦若素在那之后也是昏迷了好几天,昨天才刚刚醒过来。
还有殿下,他也是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有三天的功夫都下不了地。
要不是闻人大夫的药奇妙非凡,他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所以,众侍卫决定忍痛割爱,连谢山河也一起砍了。
眼瞅着这帮人眼珠子都红了,姜赟赶紧出声制止道:“干什么!都要干什么!”
“殿下!”老柳着急的道:“殿下!那人可是刺客啊!我们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
不管她的话,万一她忽然对您动手怎么办!
您再看看这个姓谢的跟条狗一样护着她,她要是动了手,估摸着这混蛋都得在一边帮忙擦汗呐!”
“你说什么呢你!”谢山河气急败坏,他脸涨的通红,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老柳骂道:“我哪里像狗了!”
“你瞅瞅你现在的德行,你让谁来看,谁都得说你是条狗!”老柳毫不示弱,指着谢山河的鼻子骂道。
“你!我特么打死你!”
“来啊!小兔崽子!说你两句你就原形毕露,我看你也是对殿下图谋不轨的人!”
谢山河是面红耳赤啊,他撸起胳膊,挽起袖子,双眼喷着火,眼瞅着就要和老柳火拼起来。
姜赟见势不妙,赶紧制止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他皱着眉头看向老柳道:“他的事我先不说,我先说说你。
谁允许你们在我房里有客人的时候偷听了?啊?谁允许的?
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做是什么行为?
丢脸啊!我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姜赟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一边扫视着众侍卫:“一个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还敢跑进来叫嚣着要把人杀掉?
你们好歹也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别的规矩不懂,宫里的规矩还不清楚吗!
这种事情,是能做的吗?啊?”
姜赟一番呵斥下来,众人是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
确实,在宫中做出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一般来说在皇帝见客时搞偷听的,不是被丢到大牢里去,就是被丢到墓地里去了。
更别提,这帮人还咋咋呼呼的跳出来搞事情了。
姜赟气的不轻,他只觉得这些人像是在故意捣乱一样。
这些大内侍卫都是从宫里调出来的,这些规矩他们不可能心里不清楚。
而现在他们忽然间搞这么一出戏,在姜赟看来,与其说他们是保护自己心切,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是在吓唬叶葵。
想到这儿,姜赟的余光,便落在了叶葵的脸上。
果不其然,这时候再看叶葵,方才那略显放松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开始那紧张无比的神色。
于是姜赟便黑着脸喝道:“还要站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快出去!”
老柳等人这才低着头灰溜溜的出了屋子去,留下一脸愤怒的姜赟,和神色复杂的谢山河与叶葵继续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