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不过，你们要给我提供一份在骑士团打杂的工作。”

二云道：

“哪来的疯子，你……”

爱欧问：

“您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你的腰间不是有……呵呵……勋章么？”

“既然你认识他，那想必你以前是军人咯？”

“可以这么说。”

爱欧转头对几个同伴说：

“我愿意相信他。”

二云奋力一拍手：

“队长，你傻了？这么一个叫花子哪来的本事去跟连皇家演奏家都比不过的西西维奇一较高下？”

爱欧道：

“我看人一向很准。”

“你忘了昨天怎么被这小子骗的啦？”

“他虽然偷了我的东西，但是仍然怀有一颗澄澈的心。”

“可拉倒吧！”

男人道：

“你们大可以等我得胜再来讨论。”

二云一把攥住他的脖领：

“听着，别在这丢人了！我估计你根本连一天钢琴也没学过。”

男人轻轻扳开他的手，缓慢地朝前走去：

“我学过一天。”

二云一把捂住脸：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老实说，他能不能走到台上都很成问题！”

果然，男人走到一半就被贵族区的警卫拦住了，当他说明来意后，周围的警卫也不拦他了。

他们全都笑岔了气。

贵族们交头接耳，随即笑声越来越大，感染了整个广场。

男人腿有些跛，登上舞台都有些费劲，他来到另一架钢琴旁边坐下。

西西维奇看了他一眼，自然是由经纪人负责传话：

“谁来把这个疯子拉下去。”

绝望的气息笼罩了众人，面红耳赤的先生，眉头紧锁的二云。

爱欧大叫道：

“让他跟你较量较量！”

这一次没有人来附和爱欧了，因此就像中午的时候，爱欧成为了“群外的一人”。

经纪人一下子认出他就是那时挡道的人，他轻轻咳嗽两声，帷幕后的几人便出动了。

西西维奇看男人没有下去的意思，于是经纪人又道：

“那么请开始表演你的自选曲目吧。”

男人声音沙哑，说话时露出白色的牙齿，在他漆黑的脸上略显奇异：

“我只会一首曲子，但那不是给你弹的。”

西西维奇居然哑然失笑，他又给经纪人传了个信号。经纪人说：

“那么就由我们的西西维奇大师先开始。”

西西维奇于是脚踩踏板，手指头像是鱿鱼一样，向各个方向刮擦，那琴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一曲《夜曲》毕后，二云叹了口气：

“完了，队长，咱们这边干嘛要派一个疯子继续丢人？”

男人不慌不忙，笑道：

“就这？”

全场都傻了。

骆驼笑道：

“不管琴怎么样，咱们这边吹牛装样子的功力可以说达到了一个巅峰！”

男人开始用手指头在钢琴上戳，人们完全听不出他到底弹的什么，西西维奇也有点不耐烦了，开始用脚击打地面。

过了一阵子，经纪人皱着眉头说：

“你这个疯子到底在干什么？快给我滚！”

男人道：

“好久没弹了，忘了每个键发什么音。”

“你……”

男人终于停止了试音，此时钢琴的所有键都被他的手弹成了黑键。

“要来咯。”

男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