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今非昔比(1 / 2)
邓家的大厅足够开阔气派,然而风骁骑还是不忍破坏,他纵身飞出,来到了邓家的庭院,院落宽敞,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假山泉水交错其间,颇有富豪之家的气势,在院落的西南角,还坐落着一处凉亭,疏桐月影,尽显夜的凄凉。
花鼓喧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奇真经》上的双刀功夫,刀锋迅捷刁钻,处处都是攻向风骁骑的各处要穴。
风骁骑点亮体内北斗影脉,一口气提升到七颗星影脉,勉强挡住了花鼓喧的双刀,他展开月影刀法,以刀挡住花鼓喧的实招,以刀影挡住花鼓喧的虚招,如此一来,花鼓喧的双刀优势尽无,因为风骁骑也是在用“两把刀”。
如此看来,“月影刀法”正好天克花鼓喧的《奇真经》,花鼓喧越打越心惊,早在几个月前,天云观后山山洞篝火旁,花鼓喧无需用刀,甚至无需用兵器,就能轻松化解风骁骑的刀法,然而今天,花鼓喧意在速战速决,一开始就用出大招——袖里双刀配合《奇真经》心法,本以为也就几招之内,就能斩下风骁骑的脑袋。
可没想到,风骁骑“月影刀法”配合“北斗影脉”,和花鼓喧斗的你来我往,已经打到了百余招。
邓离不禁眉头紧皱,他在不停掂量风骁骑的武功,可是风骁骑的武功很难让人看出极限。百招过后,邓离已经确定,虽然风骁骑现在还不是他大刀的对手,但假以时日,终究能够超过他。
风骁骑的判断没错,邓离修炼的正是“天脉十三脉”的雷脉,但也只是小成而已,火候比风骁骑更深,但未达巅峰之前,“雷脉”还是无法和“星脉”相提并论的。
邓离示意茹杏秋站到他的身边,借此机会指点茹杏秋几句。瞎眼老者身旁只有邓良人搀扶着,他虽然功力已经大不如前,眼睛也瞎了,但耳力犹在,他问邓良人道:“良儿,这和你花大叔对阵的,是谁啊?不会是风骁骑吧?”
邓良人咬牙切齿道:“正是风骁骑!”
瞎眼老者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几乎难以置信,说道:“花鼓喧的双刀的,放眼整个江湖也是有两下子的……”
花鼓喧也在暗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认出风骁骑的刀法是“月影刀法”,厉声问道:“‘南怪’羊左楼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会他的‘月影刀法’?”
风骁骑此时已经七颗星北斗星脉用到极致,想说话却也说不出来,他的星脉毕竟开通不久,这些天又使用过度,到底是到了行将枯竭的地步,但他性子从小就颇能够忍受痛苦极限,因此仍在勉力支撑。
花鼓喧见他不答话,以为他是不屑回答自己,他越是猜疑,越是下手犹豫,反而给了风骁骑腾挪施展的空间。两个人斗到了两百多招。庭院树木摧折,假山巨石也被刀势平削,碎石无数,落入院中小湖之中。
邓离已经看出风骁骑到了极限,他暗暗调匀气息,时刻准备出手。镜水月看的揪心,却也没有办法。
花鼓喧也试探出风骁骑的极限,加紧了双刀的攻势,他狂笑道:“‘月影刀法’也不过如此罢了,还什么堂堂南怪哩!不过如此,哈哈,不过如此!”
早些年,花鼓喧带着三个弟子公孙大哥、公孙小弟和公孙无过一起行走江湖时,多有欺霸市井良民的行为,也依靠掠夺富户为生,好不自在猖狂,可是在常州府时,偏偏遇到爱管闲事的“南怪”羊左楼出来阻止。
几个人打了一架,羊左楼武功超凡,把他们四人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要不是羊左楼不愿杀人,花鼓喧恐怕在那时就死掉了,也正是经过那一场打斗,他的二弟子公孙无过觉得花鼓喧武功有限,不能帮他实现称霸江湖的野心,于是暗中转投了花鼓喧的师兄和宿敌——慕容左丘。
慕容左丘武功比花鼓喧高出一截,更重要的是,他的眼光极其毒辣精准,能够因材施教,因此改名为宫无过的公孙无过,功夫提升了很多。
花鼓喧当然不会嫌自己无能,反而把宫无过叛徒的事情算在了羊左楼和慕容左丘身上,只是这两人实在不好对付,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今天正好遇到同样使用“月影刀法”的风骁骑,他起初是害怕,心理阴影犹在,可经过百招,也摸清了风骁骑的底子,风骁骑的“月影刀法”不但还和羊左楼差着火候,更是在招式和内涵上有所差距。
花鼓喧不明就里,因为驱动“月影刀法”最好的内功是“鬼脉”中的“影脉”,可风骁骑练的是“星脉”,虽然在羊左楼的帮忙下,风骁骑把“北斗星脉”练成了“北斗影脉”,但到底不是那么相容。
斗到后来,风骁骑觉得自己的七星北斗影脉几乎枯竭掉了,而花鼓喧却一刀更胜一刀,割破了风骁骑的衣衫,更是有几刀差点割了他的喉咙……
花鼓喧笑道:“什么狗屁‘月影刀法’,一个影子有什么本事!!受死吧!”
就在花鼓喧双刀刚要从空斩落时,邓离眼见风骁骑可能不敌,就要出战,可他的双手却被一个人牢牢握住,原来是瞎眼老者不觉之中走到了邓离身边,把邓离双手和身形遮挡。
镜水月疾呼一声,就要冲出去,邓离喝道:“杏儿,拉住她!”茹杏秋身形一闪,牢牢拉住镜水月,镜水月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风骁骑大喝一声,使出全身力气,高举断刀,去格挡花鼓喧的双刀斩落,铛铛,双刀碰上断刀,风骁骑只觉北斗影脉变得极其紊乱,花鼓喧双刀一推,几乎退到了风骁骑脖子边缘,似乎只要再用一下力,风骁骑的脑袋就要被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