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光影重叠（2 / 2）

柔妘不敢抬头直视南昭王，但是她也准备豁出去了，所以该讲明的话也不能藏着掖着，反正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所以她反而不怎么紧张了“陛下，罪妇虽为一介女流大字不识几个，但是也知道一臣不事二主，一女不待二夫的道理，既然刚才太后已经把罪妇和宁王殿下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陛下也已然知晓罪妇已是宁王殿下的人了，所以陛下刚刚所说之事罪妇万难从命。”

说完柔妘就冲着南昭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嘭嘭作响，等再抬头起来时额头已经渗出了血来，大殿的金砖之上也沾着点点血渍。

南昭王望了望脚边的血渍思量了一下，突然脸往下一沉，愠怒道：“如果本王就是要你跟着呢，你怎么办？！”

柔妘这时才抬起头来望向南昭王，眼中已无惧怕之色，无畏地笑了笑“回陛下，那罪妇只有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南昭王面沉似水紧紧地盯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突然眼前出现在了另外一个身影……

……

“芮娘，你真的要和闵展秋一块儿走？”

“是！”

“如若我不许呢？”

“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面前柔妘的脸和芮娘的脸重叠到了一起，同样的坚毅的表情，还有那双决绝的眼神……

南昭王心底深处某个地方动了一下，就像是被人用小针扎了一下，不算太疼，但也难过，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再想起芮娘那双眼睛了。

而当年芮娘死时他也得到了消息，他一方面心疼，芮娘那是他年少时美好的一段回忆，可是这段美好也自从芮娘跟着闵展秋的离开而渐渐消散了，剩下的只是无限的愤恨。

想当年他都想要不顾一切许给芮娘正宫之位，可是芮娘竟然不念他们多年的情谊，为了闵展秋抛弃了一切离开了他，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芮娘走了之后，他并不是不闻不问，也知闵展秋兑现承诺一直宠爱着芮娘，而他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渐渐放下了，可是后来他却得到了芮娘葬生火海的消息。

那天得到消息，他先是不信，后来又派出人到宁王府打探，不过所有的人探听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同时也传回闵展秋疑似移情别念的消息。

他是男人，当然明白闵展秋那样的人物不可能专情于一人，不过芮娘可是放弃了他才选择了闵展秋啊，他哪里比不上闵展秋？！

如果当年芮娘不离开他，就算他后宫佳丽三千，芮娘也是后宫之主，这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可是……就算他妥协到了这种地步，他依然输给了闵展秋……

他不服！他要让芮娘看看他是怎么让闵展秋跪拜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