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莫名的不安(2 / 2)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时,夜挽歌发现自己眼边湿漉漉的。
她居然哭了起来?因为找不到梦中的黑衣少年,还是……
她赶紧从**上爬了起来,屋外还在下着雨,雷声渐熄,显然她没有睡多久。
她自制力向来强,怎么会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阿九!
她慌忙穿上衣服下了**,快步奔了出去。
“小姐!”侍女的惊呼在身后响起,但她浑然未觉,顶着雨势一个劲的跑到了阿九所在的房间。
阿九的房间外有侍女守着,屋内一片昏暗。
不顾侍女的阻拦,她径直走到门前推开了房门。
黑暗中,似乎有人躺在**上。
心中略安,可她却依然固执的走到**前,仔细看了看那人的睡颜。
是阿九没错,也不知是不是这动静太大,让他有了些许知觉,一双长眉微微蹙了蹙。
夜挽歌这才放下心来,悄悄退了出去。
“小姐!”门口的侍女们大惊失色,小声道:“小姐,您这样委实不妥……”
大半夜的闯到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的确不妥。
“……”夜挽歌没有回答,只淡淡道:“你们伺候好他,如果房间里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我!”
“是,小姐。”侍女连忙应下了。
追来的侍女将油纸伞盖在她头上,忙道:“小姐,雨夜天凉,你还是赶紧回房歇着吧。”
夜挽歌点点头,这才就着雨伞同侍女回了屋子。
坐在**上,她不免有些自嘲自己的患得患失。
阿九怎么可能会弃她而去呢?
可是,她这心里就是不安稳啊,即便看到了那个人安安稳稳的睡在**上,离她不过只有百米的距离,可她却觉得好遥远……
如此一来,她压根就没了睡意,思考许久过后,她竟是再度起了身。
无影神技使出,她从窗户外爬出,走向了通往地下室的路。
地下室密室的门口有人把守,她不着痕迹的将那人打晕,而后找出钥匙,打开了门。
密室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慕容瑾玹形容狼狈的躺在角落里,意识模糊的喊着些朦胧的话语,但夜挽歌却依稀听出,他似乎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他身上的衣衫破碎,额头布着一层细汗,脸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
夜挽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是烫得厉害。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手凉,让那迷糊中的人感到舒服,他竟是嗓子低哑地轻哼了一声,而后死死的顶着她的手心,无意识的蹭着。
这模样,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夜挽歌愣了一愣,想起这人的身世,不由微微一叹,于是伸出两只手来,放在他脸颊的两边,为他降温。
这是在发烧,还是之前花陌言对他使了药的后果?
虽然将慕容瑾玹囚禁起来,但她却也没有想过要弄死他,毕竟阿九说过,慕容瑾玹不能杀。可若真是因为病了,却如此放任不管,只怕这人也活不长了。
说起来,她还没来得及问慕容瑾玹为什么不能杀,是因为他身上的谜底还没有彻底解开?
她突发奇想的来这儿,也无非是有很多问题要盘问他,可显然这会儿不是问话的时候,这人神志不清,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帮慕容瑾玹降了会温后,双手已经不再有凉意,夜挽歌抽回手,正打算离开,却不想失了这抹清凉的慕容瑾玹却是扭动着身子往她身上卷,只因他双手双脚被缚住,这样扭动起来有点像是一条在寻找温暖的蛇。
夜挽歌被自己的形容惊了一惊,潜意识里,她可不太喜欢蛇。
“挽……歌……”他迷迷糊糊的喊着,却是在叫着她的名字。
夜挽歌知道,这恐怕不是在叫她,而是在叫他的母亲。一个抢夺了他的身份,被他憎恨的人,却继承了他母亲的名字,多么可笑啊。
夜挽歌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便打算挣开他离去,谁知这人竟是不肯放开她,尽管意识不清楚,那力气也大得出奇。
夜挽歌只好动用了一分玄力,将这人从身上震了开去。
碰的一声响,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哀嚎,她知道这家伙一定摔得不轻。
夜挽歌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他正痛苦地龇牙咧嘴,于是,脱***上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这地下室里,湿气重,还不通风,她可不希望在她什么都没弄清楚之前,这人就被折磨死了。
微微叹了口气,夜挽歌转身离去。
“挽歌——?”
身后传来清晰的一声呼喊。
夜挽歌诧异的回过头,只见慕容瑾玹睁开眼,正一脸期望的看过来。可看到她的脸时,却又将目光撇开,一脸失望且厌恶的切了一声,“是你啊……”
夜挽歌挑了挑眉,复又走上前去,蹲下来看着他,“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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