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原来是这个老六(1 / 2)
纪琬摆弄着手里的竹条,有些许漫不经心,“这个是用来抓黄鳝的。”
“就这个能抓到黄鳝?黄鳝这个东西可狡猾了,呲溜一下就没了,难抓的很。”陈荷一看就是抓过,不然哪来的经验之谈。
纪琬扬了扬大哥做好的一个篓子,“我这个可不一样,能抓很多的黄鳝,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它的厉害之处。”
这法子还是纪琬有一次去乡下的时候,跟一个农民学的,当时也觉得不可能抓到,没想到居然一篓子五六条。
当时她就稀罕的不行,跟个土包子进城一样。
那个农民跟她说,农村的田,黄鳝肥。黄鳝最爱的就是血腥味的蚯蚓,放这个,必会上钩,没有例外。
……
到了晚上九点,月亮高挂,夜深人静,老纪一家就出发去田里,找了一块堆放着土杂背篓的地方蹲着。
纪琬今晚套了一件纯黑的外套,混在夜色里,眼力再好,都看不见。
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随时准备杀那老阴鬼一个措手不及。
纪琬心里愤愤的想着,一定要抓住这个狗贼,好好的给此人一个教训。
心里是雄心壮志的想抓住那人,但等了半个多小时,腿都快蹲麻了,陈荷也是已经不耐烦,锤了锤发麻的大腿,问着一旁的纪琬,“闺女,那个人今晚会不会来?要是不来,我们岂不就是白等了。”
“肯定会来,这人的目的就是破坏咱们的秧苗,让我们颗粒无收。我早上刚和二哥插好秧苗,肯定会来破坏的,不来我名字就倒着念。”纪琬压低声音,蹲在箩筐后面仔细的分析目前的形势。
不过心里也是对这人骂骂咧咧起来,要来不早点来,等到这么晚了才来,这是多怕被发现呢,也太谨慎了吧。
简直就是做贼心虚的第一代表人物。
估计到十点的时候,田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在晚上显得很突兀,纪琬一听到声响就探头观察着田里的动静。
晚上的灯光不够,也看不出来是谁,但是能看清一个大致的背影,确实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那人弯腰在田头,不知道干啥,只听见有塑料小瓶子碰撞的声音,但是被他压得很低,但凡他们几个人在离的远点就听不见了。
纪琬眯缝着眼看到,那人穿的应该是雨靴,插秧必备,这装备整的还挺全乎。
就等到他快下稻田的时候,纪琬让两个哥哥躲在周围的箩筐后,等会儿可以围住他,免得这人跑的溜快,抓不到的话,浪费了在这等这么久。
众人都以纪琬的手电筒灯光为号令,当她手电筒灯光照向田里准备开瓶子放东西的人时。
那人吓得手里的东西直接掉田里面了,惊恐的看着周围,本想往前撒腿跑,没想到大哥在那已经等着他,左边是陈荷,右边二哥,身后是纪琬。
四面楚歌呐!
纪琬仔细瞅着这人,还挺谨慎,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就露出一双眼睛。
“把头转过来,脸上的布拿下来,让我看看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来毁坏别人家的秧苗。”纪琬用手电筒上下照了一下那人,佝偻的背,是常年干农活导致的。
当初她还以为是徐蝶,没想都却是个男的,大脑疯狂思索,也没想到究竟是哪个仇家。
这人衣服缝缝补补的,看起来家境也是不咋地,估摸就是村里的人。
要不是,谁大晚上的还跑到江州村老纪家的田里面搞破坏,闲着没事干。
那人徐徐的转身,手慢慢的把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陈荷伸头仔细的看了看,惊讶的大喊,“葛老头?居然是你?”
葛老头就是葛婶子的男人,平时纪琬都不怎么能见到他。
陈荷脚踩着雨靴,直接下田,速度极快的一把揪住了葛老头的衣服,“你这个死老头,为什么来毁我们家的田?什么人呐!心真黑。”
陈荷自从顿顿吃肉,力气那叫一个大,都快把葛老头从田里提溜起来了。
葛老头听到陈荷的话,笑了出来,一脸丧心病狂的样子,“你问我为什么?要不是你们家,我们也不会过的那么难,要不是你们家,我家老婆子也不会被抓到派出所,你现在问我为什么?我们家现在这么倒霉都是因为你们老纪家,本来你们就应该比我们家穷,你们凭什么翻身?”
“还顿顿吃肉,一股子的肉香天天飘进我家,得瑟什么?不就是赚了几个臭钱吗?我就是给你们田里放农药了,咋地!”
纪琬被这番话给气笑了,这年头赚钱吃肉都是错的了,搞嘛呢?人性已经扭曲成这样了吗?
朝着田里的葛老头也是大喊,“你自己没出息,又是搞寡妇又是喝老酒的,自己赚不到钱,还怪我们能赚钱的。你婆子自己昧着良心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情,被送到派出所,关我们屁事,我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粮食,凭什么便宜你们?”
葛老头跟他婆娘一个德行,难怪有个词叫蛇鼠一窝,一副理所应当的对众人说着,“你们赚那么些钱,我们就拿点残羹,有什么好计较的?都是邻居,至于同志派出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