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旺财惹事(1 / 2)
林家闺女见老头诬蔑自己,早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县大爷一时也蒙了,也搞不清是强奸还是通奸。
在大堂后面一直旁听的回乡京官,听到这时便在后面轻轻咳嗽了一声,于是县太爷令人暂时休堂,等会再说。回到后堂扑通给京官叩拜,听候大人明示。京官令他看坐,笑着说:“此案你以为怎样?是老翁在撒谎,还是那女子在伸冤?”
县太爷吸了口气,琢磨了半天说:“我觉的那女子在撒谎,她知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的道理,图财不成反来吿老头。”
京官摇摇头说:“断案岂能凭你主观臆测?要有证据才能不冤枉好人。以前你就是这样断案的吗?”县太爷一听吓得魂飞天外,从椅子上张了下来,连滚带爬求京官恕罪。那京官官至大理寺卿,比小小的七品官大的不是一品二品,京官稍微一抬手都能把他的乌纱帽摘掉,这节骨眼上惹了上司,他有几个脑袋?
若不是这次京官有求于他,恐怕找这个茬就让他下课了。县太爷脑门子上的汗滴滴嗒嗒掉到地上,在那跪着不敢动,京官看了看说:“算了,算了,念你往日也是忠心皇上,效力国家,我也不在深究。好在这桩案子时隔一日现场没有破坏,我们到现场去让罪犯指认一下!”
县太爷一听岂敢怠慢?命人押送人犯,一同到现场。河岸上一片野草丛生,老头与那女子都指定一个地方是作案现场。京官从轿里钻出来,倒背着手看了看,突然大吼一声:“大胆刁妇!分明是讹财不成反生歹念,诬告他人。你可知罪?”
林女子一听大呼冤枉,是老头行奸有罪,我是原告何罪之有?
“好你个刁恶女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好逸恶劳,贪慕虚荣,光天化日竟做苟且之事。好,本官就让你明白是怎么回事!凡强奸者,现场必有挣扎反抗痕迹,女定不从所至。众人且来看,此现场毫无纷乱迹象。只是一草窝被压倒的迹象,这说明当时女子是甘心情愿的。正所谓:强奸一大片,顺奸一条线。大胆刁妇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女子听罢,泪如雨下大呼冤枉,京官岂容她再胡言乱语,让差人去掌嘴,直打的女子脸紫唇青,舌破牙飞。
即判通奸之罪,老头被杖刑十几大板,定为有伤风化,罚金处理。女子被定诬告他人之罪,监禁三月,也罚金放回。谁也没想到女子被放出来后的第三天,就投河自尽了。
从那时南河里就不怎么太平,却很少有人去。只是数年后,那放羊的老头有一次喝醉了酒吹牛时说走了嘴,他那天趁姓林的女子弯腰拨野菜时,从后面偷偷过去,用放羊的鞭子手抦,狠狠的敲了那女子一下,那女子就晕过去。他趁机实施了强奸,等他刚刚提起裤子时,那女子正好醒过来,一眼发现了他。
他本以为黄花闺女遭到羞辱,必碍于面子,将来还要嫁人。不肯把这事说出去,再加上他语言威胁,恐吓,软硬兼施定会逍遥法外。没成想那女子视恶如仇,豁出一身清白,也不放过他这淫贼,仗着他是老油条,知道死不认罪就行,可偏又挨不过大刑,没办法只好信口胡说,恰巧断案的官也是粥里煮元霄,糊涂蛋。他这才躲过一劫,他说,人呀什么也要靠智慧。
这牛逼吹的不是地方,让人听了去报了官,那办案的县官在一次去京的路上摔死了,后接任的县官看了看留下的案底,命人去捉拿罪犯。放羊的老头如今己是病入膏肓,当捕快大铁链子咣啷一套上他脖子时,他知道玩蛋了,报应到了。当时就瘫在地上,不醒人事了没几天哏屁朝天了,死了。
事隔多年,那南河一直都是怪事不断,人们往往与那个冤死的女子联糸起来,据说,1948年底,解放军开始运兵包围北平,当时好几十万大军车鸣马嘶,征尘滚滚直扑北平,那当兵的过了四天四夜才过完,沿途老百姓都站在村口,穿着棉袄,揣着手流着清鼻涕,直愣愣的看当兵的从南河岸边上过去。
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背着驳壳枪,牵着匹马好象首长的勤务兵去河里饮马,可是那马走到河边就是不去饮水,嘶嘶叫着不肯前去。那孩子非常奇怪,怎么这马就是不往河边湊呢?那孩子看看河里,上面只有一层薄冰,而且只有岸边有点,里面河水流动没有冰了,其他什么也没有呀?
孩子总是孩子,以为河里有什么东西,他抽出枪朝河里打了一枪想拉着马走,没想到马竟然朝岸边挣去饮水了。似乎马刚才看见了什么,被孩子打了一枪才跑了。马才敢过去饮水,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没人敢确定。
爹说了这么多,似乎又和兰香男人的先人联糸上了,那个京官不就是那个做贪赃枉法埋宝的人吗?没成想那次回村修庙还在县衙断过这么一桩冤案呀。莫非还有其他的事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爹讲完这些又说:“这些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老人们流传下来的,具体与当时的事实有多大出入,那个只有天知道了,你就当故事听行了。天不早了,我去养殖厂,你好些了再去。暂时你先不用管那边了!”
我只好应着,因为这两天我确实有心无力了。只能听爹安排了,那种传奇故事我也没往心里去,加上喝了点酒,便倒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