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夫人跟将军闹起来,明儿他非把你扔回特营里去(2 / 2)
冯熙来也插一句,“依老夫看,你小子,定是盯上醉花楼的烟雨姑娘了,却拿清荷姑娘的乔。”
卓青大叫,“冤枉,上回去醉花楼找烟雨姑娘。还是五年前和大哥一道的呢,是吧大哥?”
“卓小七你皮痒了?小夫人可在里头坐着哪。若她晚上跟将军闹,明儿将军非把你扔回特营里去。”老王粗声粗气道。
首座的容源也笑,“这还真是,到时可别来本王这儿求情。”
几个大男人齐齐大笑,却是没听见卫良和的声音。
贺桩吃不准他是默认还是不愿搭理,倒是王妃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你呀。美则美已,就是太瘦了。别管他们,这些人说荤话说惯了。”
饭后,他们又聊了会,眼见天色晚了,宸王这才离席。
幕僚焦实禄和军医冯熙来既然由宸王派给卫良和,自然要跟着去侯府,一离桌。老王和卓青便被二人遣去搬行李。
剩下贺桩与卫良和,说好在门口候着他们。
贺桩跟在卫良和身后,隔着几步,隐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过想着他难得与同僚叙旧,便没有多说。
小厮在一旁掌灯,卫良和刻意放慢脚步,笑着拉着她的手,指了指前方道,“若是没记错,再走几步路,会有一处园子。那里的茶花生得极好,闻着香了么?”
贺桩细细闻着,只觉鼻息萦绕着淡雅的芳香,走得愈近,香味愈馥郁,扬起笑道,“难怪总觉这宸王府跟咱们侯府的气味不同。”
“哦,咱们侯府是什么气味?”卫良和显然被她那句“咱们侯府”取悦了。
贺桩也跟他闹着玩,嫌弃道,“一股子汗臭味儿和酒味儿!”
二人慢慢走着,卫良和倒也不在意,只道,“嗯,那日后,府里就劳夫人多费心了,想要挖茶花树,只管吩咐老王。”
“我才没你这般没皮没脸。”贺桩挣开他的手,借了侍女的灯笼,照着一朵茶花瞧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在王府大门等了没多久,二人一到大门口。便有一名粉衣丫鬟上前行礼,“见过侯爷,夫人,奴婢奉王妃之命前来送礼。”
贺桩望向她身后,果真立着几个下人,守着中间的箱子。
卫良和颔首,“替本侯多谢王妃。”
婢女低头,不疾不徐道。“王妃还说,叫奴婢跟在小夫人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贺桩这一趟,王妃又是给她带钱,又是带人,委实过意不去,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裳。
卫良和却没应允她,只道。“若说给你找几个婢女,也不是难事,不过王妃身边之人,总会体己贴心些。这阵子怕是少不得你辛苦些,应付场面。”
贺桩见他如此一说,便不再坚持,转向侍女道,“如何称呼姑娘?”
那侍女也是训练有素。稳稳道,“王妃既把奴婢赏给了小夫人,奴婢便是您的人,还请您赐名。”
她一时没什么主意,只问,“那你可还记得原来姓甚名谁?”
侍女微微一怔,只觉神侯夫人亲厚体贴,“奴婢姓刘。爹娘没读过书,家里人只叫奴婢做二丫。”
“嗯,那便留着你的姓,不过这二丫着实不雅,我给你取个字,就叫清莲,如何?”
侍女也算有了正经名字,自然欢喜,像她这种被家人卖去为奴为婢的下人,跟着哪家主子,愿意叫她什么便是什么,留着她的姓,还是头一回。
正说着,远远就听卓青怒吼,“疯老头,你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他这话一出,引来焦实禄的大笑,“老夫敢打保票,疯老头的医书绝不止这些,算是轻的了。”
不怪他幸灾乐祸,谁叫卓青非得粘着冯熙来,哪像他一介幕僚,两袖清风,最贵的就是这颗脑袋。
老王拎着焦实禄的一个小包袱。咧嘴直笑,“卓七,你就认命吧。”
卫良和不在正经场合,从不阻拦他们嬉笑怒骂。
贺桩瞧着卓青满头大汗的模样,抿嘴直笑。
回程路上,卫良和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让给了两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