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倾心相付,他断没有辜负的道理!(1 / 2)
想她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流落乡野,心底背负着罪臣之后的诬名,男人便觉心如刀割。
女婿果真一点就透,贺炜点头道,“不错,太傅少年得志,远见卓识非常人能及,彼时太子、宸王、萧王三人实力相当,圣上特命三位皇子尊其为师,兼掌管国子监,可谓意气风发。唯一不如意的,约摸便是膝下无子,唯独女耳。因此女命里缺木,单名取一个桩字。”
闻言,男人只觉难以置信,他的结发之妻,竟是昔日权倾朝野的大文臣——庄太傅独女!
传言,前太傅庄钰十八高中,文采斐然,政见卓远,为人刚正不阿。
难怪硕儿道他的小桩姐琴棋书画样样精!
“那桩儿又是如何与岳父……?”
“庄先生位高权重,但也广交同道中人,我有幸得之点拨。所谓伴君如伴虎,且彼时太子、宸王与萧王明里暗里争权夺势,太傅同为三人之师,少不得深陷漩涡。”贺炜可惜道。
忆及庄钰谋反之罪,当真可笑可叹可憎,“庄先生那般高风亮节之人,又怎会意图谋反?他早知山间有虎,却不曾想全身而退,只是放心不下的只有桩儿罢了。庄府被血洗前,他早有所安排。”
“可惜圣旨来得太突然,我终是来晚了。等找到桩儿时,她已在山林里迷路了一整夜,正躲在一棵空朽的老树根里,被大雪冻得瑟瑟发抖,一旁还有野兽的爪痕。你是不知,她当时有多可怜。”
“难怪她那般惧寒!”男人心狠狠一揪。
贺炜叹了又叹,“那么小的孩子,被冻得奄奄一息,九死一生醒来后,却是不哭不闹,乖乖跟着来清河镇过苦日子。”
听完,男人只觉心拼命地抽痛,若非亲身经历,她又怎会百般担忧他独自进山,又怎会辨不出登门之人是方家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