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对羌态度(1 / 2)
夏育急于面见张举,魏越很担心这么个死而复生,本不该存在的边军宿将煽动张举,他怀疑夏育从叛羌重围中逃出来,其中或许夏育与叛羌结下了不为人知的隐秘勾当。
毕竟东羌都是先零种系,看着闲散分居各地,可其通过联姻、祭祀依旧保持着组织关系。故而湟中义从发难造反,西羌景从的坏境下,东羌也成规模的发动叛乱。自然可以看出,先零羌这个大联盟是有中枢有大脑的,有核心中枢,那么做出一些谈判手段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如今先零羌主力溃散,士气低迷,部众对于战争持悲观态度。又被破羌军、义从联军追缴、梳理,几乎可以预见先零羌的下场,绝对要比段颎手中还要惨。
在段颎赴任凉州前,西羌、东羌连年入寇三辅,凉州几乎全境沦陷,差一点就让叛羌割据成功。当年为了打赢这场战争,朝廷可谓是债台高筑,投进了数不清的钱粮、人力。
眼前,义从联军的征发、构成,唯一的目的就是从先零羌身上撕咬血肉补充自身,他们与先零羌的争斗不从在缓和的可能性;而唯一能放水的就是破羌军,若先零羌筹集金银进献给张举,并以‘养寇自重’的理由服张举,那眼前的大好形势会荡然无存。
对于这场战争,魏越自不会有放水的心思,也不会有与张举反目的心思。就担心张举被人以利益糊弄,进而立场不一致,造成破羌军分裂;为了保证内部的团结,张举被人动,那魏越自然要妥协。
张举是一军主将,其麾下兵马是自家部曲改编不假,可庞大的中军军吏都是朝廷调派来的,张举身边多数机要位置都是朝廷调派的人手充任的。张举的日常,是活在中军官兵视线之中的,悄悄会见不明身份的人是一种危险信号。
整个破羌军中,唯一一个能把夏育悄悄介绍到张举面前的校佐级军官是魏越,也只有魏越能避开军中多重的检验程序将见不得光的夏育送到张举面前。
魏越没有拒绝夏育,也没有当场答应,只是表示张举近期巡营经过时,会制造时机给夏育一个见张举的机会。
其实,夏育与张举是认识的,也仅仅是认识,就像魏越认识军中各营校尉、司马、、功曹从事、曲长一样,仅仅是认识而已。
营帐外,魏越缓步而行思索着夏育见张举一事,典韦、徐晃跟在他身后,都是沉默态度没有打扰魏越。
待走远了,魏越才道:“召集贺彪、王凌前来商议此事。”
谋事者寡才能显得机密、有效率;参与会议的人越多,那彼此的顾虑就越多,根本不可能商量什么大事,只能干一些公事。越是私密、越是重大的事情,参与的人自会更少。
身为屯将的徐晃,虽然是黄琬故吏,可相处尚短彼此情谊不深,一些机密会议不能拉徐晃参与。另一个原因也在于徐晃的屯将身份,徐晃这个屯将能参与,那为什么其他屯将不能参与?徐晃的根基终究太浅,引发众人忌恨后绝不是什么好事。
太史慈也是如此道理,以至于魏越有些后悔,现在的徐晃、太史慈还未养名,也没有带部曲参军,在军中的根基实在是薄弱。虽比寒门强一些,可也强的有限。魏越眼中的薄弱,是以自己为参照物对比的,从百姓、寒门良家子应募出身的军士看来,徐晃、太史慈的优势也是很大的,起码两人受过完整的教育,有出众的武力,被提拔为中级军官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这类会议,典韦可以带着耳朵去,徐晃只能装聋作哑就当没发生过。
贺彪的身份是魏越的部曲督,是魏越部曲的代表人物,领有正式的军职;王凌是虎步营功曹,自然是妥妥的军吏。因私人关系与公务关系重叠,他们能与魏越商量公务,也能商量私事。
现在魏越的部曲不仅仅是那五百随他出雒都的部曲,还有右贤王于夫罗送来的五百骑奴隶骑兵,是嫁妆的一部分。这五百奴隶骑兵以白种杂胡为主,从血缘上来追溯,有鲜卑、丁零、北匈奴、大、月氏等部众,也有中亚那边的贵霜、帕提亚俘虏所留后裔。
从血统、文化上来,这五百奴隶骑兵十分的杂乱,训练不足而且也缺乏足够的作战勇气,几乎不能当冲阵的骑兵来用,在魏越手里唯一的作用就是辅兵、监工,监督、看押东羌俘虏进行劳作。
待贺彪、王凌抵达后,魏越出自己的顾虑,并直言不讳的表示夏育一行人带了三十余匹宝马良驹,几乎可以断定这批神骏的马匹来自长安的御用马场。
甚至,魏越没有细问,也知道徐晃一部为何会扣下夏育一行人。哪怕夏育仅仅是路过,光凭这三十余匹神驹,就没道理白白放过!
现在的北地、安定、上郡,因战火蔓延一片混乱,一队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很显然,二人察觉到魏越有这种心思表情各是不同,贺彪毫无掩饰的意动神色,能让魏越惦记的马匹,自然不可能是寻常马匹;王凌则是见怪不怪,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