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夏至未至一阵凉(四)(2 / 2)
船行到一座桥头,三人下了船,沿着石阶上岸,周围林立着一座座的白色石房子,圆底尖顶,类似于蒙古包。沈浩初走在前面,在中间位置一座略大的石房子面前停了下来,他把手掌放在石门的暗缝里,只听吱呀一声,门向上开启。
屋子里很暗,这时江尔尔才想起这一路走来,竟是有光线照明的,她仔细回想,好像一路上都嵌有那些珠子。那些珠子是什么竟能发光?
总不会是传中的夜明珠!她想,等回去的时候,找沈浩初问问。
沈老太君把江尔尔推到前面,让她和沈浩初一起进入,江尔尔把手交给沈浩初时,沈浩初声了一句:“你忍一下”
忍什么?江尔尔不好再问,只见沈浩初拉着她的手一起放在霖上的匣木盒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江尔尔感到中指手指
一阵的生疼,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又似是什么东西蛰了她一下,她感觉身体里的血似是被牵引着往外走,江尔尔瞬间脸色苍白了起来。
就在她半迷蒙间,仿佛什么东西就要开启,是什么?她好像知道,又不知道。可是那种张力似乎随着血液的外流又有什么流回了体内,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就在这时,只听沈老太君一声惊呼,一个身影窜了进来!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眼睛似乎怎么也睁不开,只听沈浩初的声音传来:“你放开她。”
江尔尔感觉她的脖子似被一把利器抵住了。
“你倒是真关心她,你放心我只要神农鼎!”
沈浩初轻笑一声:“神农鼎不是在你和我父亲结婚的时候,认主了么?”
袁听雪的声音隐含一种戾气:“你父亲竟然骗了我!”
“所以,你杀害了他!袁听雪,我父亲和你青梅竹马,你竟然为了传中的神农鼎去害我的父亲!”
“我没有害他,我只是试图服他,沈家财富已经够多了,你父亲只身守着这些东西,却没有野心与追求!我只是想和他一起开启神农鼎,可是他却把车开下了悬崖。这些年我好不容易等这个机会,只要你把神农鼎交出来,我就放了这丫头。”
“你以为当年我父亲骗了你,其实是神农鼎无法进入你体内!你的血液里含着引魂,是你自己自作孽!”
袁听雪听的一惊:“你怎么知道?....你胡!引魂是把另一半的神将给引出来的,它本就是开启神农鼎的药引,怎么可能排斥神农鼎?”
沈浩初摇了摇头:“要不你笨,你还偏不承认!也是,你家老祖宗就不是个聪明的...”
“你....你什么?谁家的老祖宗?”
沈浩初嗤笑一声:“我是叫你袁听雪还是顾依婉?!”
沈浩初继续:“或者,你即是袁听雪又是顾依婉!你们顾家的医术倒是被你使得出神入化!能在我面前给尔尔下药,我竟未能发现!”
袁听雪:“那也是帮助我儿子得到这个女人!”
“是你想让我和尔尔订婚,开祠堂吧!”
袁听雪叹了一口气:“浩初,我是你的母亲,我就你一个儿子,我的东西将来还不都是你的,你想一下,我给尔尔下药,可曾伤害过你和她?”
“你只是让她神志不清,代替你的记忆,你孤独了那么久,为了传中的东西,竟然连爱人都不要!这么些年隐姓埋名想必日子也不好过!”
“浩初,不论你怎么怀疑我,我给这丫头下药至少有一半原因是为了你。你以为是这丫头代替了我的记忆,实际上,她只能被我所影响,她的那些无意识的行为,本就是这个丫头的潜意识。倒是想不到这丫头,情到深处倒是迷饶很!”
沈浩初冷哼一声:“不管如何,你身上带“引魂”多年,就是把神农鼎交给你,也是没用的!”
袁听雪把匕首朝江尔尔的脖子压了下来:“你是我生的,你别妄想能骗的了我!当年我和你父亲结婚时,我连续高烧,连怎么进的祠堂都没有什么印象,后来我身上并未有任何伤口,他根本就没把神农鼎打开过!”
沈浩初被袁听雪的动作下了一跳,江尔尔脖子上被袁听雪隐隐划出一道红痕,看在他的眼里触目惊心!幸好刚才这丫头被输了一点麻药!现在倒也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