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说媒（2 / 2）

过了秋收，北方的冬天来的格外的快，立冬之后不久，就开始了北风呼啸的日子。学校的工作依然忙碌，老岳经常在家和学校两点之间活动。书平和文玉已不再上学，都主动在家中负责每天照顾老小起居，俩人也渐渐的习惯起这样的生活。岳何氏不在的日子，家里虽然还吵吵闹闹，但是也温馨幸福，唯一的不同是，长英和佑生还时常念叨着母亲，而书平和文玉已经不是那么期待。书平自然是不用说，文玉也不怎么思念母亲，她已经十七岁了，没事就开始给自己绣起了鞋垫，鞋垫上已经打好了花样，照着画好的线条用彩线一点点小心描绘，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图案居然是一对鸳鸯。

书平觉得好笑，她是不会去绣那种东西的，没事不如在家搓搓玉米，等着帮助家里来年卖掉，或者给父亲还有长英和佑生洗洗衣服，做这些活，在书平看来，那些小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从来都是与自己无缘。

长英长的小巧精致，虽然已经十二岁，在村里也不算太小了，但是终究还是稚嫩，爱玩，还特别爱哭，和别的孩子打架也总是最先哭的那个。

佑生比四小姐小了一岁，别看他小，可有着一股子狠劲，和姐姐一起打败了不少敌人，因此成了村里的小霸王，小孩子们看见都不敢过来找他玩，还好，还有四小姐经常跟他到处去转悠。

这个家里只有长英和佑生共同占着年龄小的优势，天天过的悠闲自在，母亲在的时候，最先按顺序找老大、老二、老三，排到他们的时候都干差不多了，老大出嫁后，老二书平就经常做起来老大、老三也干的活儿，她好像对于劳动有一种深深的执迷，不上学后更是变本加厉，就差把一家人的活儿都揽过去干，其他人都乐得清闲。

冬天越来越冷，没有什么农活儿了，开始每天劈木柴，上山捡松枝、捡果树枝，回家后都倒在柴房里放好，越攒越多，还乐此不疲，除了下雪天才会安静一下，下了雪又上山。

文玉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二姐，你天天咋忙来忙去的，我可得劝劝你，没事歇会儿中不？咱妈不在家，也没人让你干，你要不就是心里有啥想不开的吧？”

“我能有啥想不开的？”书平听着好笑，说道。

“哦！”文玉一副已经懂得的表情，“那你难道……”坏笑的样子。

“什么啊？”书平不懂她的意思。

文玉继续挑眉坏笑，“咋啦？”书平觉得莫名其妙。

没套出话来，文玉气馁，只好说道：“二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什么嘛，谁像你，就你天天喜欢胡思乱想。”书平装作生气不理妹妹，又要去擦桌子干活。

“没有？”文玉追问。

“没有，哪有？是不是你……？”书平拿着抹布，指着妹妹也学着追问。

“我才没有，哎呀！”文玉甘拜下风，赶紧否认，一脸绯红，转身进屋离去。

书平放下抹布，怔立片刻，她心里确实有事，很久没见老田，老张媳妇近日也不再过来，听说是等着母亲回来再定，但是这么久了，老田说的话会不会是假的？他们的想法是不是已经收回了？那张照片难道只是带给自己的一个梦吗？

这些日子，她捡柴时经常捡着捡着望向群山的那边，那边的人家心里是否还在乎自己？还是说他们儿子已经找到了对象？是不是都谈到结婚了？有时候，走着走着，她会来到河边，河上的艄公三两天才来一次，偶尔运送着来往的行人，老田的身影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