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西域汉王城(2 / 2)
“你继续”思远的兴趣未减“讲唐僧。”他发现了自己错误的习惯,连忙改口:“讲玄奘。”
“太有才了也不斜池笑到“我就有这个体会。”
“你真敢脸上贴金,严肃点”我提醒到。
“大师的信众越来越多,每次法会,王公大臣们匍匐于地,用自己的背给大师铺路,让大师从背上走向法台,这种荣誉只有宗教狂热的人,才给得出来。国王成了他的粉丝,坚决要求他留下来,当他的国师。但被玄奘拒绝了,他耐心地向国王讲述了自己求法的原因及誓言,希望国王收回成命。但国王想留下他是真心的,也始终坚持自己的要求。甚至对大师:我要不放你走,你走得了吗?这就是强行留下了。没办法,玄奘大师只好绝食抗命,一连三不吃不喝,国王亲自端食侍候,也不吃。直到气若游丝,命在旦夕,国王才明白,不可勉强了。于是跟玄奘提出了另外的要求。你们猜?”
池的智力测验题,没人理睬,因为这段故事,只有她看过。
她只好继续到“第一,他要与玄奘结拜为异姓兄弟。第二,他要玄奘答应,求法回归后,要在高昌逗留三年,专门讲经传法。这要求过不过分?”
“当然不过分”妍子接话了,明她也听入了神。
“回答正确!玄奘答应了国王的要求,国王就开始了他下一步的工作,利用一个月的时间,为大师的前行作准备。玄奘也十分珍惜这一个月的时间,全力地到处讲经法,仿佛这是最后的机会。”
“他后来回来了吗?”妍子问到。
“我先不告诉你,免得你知道了结局,就不听我讲了。”池在掉胃口。“你就不想听听国王准备了些什么吗?”
“快,我们听就是了。”妍子妥协了。
“我把大师的记载分了一下类,大约包括金钱、马匹、人员、货物、文书四类,我一一向大家介绍。先金钱,给黄金百两、银钱三万,多不多?”
“相当于今多少钱呢?”凡是与钱有关,妍子就感兴趣。
“你个财『迷』,这只是现金,大约值个千万富翁吧。”
妍子吐了吐舌头,到:“带这么多现金,碰上打劫的怎么办?”
池继续到:“上好马匹三十匹,相当于今三十台宝马,也算值钱的吧?”
妍子感叹到:“又一个千万富翁没了。”
“当然司机还是要配齐的,二十五个强壮汉子牵马拖货,再配秘书经理,四名年轻和尚作弟子,这队伍齐不齐?”
“这公司有规模了”高妍与池一唱一和,有点相声的意思。
“货就更贵了。法服三十具,也就是三十套和尚穿的衣服。果味两车,估计是核桃葡萄干等坚果,新鲜水果在路上容易坏掉。更重要的是,凌绡500匹,这就太贵重了!”
“凌绡是个什么东西?”妍子问到。
“就是高档丝绸,这条路为什么叫丝绸之路?因为丝绸是所有商品中最珍贵的东西,是这条路上真正的硬通货,所有西域来的商人,拿着本国的特产,不远万里进入长安,所为何来,主要是为了丝绸。普通人,十年收入能不能值一匹凌绡,我表示怀疑。”
“这么贵,我的!”妍子服气了,因为她觉得,她家所有财产也值不了这么些丝绸。
“国王修书二十四封,是给沿途二十四个国家的官方文件,主要意思是,我弟弟要到西行求法,请各国『政府』给予方便照顾,给予全力保护。当然,每一封文书,都附有当时世上最珍贵的丝绸:大绫一匹,你们想想,这是不是为大师的西行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我明白了”张思远感叹到:“所谓御赐袈裟、所谓几个徒弟、所谓关防文书,《西游记》描写的东西,是借鉴这里来的。”
“还包括御弟哥哥!”妍子没忘记这茬:“这下威武了,一路顺利?”
“麻烦也不是没有,就像你的,打劫的就是麻烦。国王率领全体官员及全城百姓亲送大师出城,应该是从这里出去的”池边解边带我们游览,此时已经走到西门遗址,她背对西门,面对西方,感叹到:“双方流泪相别,国王还出城送了几十里,直到大师的队伍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线。”
她到这里,手搭额头,定格于一个眺望的动作,被妍子打了一下:“别演了,继续,劫纺事!”
“那事也怪。他们走了好些,一次,突然听到远处马叫人喧,感觉不好,果然一队劫匪来了,把大师的马队团团围住,所有随行都吓住了,当然,大师是镇定的,他也劝大家不要慌张。他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况且,他认为,劫匪为财而来,并不一定要命。他的镇定倒使劫匪犹豫起来,这一犹豫不得了,又来了一帮劫匪,两帮劫为了争夺地上的物资,双方打了起来,越打越远,最后都不见了踪影,你们,这叫什么?”
“分赃不平先打架!”我笑着到:“我原来在部队看守犯人时,也遇到过这种罪犯,内讧是他们坐牢的直接原因。”
“那后来呢?”妍子问到:“后来就没什么灾难了吧?”
“人造成的灾害不多了,毕竟当时西域最大的势力是西突厥叶护可汗,看在高昌王修书肯请的面子上,更是看破那五百匹绫绡上,为玄奘提供了强有力的武力保护,但更大的灾难来自于自然界,过帕米尔高原时,冰雪地,极寒气加上高原反应,病倒的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只剩下几个人了,其中过程悲惨万分,可以是九死一生,终于到了印度。到了印度后,虽然也有过被其他教派绑架的危险,但也算到了他最想去的地方,参拜了佛的诞生地等着名遗迹,到达帘时最伟大的佛学研究圣地那难陀寺。这里还有一个传奇,留在下次再讲,反正大师一生充满传奇,也不少这一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离开这个故城了,池准备结束她的讲解。
在离开时,看到正午的阳光直『射』在残垣上,黄『色』的土墙黄『色』的沙丘,仿佛有某些砂砾偶尔闪光,那是历史上某位国王的眼泪?还是玄奘曾经残留在这儿的光辉?也许,更多是后人们在凭悼时,伤感的泪水吧。
在车上,妍子仍然追问到:“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和高昌王的约定呢。”
“他们再也没有见面了。”池感叹到“十七年后,玄奘大师归国,到了新疆,打听高昌王的情况,才知道高昌已经亡国,麴文泰已经死去,玄奘就再也没有踏入这片土地、进入这个故城了。”
“怎么回事?”思远也好奇地问到“谁灭了它?”
“唐朝大将侯君集。”
“不对啊”思远问到“他不是已经对中原称臣了吗?怎么还要打他?”
“一个袖珍国,在大国面前的选择是非常困难的,况且它处在这么好的交通要道,谁都想控制它。原来麴文泰第一次到中原时是隋朝,那时隋朝国力旺盛。当第二次到中原时,是唐朝,由于刚经历过长期的战『乱』,长安显得比以前差些,对此麴文泰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以为中原的国力不行了。再加上强大的西突厥,近在眼前的胁迫,使他不得不倒向突厥,结果犯吝覆『性』错误。唉,当时要是有玄奘作为国师在就好了,至少可以帮助他正确判断形势。结果唐朝派兵攻打,麴文泰向西突厥求援,援兵未到,唐朝大军已兵临城下,悔惧交加的麴文泰,死在亡国之前,其儿子最后举国投降,高昌国就不存在了。”
大家一阵唏嘘,感叹世事无常。
“虽然佛:过去心不可得,但谁又能轻易忘掉过去?况且,是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提供巨大帮助的国王兄长。玄奘回国后,虽然不能在唐朝皇帝面前提麴文泰的名字,因为麴文泰算是唐朝的叛国之王。但在私下里,大师却多次流『露』出对这位国王兄长的怀念,这些故事和话语都被他的弟子记录在回忆录里,让我们今仍然了解这一段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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