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世恋空(三十)(2 / 2)
“语嫣,你这是作何?好大的胆子!”冷师由空而降,落于了语嫣的面前。
“师傅,我敬你,爱你,一直以来都尊你为长,未曾违抗你半点的命令。为何你竟要毁我因缘,如此待我!”
语嫣气的唇齿发紫,娥眉结雪,唤出了电闪围绕冰剑朝着冷师一奔而去。
“语嫣!你忘了你的‘绿眼万花’是谁教你的吗?你竟用它来对付为师?你以为你胜的了吗?”冷师向后一退,引出了暴雪向语嫣袭去……
“师傅,对不起。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早就超越了‘绿眼万花’自创了“降天术”……”语嫣低头轻语,四周却是突然风云聚变,随之狂雪舞动拼凑成了一条雪龙,张开了血盆之口朝着冷师一咬而去……
冷师欣慰的笑着,倒在了语嫣的怀中,伸出手去拂着她脸道:“我的语嫣长大了,厉害了,日后可以继承‘白丘’了。你放心,师傅并未给你下毒,那一半的毒药在倒的时候便已被为师换了去。可是这赵瑜生的命,为师可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只见冷师最后一个字刚吐完,便被冰封了起来化作了雕像。
“师傅……师傅……什么毒药啊?什么啊?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语嫣望着师傅的冰雕大声哭喊着,询问着。然她却早已失去了生命的痕迹,只是这么静静地,静静地望着语嫣望着整个“白丘”……
洞房之中,雨凌盖着头盖暗自窃喜。然而左等右待却是依旧不见瑜生掀盖的身影。
在焦急之下,雨凌一扔头盖,推开了房门,便想着出去寻找瑜生,却见瑜生早就站在了门口只是举目望天不停地叹着气息。
“我这该做的也做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就这样一个人自生自灭也是极好。”
“傻瓜!你不要命了?现在就走师傅能给你解药吗?好歹把这个戏份演足,过个几日我再虽你一起远游。”雨凌望着瑜生眼神之中充满哀求。
可瑜生却只是毕恭毕敬的拱手一礼,随之转过了身去,挥手作别。
然,正在此时,他们新房周围却突然黑烟弥漫,一批“浮游之物”(浮游之物指灵状漂浮之物)引开了弓,朝着瑜生的方向万箭齐射而去……
“啊!!!!”雨凌见状不妙,(她深知这浮游之物,为师傅终极召唤之术不死不灭无止无境)大喊了一声化为了白狐,便冲向了瑜生背着他一飞而去……
她落于了“白丘”尽头的湖旁,将背上的瑜生轻轻放下,变回了人形。
然而,却只见他的背上血红不止,约有十箭穿了其背,而口鼻间的气息也已是微弱不堪难以感知……
(四)
暗夜漆漆,浓烟弥漫,鬼魅吼啼,浮游乱舞……
“原来师傅从一开始就只针对了赵瑜生一人,不管他成与不成,皆只有他会死。师傅!你好狠的心!你不管雨凌是与他假戏假情,还是与他假戏真做,你早就做了决定,你早就做了决定是不是!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雨凌仰天长啸,脸色凄苦,指着虚空大声喊着,继而是一阵狂笑。
四周的浮游,并无情感,却也不知她此时的笑竟是何意?只是绕由那远处朝着他们的方向不停地飞来,围绕成了圈在雨凌与瑜生的周围不停地徘徊。
“若是为了爱,
就算是让我化为妖尊,
那又如何!”
只见雨凌忽儿拿出了一把上面画有九尾狐的“妖血刀”(从天宝阁中偷的,天宝阁为“白丘”藏宝禁阁)朝着自己的掌心一刺而去,那狐妖的鲜血便顷刻流动了起来,从那刀柄的上端慢慢地流到了刀柄的下端,留进了雨凌的血液之中。
“啊!!!!!”只见雨凌一声惊天之叫一震天宇,随之绿眼大闪,脸上显出三道血痕,臀上九尾纵伸,额上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尊”字。
只见雨凌一挥衣袖将那湖上的浮木顷刻之间化为了竹筏,将瑜生摆了上去,轻轻一推,朝着远方飘去。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
戚风,黑雨,话凄凉。
雨凌凝气做结,忽儿背后便生出了万道绿光,随之化出千万黑狐朝着那些“浮游之物”一咬而去……,
百密终有一疏,何况是那“主游”?(“主游”,最主浮游之物的简称,为浮游之物的核心。冷师于语嫣殿前相杀之前,召唤了浮游之物,先召“主游”,再令其号令其他,斩草除根。)
只见那其中一只“主游”以其他“浮游”做挡,朝着瑜生木筏的方向急速飞去……
雨凌虽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令了黑狐从四方撕咬,然,在最后的一番撕扯之中瑜生还是被那“主游”打入了湖中,消失在了雨凌的面前。
“不!!!!!”雨凌大叫着跳入了湖中,各种寻找瑜生的身影,却终未得见。
戚戚苦苦香雪来,哀自心中埋。
当她放弃了希望,托着那湿透了的身子,望着那如漆的虚空,却不知何处飘来了一阵暗香,缕缕皆述着她的伤悲,也述着她的爱恨。
自,那一天起,雨嫣与雨凌便各自为立,自成一派,将“白丘”分为了“白教”与“丘教”,相互仇恨也相互敌对了起来。
这一恨便是七年。
语嫣的思绪回了过来,她抱着阴阳子,轻抚着他的脸颊望着他道:
“是雪让我们开始,是雪让我们相爱,那便也因让这万物化为雪景,也好见证我们的别离。”
雨嫣,面色凄楚,拂袖一挥,方才翠绿之景,顷刻便蒙上了一层厚雪,四周也飘起了雪来。
“瑜生,你看,这和你那年屋前的大雪是不是一个样?如此洁白,如此……”
雨嫣还未说完,只见阴阳子微睁了眼苍白一笑,握着她的手道:“不要恨了,不要恨你师傅,不要恨雨凌,也不要恨我这多年既然活着,又为何未归。万事皆命,自有天定,你我的相遇便已是天给的恩赐,又何必再去责怪,徒添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