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天将(2 / 2)
无瑕从不接近任何小仙女,难道也是忘不了那个女子吗?为何不去追求争取呢?
“若不是你整天缠着我哥哥,他们说不定也不会分开!”
“怎么怪我?好奇葩的逻辑!若不是我,单凭你哥哥那副温文有礼的样子,还能避得过那些小仙女?”
“为什么要避开?我告诉你,你若真有断袖之癖,可不许招惹我哥哥!”
“为何不能,我哪里配不上无瑕了?”
咦,他不解释自己不是断袖了吗?
“我北冥可是有王位要继承的!”
“哎,不公平啊,我也是南冥世子,我们南冥也有王位要继承好不好!”
“能一样吗?你还有十四个弟弟,说不定以后还有!我北冥可只有我哥哥一个!”
“你也可以继承王位啊!”
“你脑子进水啦?”
“哪儿有,很正常嘛,你不也是……纯男子么?”
挑开帘子,一剑指向他的咽喉!
“喂,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你别过来啊!我……我可是什么也没穿,我站起来了啊……你可别骂我流氓……我这也是为了保命!”
炎珝满池子晃荡,剑竟够不着!
“你起来呀,信不信我剁了它,让你不男不女!”
“救命……始影公主杀人啦……救命啊…………怎么没人来啊……那什么,龙游浅滩……嘿嘿,好妹妹,女王、嘿嘿,女神,饶命!我闭嘴,我再也不说了……真的……你看,我疗伤,专心疗伤,嘿嘿……”
炎珝沉入水去,满面堆笑!
可恶!
气愤愤走出地宫,对外面的侍卫道:
“炎珝若是骂我,剁了他的头!”
“……是,公主!”
“若是有事,到虚云洞来找我!”
“是,公主!”
虚云洞的门口,正好可以看到玉泉地宫和瀚海地牢,极目一望,茫茫雪白的大地在蓝色的天空中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辉。
洞口宽阔,在门首奶奶倒地的地方跪地两拜,又对着洞内,向灵玄长老深深一礼。
远望瀚海,思绪起伏!
“始影,你进来!”
灵玄长老竟在洞中!
“始影拜见灵玄长老,扰长老清修,始影之过!”
灵玄长老神情温和,浅灰的袍服和拂尘、头发同色,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老者,然眼中的神采凸显了他的神魂早已非比寻常。
灵玄长老端坐在我解封云影珠时曾坐过的圆台之上,示意我坐在他旁边。
“我并未闭关,给我看看你的云影珠和幽灵花。”
灵玄长老和元灵元老等五人并称五方五老,是四极和中土的有道神祗。与四极王族修法道治天下不同,他们修仙道,证长生。他能替我诊脉,真是莫大的荣幸!
灵玄长老诊脉毕,暗自沉吟。
“你的幽灵花开始发芽长茎,北冥公主历来会养育一株属于自己的花,又名解语花。花名解语,便是因它能预知祸福,你的幽灵花可有效验?”
暗自想来,那次在蓬莱地动之前我先梦见了,还有在南冥,少微给我看那棵幽灵花时心头一阵奇异的不安也是因为我的幽灵花?
忙将两件事说了一遍,只是将少微的名字隐去了。
长老道:“嗯。那就是了,不必着急,等它长出三寸根茎,便可以脱离身体,体外培育。现在再来说云影珠,你先告诉我,你有什么感觉。”
“我近日只觉得云影珠的生发之力充盈蓬勃,可是用起来却消散得特别快,恢复起来也特别快!”
将几次临敌我的应对细节一一讲述,灵玄长老若有所思,半晌道:
“神将之所以为神将,他有将才自不必说。单论临敌对阵,神将能把三分力使出六分的效力,五分力使出十分的效力。好比现在,你的仙力修为快与你的师父们齐平,但是你一定打不过他们,并且会输的很快很难堪。为何?因为你有十分力,却只能达到三分的效力!”
“法术法术,法在术前,术在法后。剑法掌法都是术,成败的关键在法。斗法输赢,往往三招以内便能定胜负,剩下才是术要解决的问题。临阵之时,将剑法、掌法一样一样的尝试,除了虚耗仙力修为,无甚意义。须知你用掌法赢不了的人,用剑法一样不能赢!你这样疲于奔命的应付,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何况仙力耗尽之后,你只能催逼出元神之力,元神一旦伤损,恢复就不易了!北冥最不能破的掌法便是寒冰掌,你若是尝试着以云影珠之力将寒冰掌的掌力融合到剑锋之上,那样你的剑锋所指,剑气所向,不仅仅是剑意锋芒,更有了寒冰掌的彻骨之寒,若对方的修为不远高于你,一击之下定难应付。”
“混元石之力至刚,你是女子,修的仙法也只是阴柔之力,不易行此刚强之力,若强行为之,反倒劳而无功,徒费仙力。然而柔能克刚,你出手之时,不要一力求快,求狠,宁可慢些,待此刚力和你的柔韧之力相济相融,威力自会更大!”
灵玄长老这一番话真是豁然开朗,心境瞬间澄净光明!
“我给你一套心法,你记下参详,也许能让你冲破这个瓶颈。”
灵玄长老一念凝聚,在我脑中形成一团漩涡般的图景,凝神细探,漩涡中的每一条线上,都有一段法诀。法诀随漩涡慢慢旋转,忽然心念一动,这是太极之法啊,有此法诀,方才灵玄长老所说的刚柔并济之力,便能贯通至化境。
才要拜谢,灵玄长老身影已虚,只留一念道:
“你在此闭关三日,三日内,你要守护的人,我替你守护!”
伏地拜谢,方才凝聚心神细细体会参详。
……
三日刚过,刚至虚云洞门首,便见玉泉地宫外似乎有一人,再近一点才发现是离徽。
“公主,离徽公主来了许久了!”
“怎么没有请公主去宫里?”
“你别问他们,你来,我问你一件事。”
想来是离徽找我,侍卫不能说虚云洞的具体位置,故而离徽在这里等我?什么事要来等我?
离徽满眼的焦急,眼圈儿都红了。
“离徽,你怎么了?”
“你……你到底把琯朗怎么了,你知不知道……”
蓦地心下一凉,远眺瀚海,疾飞至地牢外,并无一丝异象啊?
“你跑什么?琯朗不在,你知道天兵死了多少人吗?他们跟看不见的敌人打,怎么打?那些天兵,还那么年轻……一个个在我面前……血肉模糊、魂飞魄散!你到底在作什么?”
仿佛忽然看到天兵纷纷从云端掉落……
一时天旋地转!
我做了什么?我囚禁琯朗,原是要救他,可是天庭四极的军队,却因为没有了他白白的牺牲,死了更多的人……我是在救他吗?
郁离说:“你囚禁他,你以为是在助他,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到底什么才是救?怎样才是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