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1 / 2)
“离徽,是我的错,要让虺族士兵现身,我也能做到,我去!”
我不会破隐身术,我要用什么方法让天兵能看见敌人?
混元石?
混元石能躲过天崩地裂,成为唯一的灵石,若能用它的力量,千里冰封并非是虚言……
“离徽,你回天庭吧,你这样跑来跑去,我也不安心,好吗?我不能送你,我要去南冥了。”
“出尔反尔啊,不为我护法,还要先跑!”
炎珝远远的大呼小叫。
“你伤好了吗?”
“极好极好,那天你看到的时候我缠着绷带,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欣赏一下完美的身材?给我改个评价?”
“离徽你从北冥回天庭,炎珝,我们走!”
极目所视的南冥昆仑交界处,都已兵戈阵阵,虺族是发现了琯朗没有现身,所以倾巢而出了吗?
如灵玄长老所说,寒冰掌掌风之力融于剑气,剑锋所指,四方皆有寒气逼人。野草繁花五颜六色……不论什么颜色只要能用上,漫天的五彩霜花飞舞,灵儿欢叫不已,炎珝则骑着狥猊怪护卫左右在军阵中穿梭闪避,顺手也杀几个士兵。几番下来,我们竟也能配合默契。
有三个头戴凤翅盔黄金甲的人向我和炎珝逼近,炎珝驭着狥猊怪撞了过去,有两人围攻他而去,另一人却目不斜视,就连身边的虺族士兵挡住了他他也一掌劈开,直直的朝我过来。
若他出手,天兵只怕瞬间损失惨重,我连忙让灵儿往南冥方向飞去,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强大的掌力袭来,忙将灵儿往脚下一蹬,径往云层间。
急切之间本能的想逃遁,可是此人步步紧逼,遁无可遁,而他的身后,炎珝引开的两人也聚集了过来,三人成包围之势将我围在当中。
白脸黄髯黄眉,头戴凤翅盔,黑色星月纹袍黄金甲,腰系狮蛮带,只兵器不同,一剑、一刀、一戈。和前几日所遇的戌彭一样的打扮,难道都是虺族八天将之列?竟一次出动了三个!难道都是方才虺族军阵的长官?
炎珝说的对,我的命的确很贵!
“喂,你们少围了一个!”
炎珝钻进了包围圈。
以前怎么不知他是如此高情厚谊之人呢!
“影妹,杀敌愉快!”
炎珝临战从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虽然是人围了我们,结果倒像是我们在设陷阱!话音一起炎珝已然发动攻击灵玄长老的话在耳边阵阵闪过,剑气、仙力、云影珠、寒冰掌……
北冥剑法中“扭转乾坤”一招最是杀气腾腾,此招之始,便是飒飒风起,紧接着如龙卷风一般旋涡陡生,出剑者也必须修为醇厚,若不然难以抵御剑气所带来的龙卷风的反噬。寒冰掌中“千里冰封”威力最强,若将两者结合,哪怕能让眼前三人阵法冻结一瞬,于我们而言,便是取胜良机。
凝神聚气,出剑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一瞬,果然身边飕飕有声,剑气中带了凛冽的寒意卷向四周,云层间有如彻骨寒风扫过,周围尽是凛冽之气,龙卷风的回旋将数百条冰棱拍向三人,炎珝反应极快,烈焰剑出下手快且狠,然而对方三人也并不弱,忽然各据一方风口,结阵冲破了我的第一招!
脑中一念忽道:“柳暗花明!”
是了,无瑕和炎珝时常在一起,也许曾一起参详招式,可是柳暗花明这一招威力并不如扭转乾坤,炎珝何意?
不及思考招数一出瞬间了然,这一招本来是在己方占据下风的时候所用,以出乎意料的自入险境的剑招忽然而成凌驾之势,若能用法得当,六成仙力便能幻化出十成的效力,本就是一招绝处逢生的招数,所以杀伤力依旧很强。
炎珝一念未尽,冰封之意加上柳暗花明,炎珝的烈焰剑早已先我出招,也不知他的招数为何,竟迅捷击中了一人,身边只剩两人了!
阵法相持,除了仙力的消耗便是招数的更换,到第三招,我与炎珝配合更是默契,对方两人皆已受伤,但伤势并不重。还能结成法阵困住我二人。
灵玄长老所说三招已过,看起来对方有伤,我方无恙,我不知炎珝如何,加上此前在军阵中的消耗和现在这三招,我的仙力已失去五成!
“扭转乾坤!”
也许料不到我们重复用招,三招之后,二人竟仰面掉落。炎珝忽然拉住我的衣袖,沉重欲坠。
“没事,一时……急了些。”
衣上有血渗出,嘴角也渗出血来。
我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出招上,难道他替我挡住了所有的杀招?
四日前我才与须彭交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炎珝重伤未愈,今日对阵三员大将,我能毫发无损,自然是他替我挡了!
扶住炎珝,也无暇去理会那三人的死伤,急切带他回南冥。
一个红色的身影悠悠荡荡挡在我们面前!
炎珝挣脱开我,奋力朝那红色的身影刺出一道白光,瞬间掉落云端,我忙疾飞向下追炎珝。
身后有一股强大的空气波动袭来!急切间只能运转仙法护住身躯,却难以抵挡汹涌而来的袭击。
炎珝看着我微笑,他一向都是夸张的大笑,脸上露出两道难看的沟壑,从来不曾见过他有这样的微笑,他的眼泪竟飘飞出来,忽然大喊一声道:
“影妹,你要活着!”
瞬间他身形转换,一柄玉骨扇飞向我身后。
他下坠的速度更快了……
“你不准死!”
身后袭来的力量越来越强,我终于离炎珝越来越近……够到了他飘飞的衣角……抓住了……
“放开……”
“不!”
炎珝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光芒,紧紧的盯着我的身后,身后的那股法力渐渐变轻,可我快要晕厥了,不,不能晕,我要带着炎珝安全的落地!
一股奇异的力量将我们托起,缓缓飘落在地。
仰望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和一个红色的身影之间剑光泛起。
那是……是琯朗?
他怎么出来的?他还是出来了,他怎么能出来?
满目的泪光模糊了我的视线,只要琯朗在,我就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
怔怔的看着琯朗奔到我跟前,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恨恨的道:
“你为什么出来?谁要你出来的,这下怎么办,怎么办?郁离说他救不了你,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活着?”
琯朗握着我的手,一息清流注入我的脉中,我甩开他道:
“不要你救我,你走啊……”
“我自然会走!”
“你……”
琯朗还是如此冷若冰霜,他在怪我把他锁在地牢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