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房间(二十四)(1 / 2)
手起斧落,随着铮的一声,那粗笨的铁链碎成了两半。
“究竟是为什么,威廉会被反锁在这铁门之后?”李忻一边问道,一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道厚重的门。
与此同时,郑的影子只是两手握住消防斧长长的斧柄,做出了仿佛棒球接球似的准备动作。
与斯密探员平分这SW有限名号的究竟是何许人也,怀揣着这样的疑问,李忻朝着门后的房间望去——
眼前的景象不知该说是让他大吃一惊,还是大失所望。
星罗棋布的黑色管线从楼下蔓延到了楼上,仿佛黏菌的无数触手一般,占满了整个小小办公室的四壁。这些管线不断变细,最后仿佛无数条纤薄的蚕丝,又如同黑色的线虫一般,搏动着连接向一只黑色皮革质地、状如剖开的子宫般的袖珍躺椅。
在这如同摇篮一般的黑色躺椅中睡着一个肥胖的雪白小人,除了腰际着一条白色内裤以外,浑身一丝不挂,光溜溜的头皮锃亮得几乎要反射出整个房间内的景象了。乍一看,这小人两眼紧闭,熟睡如襁褓中的婴儿,可再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他额头上深深的抬头纹、嘴角下撇时牵扯出的法令纹。这不是一个孩童,而是个中年人,是个自出生以来体型就毫无变化、肚腩如蛆般膨大,皮肤白得发亮的侏儒。
“这就是威廉......?”李忻不确定地看了看郑的影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投射在这密集的黑色管线之上,郑的投影已淡得几乎看不清楚了。可李忻还是隐隐约约看见他腾出一只手,犹疑了片刻,终于在脖子上抹了一道。
对此,李忻摇了摇头。
“万一起了反效果、引起斯密探员的暴动,该怎么办?”他一边说着,一边同样犹疑地朝前走了两步,“再说——你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