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相遇(2 / 2)
只是其一身气息却变得浑厚无比,虽然修为仍是道天初期,但法力却远胜之前。
江流姝瞥了一眼身侧的江流雾,这才看向了张百,声音有些冷漠的说道:“没想到你已经进阶了中期境界,看来赤松子师伯对你很器重!”
“你不是应该和余青尧在一起吗?”张百没有理会江流姝气息的变化,因为他可以肯定这就是江流姝,所以对于此女的出现,他更加好奇。
江流姝没有立时回话,而是伸手至储物袋内取出了一个包裹,并随手丢在了张百身前。
张百看着包裹散开,暴露了里面的东西,不由的站起身来,因为这竟然是一颗人头,还是余青尧的人头。从这颗头颅看,余青尧死不瞑目,且含恨而亡。
“你杀了他,为什么?我记得你们的关系似乎不一般才对!”张百确认了那颗头颅就是余青尧后,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江流姝却冷笑了一下,但眼中却掩藏不过的露出了一丝悲凉,“这是他自找的,因为他骗我!”
“骗你,什么意思?”
“他对我真的很好,让我一度认为其实我没必要博取什么家族的面子地位,只要和他一起,哪怕只是短短几十年也是值得的,至少他可以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女人……”
江流姝对于这些秘辛之事并没有掖着藏着,反而家常便饭般述说起她和余青尧那短暂而又无聊的爱情故事。
张百也逐渐明白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江流姝为什么要杀了余青尧。
有相当一部分的男人,对于女人的感觉是不同寻常的,因为这部分男人是一种视觉与情欲的动物。
当一个女人足够美丽,足够吸引他时,他就会生出情欲从而忽视所有的一切,然后努力的想把这个女人弄到手。
他们拼搏着,奋斗者,为得就是最后放进去,拔出来,仅此而已。
但他们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因为情欲与视觉已经让他们迷失了本我。
只是当放进去,拔出来这个动作完成以后,得手的愉悦及放松会使得他们再次恢复一部分理智。
这部分的理智会开始审视眼前这个女人,并开始挑拣她们身上自己并不喜欢的地方。这些男人将之称为缺点与不足。
当这个女人的缺点、不足并不过分时,他们会再次陷入情欲,从而日复一日的与这个女人缠绵,他们将这也称之为‘爱情的包容’,虽然很荒谬。
可是当这个女人的缺点与不足不能被他接受时,其理智就会越发的清晰,继而越发的厌恶此女。他们将其称之为“不合适。”虽然同样荒谬。
江流姝并没有什么过份的缺点,但她的过往却十分荒淫,哪怕这不是她的本愿。
但对于余青尧来说,这就是他恢复理智后所不能忍受的缺点。
当他每一次放进去时,他不在享受这个过程,因为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曾经到底有多少人走进过这处密境呢?
当这个心念占据所有,余青尧自然也就不能继续忍受江流姝,自然嫌弃她是个破鞋烂衫。
江流姝只是有病,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所以当她察觉到余青尧的情绪变化之后,两个人自然也就没法子继续下去。
江流姝如果只是普通人,这倒也就是一个过不下,就此分开的无聊故事。
但江流姝不是,这是一个悲苦的以为自己终于找到港湾的女人。于是当她发现自己被欺骗了后,爆发出的怨气将无尽无穷。
心灰意冷且充斥着无穷怨恨的江流姝最终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因为当她发现自己连亲手教训一顿余青尧的本事都没有以后,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其实只是空壳子。
浑浑噩噩的苟延残喘,就是她每一天的真实写照。
于是“顿悟”的想着自己左右不过只剩下几十年的寿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将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江流姝作出了决定。
她离开了嘉陵山,返回了天剑宗,然后通过宗门阵法,将法力提纯到了极致,虽然这样做等于决断了仙途,但本来就没有仙途可言的江流姝没有丝毫的犹豫,哪怕这个过程很痛苦,甚至险些要了她的命。
提纯了法力,江流姝便想到了张百,想到了张百自然也就想到了水龙剑鸣诀,于是她购买了这本功法,并花费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才彻底修炼完成。
又花费了一些时间修炼了一些其他功法后,江流姝改换了妆容,和过去做了诀别,便拜访了赤松子。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赤松子非常痛快的告知了此女,张百正在西凉境内。
于是江流姝再次离开了天剑宗,赶往嘉陵山将依旧与赵叶一起在嘉陵山操持的余青尧斩了以后,便转道深入了西凉境内。
然后就偶遇了张百及江流雾,并开始述说这已经过去的往事。
张百对于江流姝的往事没有丝毫评价的欲望。好在江流姝说完这些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接着说道:“张百,我以前总是在想,为什么你很多时候都气定神闲的,现在我才明白,拥有这样的法力神通,的确可以无视太多的人!”
张百看着这位已经发生了太多变化的江流姝,随口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之前和你说的事情,我想继续!我现在才明白,谁都给不了我什么,只有我自己才能给我一切。”
“你现在的状态,我很怀疑当我脱下你的衣服时,你会捅我两刀,而不是和我承欢!”
江流姝瞥了一眼一旁的江流雾,接着说道:“你要选择她?她能给你什么,她不过是江暮云的棋子而已。”
江流雾虽然不清楚江流姝说得事情是什么,但也猜到了几分,于是连忙说道:“我不是太姑母的棋子。至于师兄,只要他想要而我也有的,我都愿意给他。至少绝不会像你一样,永远只是交易!”
江流姝没有生气,反而轻笑起来,“看来你发现了此女的弱点,并且利用的很好!”
“你胡说什么?”江流雾的脸色立时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