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云胡不喜(1 / 2)
怎么会是这样?刚才腰疼的还有些冒汗,现在却一点也不疼,腿也觉得有劲多了,而且浑身轻松了许多。
我就嘻嘻笑。后来我才知道,我是刚才学图中的动作,阴差阳错的,学了北斗姿势中的一势,‘天地归心’,虽学的混混沌沌,却领略到了这部上乘武功中的一点皮毛。别看我屁股蹲摔了几次,可是,气血却被它激活过来。
我顺着洞壁摸索着往里走,越往里走越窄,经过柏树下时,柏树问我:“你不是当了王爷了么,怎么又到了这里?”
我是王爷?我从未当过王爷啊,有的只是我爷爷,那也是胡爷爷啊。
我嘻嘻笑。抬头看了柏树一眼,柏树叹道:“变了,变了,变了啊!”
我生气了,拽了几下枝条,索性将一根细枝条折断,我说:“这回变没?”柏树的枝条颤抖了一下,又是叹息一声,道:“真是变了啊!”便不再说话了。
我嘻嘻笑。它不理我,我也不理它。又走了一会儿,这时,洞窄的,只能弯着腰痛过。我弓着身子往里走,一时间想起玄武门顶的胡笳,他就是这样弓着腰在房顶趴着,形状像煮熟的大虾,心想:“我此刻的状态就像他吧?”
最让人难受的是,这样弓着身的走,竟不知什么时候到头。由于前面越来越黑,根本看不清前方是什么,有人会问,不是刚才看到天梯了么?
喔,对了,刚才是看到天梯了,不过我是站在洞口下,是通过洞口的一丝丝光线看到的,如今光线已被我的身躯挡的严严实实,怎么能再看到天梯呢?
还别说,当我使劲侧身子时,还是能看到一点点。不过,我侧着的身子,就像把煮熟的大虾硬拉直了。
我就摸着黑往里走,走着走着,脚下“啪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我踢到一边。这时的我很敏感,什么东西都不愿放过,心想:“不会是狼头印玺吧?”
摸着黑,用脚轻轻趟,没有。又换另一只脚趟,还是没有。我嘻嘻笑,刚才“啪啦”一下,难道还能让我踢出十万八千里?
这下我更累了,走路就像慢动作,突然,感觉脚碰上了一个什么东西,我急忙守住脚,慢慢蹲下来,往前一摸,果然有个东西,感觉能有筷子那么长,只不过,比筷子粗多了。我嘻嘻笑,捡起来。
回过身来,放在光线下一看,是一个乌黑斑驳的竹管,索性将它在我的裤子上蹭蹭,又用手来回撸了几下,乌黑斑驳没了,还原出一点本来面目,是一个暗黄色的竹管,上面还有几个小孔,像一根竹笛子。不过与竹笛子稍有区别,有一头明显粗了许多。
其实这是一个古老的胡人乐器,叫荜篥。筚篥在汉魏时代由西域龟兹传入内地,至唐代已盛行中原。成为唐代宫廷十部乐中的主要乐器。隋唐宴享的胡乐中,以龟兹乐为主,此外天竺乐、疏勒乐、安国乐、高昌乐中都有筚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