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四个死者(1 / 2)
唐天动作迅猛地发动车辆,狠踩一脚油门,这辆挂着民用牌照的suv,如同脱缰野马般冲出市局大院,引来无数路过警员的侧目。
回到驻地后,唐天一推开门卫室房门,就见喻大动作迅速地收起了一叠泛黄相片。
“嗯?你子怎么舍得来我这了?”喻大将相片尽数扫入抽屉,恢复了那副心止如水的模样,耷蒙着眼看了一眼唐天,不快不慢地道。
“关于我们抓到的那个狙击手,我想问问您的看法!”唐天心中微动,也没开口询问相片的事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喻大的动作稍有停顿,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姿态:“你子观察得倒是仔细,不过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只能说,他的身上有兵味儿!而且,不是我们国内的兵味儿!”
兵味儿?唐天愣住了,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开始意识到,和子午会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比自己之前预料得更加艰难,更加危机四伏!
这个组织更像是一窝蚂蚁,最高层的成员安逸地享受着底层和外围成员搜寻到的美味佳肴,而底层和外围成员,也如同辛勤的工蚁和兵蚁,对高层忠诚得可怕!
“喻大,除了这些,你难道就没有看出些别的?”唐天想要多了解一些细节,一些自己从未接触过,就算看到了也无法从中得到信息的细节。
喻大颇有些怅然得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犹豫了几秒,但没有抽出香烟点燃:“恐怕你们要调查的组织,要比之前预料的更加庞大!被你们抓住的狙击手基本上没有可挖掘的价值,这种人,要么是在类似于f国外籍军团服役过,要么就是通过训练营自行训练出来的死士,不论是哪一种可能,这都意味着这个组织在国际上拥有很大的能量!”
说完这话,喻大点燃了犹豫已久的香烟,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若不是眸中不时闪烁的精光,还真像是迟暮老人般安详。
“谢谢喻大,那我就不打扰了!”唐天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搭,索性起身告辞。
来到羁押室门外,唐天就看见曲流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盹,看样子这些天连续奋战着实把她累坏了。
唐天见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卫衣,下意识地脱下毛料外套,蹑手蹑脚地搭在曲流弱的身上,这个时候的天气穿多了嫌热,穿少了嫌冷,最容易感冒了。
看了两眼睡梦中的曲流弱,唐天心里升起一抹异样,赶忙甩了甩头将这种奇怪的感觉丢出脑海,轻轻地拉开羁押室的铁门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正在给狙击手做最后缝合的军医看到唐天,抬头打了个招呼。
唐天微笑点头示意,轻步走到跟前:“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身体基础很健壮,但是两处枪伤本来就大量失血,经过连续手术之后,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给他注射了足量的麻醉剂,能不能熬过去这一关,还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欲望!”军医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懊恼。
对于军医的态度,唐天并不介怀,他知道站在军医的立场上,自己的要求着实有些不人道了。可这又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在军医眼里,狙击手就是个伤员,可在自己眼里他就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犯罪分子,如果杀一人能够救百人,杀他一百个又如何?
军医不愿意在这里久留,将每天需要给狙击手注射的麻醉剂剂量调好,并且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之后,也就离开了特调局驻地。
目送军医离开驻地大门,唐天再三检查羁押室内的安全措施,这才放心地锁上房门。
没叫醒仍然睡着的曲流弱,唐天准备独自一人再去之前的枪击现场看看,尤其是仓促之间没有好好观察的狙击阵地。
快步走到停车场,唐天刚拉开suv的车门钻进驾驶舱,副驾驶的玻璃就被敲响,抬头一看,外边站着的正是拎着毛料外套的曲流弱。
“怎么不叫醒我?”等唐天打开车门锁后,曲流弱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脸上略带着红晕问道。
“看你睡着,这几天也累得够呛,想让你休息休息。”唐天一脸不在意,顺手接过曲流弱递上来的外衣穿好,就驱车朝着区的方向开去。
曲流弱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唐天的侧脸,鼻间仿佛好萦绕着唐天外套上的气息,心情略显慌乱。
再次来到现场,这里已经布置好了警戒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刑警正在现场取证,好在都是专业人士,并没有破坏现场留下的任何痕迹。
二人出示证件进入警戒线,唐天直接去了狙击阵地,吴友倩的别墅被一把大火烧得什么都没剩下,看了也是白看,还不如把省下来的时间用在勘察狙击阵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