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瓜磕了(2 / 2)
“徐侍郎和王少监答应下周休沐日的时候过来瞧瞧情况,你这边没问题吧?”正说着,丫鬟们端上了冰碗。
赵瑾立马不顾形象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浮云等他吃完了,才回复说一切安妥,让他只需带人上门来看就行了。
“我看你们在山上闲的悠哉悠哉,唯独我最是辛苦,跑来跑去不说,这脸上都要晒脱皮了!你说说这次,该怎么谢我?”
赵恒吃完凉粉后全身舒畅,恣意的饮了一口花茶,然后放下杯子,盯着浮云说道。
“你现在就要回报是不是太早了点儿?最起码也得等到朝廷给我的封赏下来了之后再提呀!”浮云睨了他一眼。
赵恒听后嗤笑一声,站起来打量她坐的躺椅。
转了一圈后,他用脚踢了踢椅子,“起来!让大爷我也躺着舒服舒服!就知道自己享乐!你这丫头太坏了!”
“行吧,你躺吧,别给我压坏了啊!好不容易做的!”
浮云说着站起身,把地盘让给他,然后揣上装信的小木盒,进屋去了。
临走时,听到赵恒用鼻子轻蔑的哼了一声。
浮云在窗前书桌上坐下,轻轻打开盒盖,里面是三个信封。
她取出信件,看了一下封皮,原来是王兴、欧阳沫沫、叶志升的来信。
王兴说的是铺子上和庄子上的事儿,铺子里的生意一如往昔,春种已经播下,让人带了三个月的利润给她,又说他把二老接到府城了,等待夏雨生产之类。
欧阳沫沫在年初被送回家了,信里讲了她回去路上的经过,又诉说了对邱郎的诸多思念,期望浮云在闲暇之余能关照一下她的情郎等等,一堆的鸡婆。
最后一封是叶志升的信,信里首先是一堆感激的话,然后又说了他今年参加了春闱的考试,并取得秀才的功名,道哉其中的艰辛不必细说,继而又幸运的被一位姓曹的户曹史看中,故与她相辞。
浮云看到此,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种的树苗,刚长大抽了枝,就被人突然拔走了的想骂娘的感觉!
虽然说当初自己资助他求学,一部分是不想让一个可怜的读书人因钱财放弃了一生的梦想,带有一丝怜悯的成分;另一部分也是想倚靠自己的能力培养一个帮手出来,将来在官场上或许能派上用场。只是可惜,这颗树苗还没长成生参天大树,就与她分道扬镳了!
虽说一直以来并未曾亏待过他半分,但,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也罢。
丢开信,又小憩了一会儿,这才出去。
赵恒却在椅上躺着睡熟了,她见旁边有人伺候,细心叮嘱几句后,沿着青石板路下去,走向主院。
浮云看了看造纸的进度,绕着棚子转了一圈后,见无事,便放心的去了离的不远的酿酒作坊。
意外的是,倒是在这儿遇到了林春啸,她暗自寻思,这人不在屋里歇晌来酒坊瞧甚么?她不是经常见他们喝酒麽?总不可能是馋酒!
“林大哥在瞧甚么?”她走到近前,看了看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林春啸闻声转过头瞧了她一眼,回转后指着甄锅道,“听说,此法也是你想出来的?”
“嗯,对呀,怎么了?可有不妥?”浮云疑惑的问。
“并无!”他仍是四处慢慢打量着,心里却想,她会的东西还真不少!简直是个奇女子也!
据他所知,此女最初还是寄居于他人檐下,而后短短的三年时间,就从一穷二白到拥有好几个铺面的商户,名下产业均是日进斗金,令人羡煞。
随后又跟着赵家开作坊,据说所有的创意都来自于这个女子!
渐渐地,他把目光转过去,紧紧锁定徐浮云。
她究竟出身于什么样的家世?师从何人?何以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其见闻广泛,博闻强识到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浮云站在一个甄锅旁,清酒从竹管中流出来,看起来清甜可口,香气扑鼻,正待凑拢喝上一口,陡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身影一下把她撞飞了,头磕到墙上嘭的一声!
脑中一片麻木,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