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已脱壳(1 / 2)
韩武义一边派出人去传信,一边亲自赶往同福客栈。
而此时,浮云正在同福客栈等着他上门呢!
你道为何?
原来,裴家郎君就是徐浮云装扮的!她不过是换了身男人的衣衫,往脸上略擦了擦粉,描粗了眉毛,就变成了一个玉面少年郎!
她平日里随性惯了,扮男人一点也不吃力。
先是去打听了韩武义近日的行踪,又叫赵瑾上门去扰乱他的视线,然后她去宵香舘等鱼儿出来,没想到姓韩的那么快就去了那里,直接撞上她,虽然出场意外了些,但她临时应变,借用身份打消他的顾虑,这是她曾与赵瑾商量过的。很快就把韩武义引入局,又以重金利诱之,与他作了口头协议,紧凑的时间,让对方无暇分辨。
她怕韩武义不肯入套,提前和赵瑾说好,回去的时候让他出门确认一下。韩武义此人果然多疑,暗中派人尾随,因此撞见了两人相见不相识的场景。
然后,她借了新身份在同福客栈重新订了房间住下。
布下迷魂阵。
一切如她所料,韩武义担心“裴兄”会与姓赵的合作,就会立刻前去买下那批布!
而今早的两个人的会面,只会让姓韩的加快买下布匹的速度!
实际上,赵瑾去罗家,是为了辞行的!
早在两天前,赵家车队已经出城了。
赵府的三个管家在临行前曾被赵老爷子叮嘱过,只要涉及少东家的私事,他们不用插手,一概不用过问。
因而走得心安理得,一点儿包袱也没有。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快到凤来县西江渡口了。
等众人汇合后,大家就可以转水运北上了!
她看到韩武义匆匆赶来,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韩兄怎么来了?裴某不是已经叫人给韩兄带信了吗?”浮云马上又变成一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模样。
“裴兄昨日不是跟韩某说好了今日要验看货物的嘛!怎么?何事让裴兄不能前往?既然裴兄不能去见韩某,韩某只好前来拜见裴兄了!”韩武义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韩兄还请勿怪!实在是因为裴某听说府城罗家布庄有一批上等布匹急于出货,正想前往去查探一番!有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所以,裴某也是想多增长一些见识!毕竟机会难得!”浮云微微含笑说。
“哦?原来如此!只是裴兄可能还不知道!罗府的这批布,很早之前就已经被韩某订下了,今日一早我就派人去拉货了,与裴兄所说布匹,正是这批货!”
“啊?竟然,如此,巧合!”浮云的心里笑成一团,面上不显。
“是啊!幸亏裴兄没去!要不然可就要跑空咯!”韩武义哈哈笑着说道。
浮云笑着点点头,“多亏了韩兄告诉我!既如此,那就请韩兄把货物尽快拿来给裴某瞧一瞧,听说最近有家茶庄出了一批不好的茶被人买下了,韩兄可要注意,千万别买了此等茶叶!”
“裴兄请放心!韩某的货可都是上上品!回头让韩某取了货过来,您亲自泡上一盏品尝一番!”韩武义在心里偷偷擦把汗。
“既然韩兄都如此说了,裴某又岂非是那小肚鸡肠之人,来!韩兄!今日我做东!咱们去宵香舘听曲喝酒,不醉不归!”
“那……那货何时验看?”韩武义假意地问,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正愁怎么把他拖住呢!
“不着急!明日待我去镖行订下车马,直接去韩兄那里提货!”
韩武义心中大定,妥了!
傍晚,韩武义醉酒后睡醒过来,女婢们为他端水净面递上醒酒汤。
喝完才觉得清醒了,旁边有人等着回话。
“何事?”
“盯着客栈的人回来了,说是下午看到姓赵的离城走了,随行只有一辆马车,上车的是一位女眷。裴郎君回去后,一直没有出来,估计是喝多了还醉着。”管家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