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孙甚应对(1 / 2)
穆鸢神色淡淡的坐在椅子中,看着众人忙忙碌碌的进出,时不时的端出来血水,又端着新烧热的水进去,穆鸢都是面色淡定的瞧着。
奇怪的是萧宇承一直没有来,反倒是太医院的太医先来的。穆鸢本以为这种小事孙甚医正不会来。哪儿知道孙甚居然亲自来了,背了药箱的老太医瞧着结实硬朗,只是那一头白发昭示着不小的年岁。
穆鸢起身迎着孙甚医正,笑着福了福身子,道:“孙医正,又瞧见您了。”
孙甚忙回了个礼,而后笑着道:“如今臣可是要改口称呼公主为王妃了,这新婚燕尔的时候却让王妃来盯着这般事情,着实是辛苦得很。”
穆鸢只管笑笑,按道理说宋婉言如今不过是个侍妾的位份,请不动孙甚的,但是这毕竟是萧宇承的第一个孩子,想来孙甚也是怕出了岔子。故而亲自来了。
不过穆鸢确实不清楚孙甚的苦楚。
纵然是萧宇承的第一个孩儿,孙甚本也不想前来,着实是前几次让这位孙太医怕得很了,这睿王府就好像有邪气一样,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在出,纵然那后宫里有所争斗也没有着小小的瑞王府这般热闹的。算起来,从这宋婉言刚开始怀胎开始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处处都是让孙甚为难,这会儿都要临产了还闹了这么一出。
本不愿来,但是偏偏今儿个这宫中的柳贤妃又闹了头疾,那新上任的国师本事负责柳贤妃的,无奈今日隆帝觉得处处都犯了霉气,便是请了沈清去坐而谈道,便是抽不开身,柳贤妃那边便是去了不少国之圣手,而到了瑞王府这里留下的也不过就是一两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太医。与坐镇的孙甚。
孙甚实属无奈方才来了,不过这般无奈的模样到也不能随便漏给别人瞧,故而只能做平淡状罢了。
因着有过几面之缘,孙甚对于穆鸢倒也不陌生,神色便不那么严肃紧张。
穆鸢虽说是个鬼身,但也是个懂规矩的,瞧着孙甚一把年纪来了也不好让人家站着,便是对着身边的赛金道:“去搬张椅子来,让孙太医坐坐。”
孙甚忙道:“不劳烦王妃娘娘,这里头……”
“里头的事情有稳婆有宫娥,暂时不会劳烦孙太医,太医只管坐着,不妨事。”穆鸢笑着抬抬手。赛金自是去取来了椅子摆好,孙甚也不再推辞,谢恩后便是坐下了。
穆鸢又端起了茶碗,对着里面是不是响起来的尖叫痛呼声置若罔闻。只管笑着对孙甚道:“都说女人生孩子疼得很,如今我瞧着倒是真的。”
孙甚见多了这种场面,自然没有怕的,听了穆鸢的话也只管道:“娘娘不必担忧,产子之事本就是天地伦常,因人而异,宋姨娘本就是个身子纤弱的人,怀胎时也不甚注意,胎位不正,调养的倒是尽力,不过到底是身量不足。这过程怕也就是艰难些。”
穆鸢眨眨眼睛,依然带着笑容,道:“可有危险?”
孙甚听了这话倒是多瞧了穆鸢几眼,算起来这位尔雅公主孙甚不仅仅是见过,风声也是听说过的,都说是个天真善良的漂亮公主,若是旁人这般问只怕孙甚会以为其中有了女人间的龃龉,不过出自穆鸢之口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孙甚便说了实话:“危险是有的,当初怀胎之时我便警告过,只是宋姨娘怕是没有放在心上。”
自己怀了孩儿还要行房事,真的落了胎也怨不得旁人。不过这话孙甚没有明说,不过想想罢了,但是那表情却已经让穆鸢看出了些端倪。
穆鸢笑着抿了口清茶,而后将茶盏撂到一旁后道:“我也不是怪罪了太医,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怨不得人,我只是觉得这生孩子太难了,当初在提亚我也没见有这么多的波折。”
孙甚这会儿倒也放松了些,脸上有了笑意,道:“公主有所不知,提亚中人老臣有所耳闻,都是马背上生长起来的,身子康健,自然也就容易些。而咱们的贵主子们大多是身娇肉贵,行动坐卧都是要人捧着哄着,难免就娇气了些。”
穆鸢点点头,深以为然,便是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了,平时磕磕碰碰也不见落胎,哪里像是那些娇花般的女子,风吹好像都能死人一般。
不过绕了个圈儿,穆鸢复又道:“孙太医,莫要怪我多嘴,我只是记得当初有人提起过,王爷原先是有个王妃的,不过是难产死了,孙太医可知道?”
孙甚一时间变了脸色,刚刚的笑脸登时就没了,看着穆鸢妩媚的面孔轻声道:“娘娘,这个档口不好说那些晦气事情。”上肠叉亡。
穆鸢笑了起来,声音温和平淡:“纵然先前的瑞王妃死了,那也是瑞王妃,这里头让着的不过是个姨娘罢了,晦气什么?王妃身份金贵,即使没了也要比那宋姨娘来的有福气的。”
孙甚苦笑一声,心道这位公主果然是番邦来的,说起话来毫无顾忌,不过孙甚也没有硬着头皮接着瞒,只管道:“娘娘,当初原本的瑞王妃的病症并非我所诊治,故而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