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秋言剁手(2 / 2)
男人总是有些莫名的自信与得意的,本想着要给穆鸢一个好看的萧宇承这会儿心里也颇有些得意。
瑞王爷此刻还是想着,若是她能够宽仁大度,善待婉言,不争不抢的好好呆着而不是像是那个宋璃一样给婉言脸色瞧,摆在后院倒是也没有什么。
穆鸢却是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给隆鼎帝瞧的模样居然能让萧宇承有那么多联想,也幸而她不知道,否则穆鸢只怕此刻也不会管什么龙气不龙气的,直接掐上这人的脖子,再掏出他的心肝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此刻穆鸢只是矮了身子去,而后轻声道:“皇帝舅舅,尔雅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隆鼎帝瞧着穆鸢越发心疼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一层亲戚关系,当初在围猎场,萧宇承退后了,可是穆鸢却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自己身前,着实是让隆鼎帝心有感慨,这才有了后来的晋封授位,出嫁时候的十里红妆,尽数是这份感慨下的厚待了。如今瞧着当初那么个风华正茂的姑娘成了这副模样,隆鼎帝到底还是心疼的,道:“尔雅,昨日的事情朕尽数知晓,错不在你,”而后隆鼎帝的声音顿了顿,他总不能说是萧宇承的错处,这是他指出去的婚事,即使如今瞧着自家老三或许真的不是穆鸢的良配,隆鼎帝也不会说出来打自己的脸,便是道,“错的便是那侍妾,居然心机深沉至此,着实是可恨。”
穆鸢装出了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只管用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隆鼎帝,眼角却是若有若无的瞧着萧宇承的反应。
只要说到宋婉言,便是像是要戳到萧宇承的心尖一般的让他难过,却是不知道如今他还能如何了?
萧宇承此刻便是不出穆鸢所料的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他本以为一切的起因是穆鸢拒不入府,而宋婉言不过是小事,却不知道在穆鸢的一番陈清下,那些事情的罪魁祸首便是宋婉言了。
缓过神来想了想,萧宇承着实是后背发凉。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能宿在宋婉言的房中,纵然真爱两个字已经黑掉了男人的心肝,却没有完全掏空他的脑袋,萧宇承很明白阻挠了当家主母的洞房花烛,宋婉言到底是有多大的错处,放在别的贵人府中只怕就是直接乱棍打死了事。
萧宇承却不会让宋婉言因此没了命去,刚刚还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男人此刻却是起了急,道:“父皇,是儿臣的错处,还请父皇责罚。”
穆鸢心里一笑,脸上却是依然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一旁站立的萧瑾瑜和杜嫣然眼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却是没想过隆鼎帝这般遮掩的事情不过就是为了给萧宇承找个台阶下,这人居然还有心思往自己身上拦错?
隆鼎帝气极反笑,道:“那你说说,错在何处。”
萧宇承哪里说得出,在他的概念里,女人本就是附属罢了,得了他喜欢的那是自己的宠爱,不得他喜欢的便和蝼蚁没有分别。但他知道若是这么说只能让宋婉言死得更快些,犹豫了一番,突然记起了昨日宋婉言说的一句话。
“王爷,妾……妾闻到了一种香味,秋言的手上有着香膏味道,妾未曾闻到过的,唔嗯……她不该有这种好的香膏的。”
情到深处,情事正烈,宋婉言是想要跟萧宇承告上一状,也让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怕是都被人收买,也是瞧瞧如今的境遇多么可怜。但是如今却能让萧宇承找到了别的理由。
“父皇,有人想要加害婉……宋氏,便是她身边一名婢子秋言,竟是双手涂了药来害她,这才让宋氏犯了错处,还请父皇明鉴。”
“那你想把那秋言如何?”
一个女人声音进了萧宇承耳朵,他未曾多想便开口道:“剁去那秋言双手,罚入慎刑司,以儆效尤。”但是刚说完,萧宇承便是愣了愣,觉得这声音莫名的熟悉。
回头去瞧,便是看到扶着月娘的手冷着脸面进来的柳贤妃。
柳贤妃几步上前,直接甩开了月娘,高高的抬起手而后一巴掌打在了跪在殿前的萧宇承的脸上。
五道红红的指印,登时让萧宇承的脸颊肿了起来。
他错愕的抬头去看柳贤妃,却看到柳贤妃咬着牙,身子都是颤抖的,似乎在强忍着怒火一般,额角一跳一跳的,跳一下疼一下,被沈清调养过的身子又开始犯了头疾,似乎从一开始只要和萧宇承牵扯的事情女人就要头疼一阵子,根本不能省心,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变了声调:“本宫到底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清不楚的儿子来。”
穆鸢眨眨眼睛,而后退后半步,却在心里摇摇头。
东西?这个人不配,他可不是东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