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割麦(2 / 2)
在炙烤人的热风吹拂下,田地里开始翻滚起金色的麦浪,又到了诗人歌手文学家感叹歌颂的最佳时节了,农民不行,农民们顾不上,农民得抓紧时间跳进麦浪里磨刀霍霍向麦浪。
因为“五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不但要收,还要抢收“九成熟十成收,十成熟一成丢”。
口诀是这样的“弯腰抓麦斜着割,捆成了个一边搁”。
说的简单真正割起来就费劲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割过去腰就直不起来了,再割回来腰就不是腰了,关键的关键是,要割回来割过去N次这活计才算完成,所以这腰一会儿是腰,一会儿就不是个腰了。
同时伴随着无数的,数不清的摔成八半儿的汗珠子。看我说这么热闹,其实我是纯理论,我算是这割麦子大片儿的完全龙套,来来回回跑跑跳跳最大作用就是显得热闹。
恩!我还有点小私心,就是来的时候就盼着骑“二八”车子,载冰糕巷子的大妈出现。我心绪不宁四处眺望,那大妈还在地平线以下时我都能看见,赶紧招呼把她请过来,名义上还是犒劳大家辛苦了。
那大妈一层一层翻开棉被,最后才露出那沁人心脾的冰棍,躲在阴凉处吸吮着那酷暑的凉爽,我的天哪!那边枪毙于谦我都不心疼。
当时已有传闻有“联合收割机”这个东西,机子一路开过去直接吐出金黄饱满的麦粒,我爹娘轻蔑的笑一副完全不可相信的样子。
我不太懂,但是觉得那可能就是幸福的样子。
麦穗拉回去用脱粒机脱粒,然后再一桶一桶拔到房顶上,接受烈日的洗礼,每家每户的房顶都像铺了金箔,映的天空都灿烂了起来,最后颗粒归仓,这麦收才算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