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1 / 2)
他就像一个人站在世界的正中,周围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却与他没有任何的牵连,自己只是在那刹那间清醒,又在那瞬息之间昏沉。
可是偏偏没有任何一个人,与他是同步的距离,没有人与他有相同的言语,只有一个人享受着独特的孤独,那样的苦恼,却并不让自己感觉到,这样的情形,就像是有木板子,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肩背上,可却依旧要硬撑,撑的站起来,无论有多么的沉重,多么的难以承受,可自己已经咬着牙要站在那里。
白庆青很难表达的清楚,这样的一份孤独,明明身边跟着不少的人,可自己偏偏没有任何一句知心的言语,能跟谁说,也没有法子说家族之中,没人可以理解自己,家住之外,又怎么能够把家丑往外面养去呢?
却当说自己过得极好,是家族为自己敞开的一条道路,还能表达什么其他的吗?
他没有朋友,就算是有只是场面上的朋友,大家谁都不可能说真心话的。
逢场作戏,在他们这些少年青年中谁不都是习惯的不得了,大家好像是亲生兄弟似的,什么都阻挡不了他们的亲。
可偏偏呢,这也只是表面上的一层,往里面一看,大家恨不得瞬间站得天南海北,不要再跟人有什么接触,就在有触碰到,自己底线难以承受的东西,大家也都是笑脸相迎,根本没有什么说不对的地方。
甚至说相亲相爱的人,自家兄弟都开始怀疑人生。
只不过真相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直白,就像是一个简单的公式,没有人去把这当成一回事儿。
有些话可以和身边的朋友说,甚至有一些不会来到江苏的,另一个秘密也可以说出去,但是但凡和家属和利益,和各种关系网扯上一定的前提,就觉得一个字不能提。
白庆青心中何尝没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苦闷,但自己又怎么能表达的出来呢?这样的一个空旷,好想自己充满了知识,却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机会张开嘴,没有法子与任何人说上一句谚语,像木偶一样行走在人世间,只要有一天有个人对自己选出来的手。
白茫茫。
她,和他一样是站在这空旷的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独行指着。
二人同样没办法诉说出任何的烦恼,遇到彼此就像是缘分,就像是上天的旨意,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建立起了一个秘密的通道。只有彼此之间,才能读懂的话语,那样的孤独感,一瞬间挥洒而去,自己从年少时即便萦绕的烦恼,便是能够有一丝一毫的倾诉。
他同时也在倾听着白茫茫的烦恼,两个人之间建立的感情,何尝又不如同亲兄妹一般呢?
只知道二人的亲情,不会让任何家族之中的人知道,不然的话,肯定又要惹出什么麻烦来,就算是流言蜚语,已经遭受了不少了,却也没办法,再加上任何一层的打击,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很有可能随时,都会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庆青听到白茫茫陷入到冰中奇迹自然是焦虑的,可是自己身份虽然说是高,但也没有办法搞过长老去,只能在外面静静的等候着,却没有办法见到对方一面,心里面大约也明白。
估计这人的世界已经走到尽头了,可同时也有一些期待,万一有个其他的机缘呢,这也不是一定意义的事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