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毒（2 / 2）

坐在正行驶于官道的摇晃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司凤仪察觉四周投来的不善目光，尚未睁眼就听见柳昭月凉凉的声音在车厢内散开，“伍小婉，祝凤仪，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齐妹妹，莫不是真当自己是皇妃不成？”

闻言，伍小婉吓得脸色发白，身躯不由自主朝司凤仪身边挤了挤，导致她不得不抬眼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柳昭月，顺便扫了眼对她怒目相视的齐小姐，漠然反问，“是我伤的你又如何？莫非你们忘记昨晚是如何伤害小婉的？况且我们都是待选秀女，难道你们又比谁的身份更高贵些？”

“你说什么？”柳昭月杏眼圆睁，酥胸因为愤怒而急剧起伏道，“祝凤仪，你不过是个七品县令家的庶女，难道真把自己当成大家闺秀，以为能与我们平起平坐不成？”

“我是不是庶出，与你何干？”司凤仪冷冷一笑，手指似无意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随着她手腕轻抖，淡淡的香味在车厢内缓缓弥漫。

柳昭月并不喜欢这种味道，忙用手中帕子捂住口鼻，依旧眉眼不善，“很好，祝凤仪，你最好庆幸今上能够看中你，否则等你落入我们手中，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面对她毫不遮掩的威胁，司凤仪不怒反笑，“是吗？那也得等你们有命进宫再说。”

“你说什么？”此话说出，不仅柳昭月花容变色，就连齐小姐也脸色发白的厉声质问。

司凤仪含笑扫向满脸恐慌的众女，使用极低极轻的声音问，“不如你们用力呼吸几口空气，看看胸肺处是否会有隐隐的疼痛？”

众女几乎同一时间用力呼吸，然后个个痛得五官紧锁，眼中含泪，那位最胆小的赵小姐甚至恐慌的坐立不稳，只能用手紧紧抓住身旁的齐小姐，弦然欲泣的模样倒让司凤仪看得颇为不忍。

可她很快收敛内心深处的怜悯，毕竟她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哪怕她所用的手段并不光明，她却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不过是用个善意的谎言换取她想要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坏事。

“你……你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柳昭月气急败坏，颤声询问，那模样只差没有扑上去将司凤仪狠狠咬上一口。

“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我对你们……下毒，从此每个月都得服下我的解药才能续命。当然，你们不必奢望有人能帮你们解毒，因为没有人能解开我亲自配制的毒药，除非是我自己！”司凤仪笑了笑，手指无意识摸了摸右耳耳垂，半点也没觉得自己的威胁有何不妥。

“祝凤仪，你……你……实在是蛇蝎心肠。”这次是手伤未愈的齐小姐嘶声尖叫，拉长的脸庞很是丑陋，不觉让司凤仪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金刚葫芦娃》里的那位蛇精。

原来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就连骂人都这么斯文，还真是教养良好，令人听了反而不觉得是辱骂更像是……称赞？司凤仪笑的有些开心，并顺手拍了拍伍小婉的手背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