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2 / 2)
剪枝悄悄的看了玉溶一眼,果然玉溶听完清蝶说的话,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冰冷了,而清蝶似乎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还在那里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道:“这皇子妃娘娘在关禁闭的时候,小皇子还是由奴婢看护吧,请主人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小皇子有任何的闪失……”
剪枝看着清蝶不禁摇了摇头,这清蝶简直就是自掘坟墓,而且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自己接下来面对的将要是什么。
玉溶暼了一眼一旁的剪枝说道:“按照孤刚才吩咐的事情去办吧……”剪枝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奴婢这就退下了。”说完看了清蝶一眼,这恐怕就是她们最后一面了,而清蝶竟然还在那里得意忘形的看着自己。
玉溶看着就只有他和清蝶两个人的屋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怎么这么好的一天,偏偏要发生这种事情呢?”清蝶柔声的说道:“还不是蓬莱县主太过于娇纵,因此才会让殿下陷入这样的事情里……”
玉溶冷冷的看着清蝶说道:“既然你这么为纪夫人说好话,想来只是愿意陪着纪夫人去了?”清蝶愣了一下,她有些不解得看着玉溶:“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玉溶笑着说道:“你放心,孤会下旨,说纪夫人因病病逝了,这么痛心的事情怎么会少的了你这种忠仆呢?”玉溶拍了拍清蝶已经发抖的肩膀,看样子清蝶已经明白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下场了。
玉溶冷冰冰的说道:“那你这种忠仆就下去殉葬吧,以全了你们的忠心……”听到这样的结果,清蝶不禁哀嚎道:“殿下,殿下,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不要这样对待奴婢啊,奴婢错了!”可是迎接清蝶的只有玉溶的匕首,“让你死在这匕首之下,已经是给你最体面的死法了,下辈子不要做人了!”
然后拍了拍手吩咐道侍卫:“将她的舌头拔出来。”这样即使到了地狱恐怕她也是有苦难言,看她还敢不敢再摆弄是非。
剪枝抱着小皇子回到蓬莱县主的宫中的时候,整个宫里的气氛都很怪,剪枝悄悄的问了几个小宫女,小宫女都说蓬莱县主回来了以后不吵也不闹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宫女都觉得此时此刻这样的蓬莱县主反而更加让人害怕。
小宫女还告诉剪枝,蓬莱县主吩咐道,若是剪枝回来了,将小皇子交给乳母照顾,然后去直接面见蓬莱县主。听到这话剪枝的心里“咯噔”一声,这恐怕是蓬莱县主察觉到了什么。
剪枝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看了一眼那虚掩的门,然后做了一个决定,如果没有办法再掩饰,那要不然就直接说出来吧。
剪枝进去的时候,见到蓬莱县主正在那里绣花,有一瞬间剪枝似乎感觉往日那个蓬莱县主又回来了,可是当蓬莱县主开口说话的时候,剪枝就知道,昔日的蓬莱县主已经死了,而且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舍得从你主人那里回来了?”蓬莱县主讽刺的问道,剪枝顿时就跪了下去:“奴婢不敢……”“不敢?”蓬莱县主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她看着剪枝冷冷的问道:“你不敢吗?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呢?恐怕已经没有了吧?”
剪枝摇了摇头说道:“奴婢知道娘娘现在在生奴婢的气,奴婢是可以解释的……”蓬莱县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解释?好啊,不妨和本宫说说,你在本宫身边都做了什么好事,最好给本宫解释解释,你在本宫孩儿身上究竟动了什么手脚。”然后看着剪枝笑着说道:“好啊,慢慢解释,本宫特别想听……”
剪枝看着蓬莱县主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娘……娘娘,都知道了?”蓬莱县主笑着说道:“不然呢?你以为呢?你觉得本宫是个被你玩弄于互相之间的跳梁小丑吗?是不是玉溶也是这么认为的?!”
剪枝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娘娘要杀要剐请娘娘动手吧……”蓬莱县主拿出宝剑向剪枝刺过来,剪枝闭上了眼睛,可是却没有等到疼,她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这宝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却没有划下去。
蓬莱县主看着剪枝,而剪枝同样看着蓬莱县主。蓬莱县主轻轻的说道:“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你一个小奴婢决定的了得呢?即使你依然为他掩护,可是本宫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他不同意事情是绝对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听了蓬莱县主这话,剪枝也沉默了,其实连蓬莱县主自己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自己这个奴婢去解释呢?可是看着蓬莱县主伤心欲绝的眼神,剪枝突然间有些悲凉的感觉。
蓬莱县主突然止不住的笑了起来:“本宫爱了一辈子的人,他竟然是这么对本宫的,甚至连本宫的孩儿都不放过,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太可笑了……”剪枝轻轻的说道:“其实娘娘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太皇太后怂恿,殿下未必会想到这些……”
蓬莱县主突然就止住了笑声,的确,剪枝说的才是关键,这太皇太后其实才是这些事情幕后最大的黑手,她只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整个后宫天翻地覆,而她自己依然还是稳稳当当的做她的太皇太后。这才是最高明的人啊!
“说,玉溶他到底知情多少?”蓬莱县主冷冷的问道,剪枝只是看着蓬莱县主叹了口气说道:“娘娘现在还执着于这些有什么用呢?殿下知道了全部,他能阻止吗?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情又该如何进行呢?”剪枝看着蓬莱县主继续说道:“即使没有殿下,只要太皇太后想,娘娘这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可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落地,即使是殿下又或者是纪夫人,不过都是太皇太后的棋子罢了,哪里由得他们自己做主呢?”
听到这里,蓬莱县主感觉到的竟然是凄凉,她没想到即使这么防备,她终究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