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暗杀二(2 / 2)
“你可以走了。”没有回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身后女子一眼,惊折就那样抱着暗幽。
“你……你的意思是……”那名和暗幽有着九分相似的女人忽然变得激动,再无半点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恬静。
“走,不要在让我说第三遍。”惊折出声说道。
没有再问,更没有半分的迟疑。女人似乎早就想逃离这里,此刻听到惊折的话,瞬间犹如疯了一般向外跑去,如同终于逃离了魔爪一般。
“她是谁?”暗幽出声问道。
“一个替代品,一个已经不在需要的替代品……”没有人看到,说这句话的时候,惊折的眼角竟然挂着一丝泪光。
“妈妈……”这时,一个稚嫩声音从一旁传来。是一个一身破旧衣服的女孩。
女孩最多六岁模样,一张脸脏兮兮的,头发更是很久都没有打理过,如杂草一般。
女孩手里拿着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饼,那上面已经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但还是被她如同宝贝一般仅仅的抓在手中,上面还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牙印。
停下了,听到这个声音,女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但仅仅只是一瞬,女人便又开始没命似的往外跑。有时终止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
就在女人即将冲到门前,逃出去的时候。
忽然自地面之下,窜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衣,蒙面,手中一柄匕首。模样打扮像极了暗幽之前的手下。
那人冲出地面一刻已经站在女子身后,手中匕首划出一道笔直弧线,直奔女人后心而去。
霎时间,鲜血迸溅,一击而中,那人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只留下女人,倒在地面之上。
还没有咽气的女人拼命的挣扎着,向外爬去,但她最终还是没能逃出这所宅院。
“妈妈,地上面凉,不要睡在地上。”那女娃走到近前,一双小手推搡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轻声的呼唤着,嘴上叼着那张她不舍得扔掉的饼。
“我也会像她一样,被杀掉么。”暗幽出声问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落寞,如同接受了命运安排的囚徒。
“不会。”惊折的声音充满力道,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我可以保证,你绝不会死在我的手中,死在这里。”
“我有点累了。”暗幽忽然说道,她真的累了,但因为什么,暗幽自己也不清楚。同情这种情绪,已经在她心中消失了很久。她也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再同情谁,但暗幽就是觉得累,很累很累,累到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睡上一觉。
一天、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惊折才想起了墨刀。
这几天,他每一晚都和暗幽睡在一起。
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似乎只要能和暗幽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心满意足。
期间,他也想过要来解决墨刀,但都没暗幽以各种理由阻止了。
暗幽不知道墨刀还需要准备多久,但暗幽还是尽可能的为墨刀争取时间。
尽管这一切几乎是用她的身体换来的,但暗幽还是心甘情愿这样做。
只为了墨刀。
“你想怎样折磨他。”路上,惊折出声问道。
“挖了他的眼睛,再砍去他的手臂。”暗幽冷声说道。那种表情就如同真的在痛恨墨刀一般。
“好。”惊折应了一声,此刻他二人已来到拆房。
推门而入,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呢?!”惊折大呵一声。瞬间一身穿黑衣的男子出现在惊折身后,单膝跪倒。
“回堂主,人已经放走了。”那人出声说道。
“放走了?谁让你放走的!”惊折质问道。
“是您……”那人刚欲解释,可惊折却没有给他机会,单掌探出一掌打在那人心口之上,霎时就听砰的一声。
那人依旧单膝跪在地上,在他的后背之上,却已经多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内脏瞬间留的满地。
“跟我走。”搜寻片刻,惊折沉声说道。而后带着暗幽一起走出宅院。
“所有人都不得跟来。”临走时候,惊折出声说道。
一路之上,惊折不断搜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目光不断在地面之上徘徊。
此刻天已大亮,许多身穿道袍的人在看到惊折时候,不知为何都瞬间躲开,目光之中更是带着一丝恐惧。
而惊折,对于那些人则是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在地面会上搜寻。
终于,在即将天黑时候,在一座深山之中,惊折停下了脚步。
而在那面前,正站着一人,一身破旧黑衣,手中一柄残破断刀。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惊折出声问道。
“因为你知道我的目的。”那人正是墨刀。
“此话怎讲?”惊折问道。
“因为她,一定会露出手脚。”墨刀说话时候,看向了一直跟在惊折身后的暗幽。
“你说的不错,她确实露出了手脚,当我问她要不要杀了你的时候,她表现的太冷静了。”惊折出声说道。“所以你便利用她,让我猜到你是故意混进我俯,而后在引我来此?”
墨刀点了点头。
“你又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来杀你?哪怕知道了你的目的。”惊折出声问道。
“因为你不能容忍我的存在。”墨刀出声说道。
“呵呵……”惊折忽然笑了,“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能容忍你的存在,哪怕你骗了我。但我不能容忍,容忍她因为你而骗我!因为你哪怕冒生命和清白的危险也要骗我。”
“所以,你必须死!”惊折眼中的杀意已经无需在掩饰,也再也掩饰不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惊折出声问道。
没有说话,墨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扔到了惊折近前。
惊折低头砍去,发现那竟然是一张人皮面具,一张已经没有了双眼的人皮面具。
而且,看着这张人皮面具,惊折总觉得十分眼熟。
忽然!他回想起来,这正是之前那个被他挖去双眼,砍去手臂的男子。
“原来是这样。”到此,一切都已经懂了。同时惊折在心中暗暗吃惊,虽然他不知道墨刀为什么要杀自己。
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墨刀,而墨刀也不可能知道有关他的丝毫讯息。
正因为这样,惊折才会心惊,因为墨刀的可怕,仅仅从一个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人的身上,就推断出了如此多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