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天之计在于晨(1 / 2)
我昨晚破天荒的失眠了,别人失眠大都是因为裤子内的器官太过清闲或者是头颅内的脑汁入不敷出,而我是因为楼上的大哥大嫂吵得不可开交。
大嫂的骂街很有水平,插着小蛮腰的他怒骂大哥只是个吊儿郎当的三流学者,床技也明显低于本市男人的平均水平。
当然楼上这对三天小吵、五天大闹的夫妇比起上一个楼上邻居的水准还是有显着的提高,之前那个鼾声如驴的邻居更是不得了,经常独自在三更半夜时唱卡拉OK。
那家伙的歌词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似这样美貌的佳人,世上少见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素口蛮腰风月可鉴沉鱼落雁就压倒了众婵娟暗想到此处不是蟠桃宴,却怎么月里嫦娥离了广寒她好比采菊南山阿娇女,我好比那西门大官人……”
这人一失眠就不得不盯着没有看头的房顶看,我一琢磨还不如看个能陶冶情操、催人尿下的电影。
当然这电影得是美国好莱坞的,而不能是日本东京不热的。
我的电影选择是《吸血鬼猎人林肯总统》,这部片子集火爆动作与夸张搞笑为一体,有兄弟也有兄弟老婆,有爱情也有林肯总统,怎么夸都不过分。
早上六点撒泡晨尿,七点准时睁眼起床。
我这倒不是生物钟稳定,而是外边欠炖的大公鸡于七点钟准时叫床。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我从柜子里选了一条灰色的如同我人生色彩的领带,也说不上选,因为我只有一条领带。但实际上是正反两面的,所以相当于两条,跟一条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我又陆续地穿上了法国黄背心、英国大头皮鞋、蒙古国海军帽,这一身行头在上个世纪很是流行。
我站在镜子前这么一亮相,活像动画片里那穿靴子的猫。
之前右腿上一圈圈地缠上了张麻子特制的布条,这张麻子本名张牧之,但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卖布条的能有这么个好名字,更乐意叫他“麻子”。
张麻子脸上有麻子,手脚也麻利,他用布条缠出来的病人,用望远镜远远地望去,跟木乃伊里出土的埃及法老别无二样。
我右腿本来因为医生的运输不慎而骨折,如果左半身再得了半身不遂的话,那可就相当于全身不遂了,这脖子以下就得全部截肢,还不如干脆拉到菜市口上直接砍头得了。
现在我十成的病已经好了九成了,迈出装有防盗门的门口,撒丫子就能跑,健步如飞赛赤兔,在茫茫人海之中如夜晚北极星那般闪耀夺目。
早起出门上班,俗话说“人不锻炼枉少年”,我撸起了袖子,差点就成功地做了个引体向上。
西关社区有老人晨练队,每天天蒙蒙亮就“嘿呀哈呀”的,外地人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山上的土匪又下山了。
晨练队的队长是位侠骨仙风的白胡子老头,自幼习武,师从少林寺驻武当山办事处大神父王喇嘛,耍剑无出其右,兵器为大宝剑,剑法堪称人剑合一,人送外号“剑人”。
老头还练有一手独门暗器——藏镖,纵使全身一丝不挂也能从屁股后面拔出一带血的镖来,令人防不胜防。
西关社区门口左边有间孙二娘开的早餐店,号称“不好吃也要钱”。
现在店里已经开始销售无枣无米的大粽子了,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甜党和咸党的派别之争,咸党根本就是异端,如果将异端全部凌迟处决的话,世上便会少了许多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