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的蹂躏(2 / 2)
“桑怀月你能不能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桑父从笔记本前抬起头,看着这个让他心烦的儿子。
跟废物一样,连只只都看不好,人都被外面的野男人骗出去玩了,他还在教室上课?
上他娘的课!
上课有家里的小祖宗重要?
桑怀月不甘示弱,一点都不害怕桑父,全然没有在聊天里和桑栀说的那种可怜样:“要滚你自己滚,我要在这等只只回来。”
跟废物一样,如果他再厉害一点,郁时晏还敢来招惹只只?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嫌弃着对方。
桑父手指着外面:“你滚到院子里等,我现在看到你就来气。”
“行啊,滚就滚,和你待在一个地方我还嫌晦气!”说完,桑怀月就一把拉开门准备出去。
正准备进门的桑栀,看到突然打开门的桑怀月,两人面面相觑。
“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桑栀问他。
桑怀月张了张嘴,吐出干巴巴的两个字:“等你。”
“怎么这么呆?”桑栀笑了声,从桑怀月身边经过,走进去,“走了,回家了。”
“只只回来了?”桑父刚刚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直到看见桑栀,才开口说道。
桑栀笑容甜甜,声音跟抹了蜜一样:“桑叔晚上好。”
正准备训斥一番她逃课和郁时晏出去玩的桑父:“……”
完了,小丫头太乖了,凶人的话说不出口。
“……吃饭了吗?”最终,桑父憋出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吃了,下午和郁时晏去马场了,晚上就在那顺道吃了。”桑栀解释道。
“你竟然还会骑马!”桑怀月大为震惊,他都不知道,“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桑栀有些无辜:“我没告诉你吗?”
桑怀月嘴一瘪,委屈巴巴的:“没有。”
明明是他家的小祖宗,怎么现在和郁时晏混那么熟,他还没见过只只骑马的样子呢。
桑栀哦了声,语气平淡:“那应该是我忘了。”
“没事儿,你现在知道了。”桑栀抬手拍了下桑怀月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补充道:“我还会在马上射箭呢。”
“你也没告诉我你会射箭!!!”桑怀月委屈的情绪再攀一个高峰。
桑栀用一种渣男的口吻,推卸道:“你也没问我啊。”
“不愧是我们只只,真厉害。”桑父夸奖的同时,瞪了眼桑怀月,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瞪我干什么?!”桑怀月察觉到桑父的眼神,不服气道。
桑父懒得再搭理他,收拾起他的文件往楼上走:“别吵了,早点上楼休息吧。”
“走吧。”桑栀碰了碰桑怀月的胳膊,和他擦身而过,也往楼上走去。
等洗漱完的时候,桑栀才有时间去看手机,回复未回完的消息。
【冯稚懿:栀宝你到家了吗?】
【桑栀:到家了,别担心。】
【冯稚懿:你逃课的事情败露了。】
【桑栀:?】
冯稚懿给桑栀解释了下午发生的事。
原来在桑栀出去后不久,韩致洲就找了过来,他站在门口嗓音颇大:“桑栀同学在吗?”
那自然是不在的,桑栀那会儿估计正蹲在围墙上。
韩致洲的这一声,把班里同学的注意都吸引到后排来,桑怀月和冯稚懿都在,唯独少了桑栀。
冯稚懿没法,只能站起来回来,说桑栀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走他,谁知道韩致洲竟然跑去问班主任了。
班主任一听也是一惊,他刚被顾校长耳提面命,凡事和桑栀有关,都不能马虎。
其实不用顾校长说,他自身的责任感,就告知他要对每一个学生负责。
然而当他把所有老师都联系了一圈之后才发现,桑栀没有和任何老师请假。
那她是怎么出去的?
班主任和韩致洲对视一眼,发现了端倪,又折回去审问桑怀月和冯稚懿。
俩人一开始还死不承认,眼看着班主任准备打电话给桑父,桑怀月才眼一闭,心一横:“逃课了。”
这还了得,年级第一公然逃课。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韩致洲一合计,俩人索性当没发现好了,明天让桑栀亲自来办公室解释。
桑栀听完,说了声好,接着去回复其他人的消息。
今天消息堆得有点多,桑栀挨个回复完有些累,锤了锤腰,正准备躺下时,郁时晏发来了消息。
【郁时晏:马场也送你了。】
【郁时晏:除了踏云,其他都归你。】
这倒不是郁时晏小气,而是踏云已经和他磨合完了,而桑栀显然也更喜欢踩泥。
当然了,如果桑栀执意要踏云,他也不会说什么。
好马多得是,他到时候再寻一匹就是。
【桑栀:你赢了。】
言下之意是,比赛是郁时晏赢了,马场没必要给她。
郁时晏点在输入框,却没有立刻回复,他拿起旁边的一杯冰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混着细碎的冰块入喉,大脑神经都跟着一并刺激了一番。
一口下去,身体里的躁意似乎缓解了不少,刚刚放水杯的地方还残留了一圈水珠。
郁时晏视线落在那些水珠上,又重新把水杯放回去。
不偏不倚,还是原先那个位置。
【郁时晏:你赢了。】
某种意义上来上,桑栀确实赢了。
至少在车内那场无声的交锋中,他败得惨烈,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喝冰水。
桑栀不知道郁时晏在打什么哑谜,不过既然对方非要送礼,她也乐得接受。
这么好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桑栀:行,郁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听您的。】
【桑栀:踏云我不要,就先替你养在那儿吧。】
折腾换地方也挺累马的。
【郁时晏:晚安。】
【桑栀:晚安。】
郁时晏没发出去的一句是,“期待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