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1 / 2)
顾校长这次行动很迅速,几乎桑父刚到家,对方就发来了事情的解决后续。
桑父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地迈进厨房,准备开始他的家庭煮夫生涯。
另一边,桑栀和桑怀月还不知道倪幸佳等人已经被顾校长雷厉风行的处置了,该辞退的辞退,该退学的退学。
只是听说有几个人正上课呢,突然被喊出去,直到下课也没回来。
“桑怀月。”桑栀突然喊了一下桑怀月的名字。
旁边的桑怀月不明所以地看着桑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想盗墓吗?”
桑怀月:“……?”
盗什么?什么墓??
猛然间,桑怀月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桑栀。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墓吧?
接下来,桑栀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桑栀相当淡然道:“就是你想的那个墓。”
桑怀月:“……”
活到头了吧,他跟着他的祖姑奶奶去盗他祖姑奶奶的墓……?
桑怀月觉得他要是去了,估计当晚就得被他那些列祖列宗托梦,在梦里免不了脱层皮。
“我不敢。”虽然这是桑怀月第一次拒绝桑栀,但他却拒绝得相当直截了当。
他又不是活腻了。
啧。
桑栀有些不满,她个正主都不在意,他有什么好不敢的?
桑栀用手腕撑着脸颊,侧眸看着桑怀月,换了一种较为委婉的说法:“换个措辞,陪我去狼行山拿点东西。”
没钱用了,去墓里拿点出来。
桑怀月还在犹豫,一是路程远,最近没什么时间。
二是他和桑栀两个人去那种地方,万一遇到危险,他自己无所谓,要是桑栀出了什么事,桑怀月自己都会悔恨一辈子。
就在桑怀月踌躇不决时,桑栀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眼,发现是郁时晏发来的消息。
这郁时晏怎么一天天跟没事干一样,动不动就给她发消息?
【郁时晏:放学我去接你?】
【桑栀:?】
郁时晏的突然出现,倒让桑栀多出来一个想法。
或者……她可以让郁时晏陪她去狼行山,说不定还能由此知道那股熟悉感的原因。
【郁时晏:带你去个地方。】
郁时晏也不说去哪,静静等着桑栀的回复。
他骨节分明的食指有一搭没一塔地敲着真皮扶手,不轻不重,极有节奏感。
他似乎笃定桑栀一定会答应他。
【桑栀:好。】
果然,虽然结果已经在预料之中,但亲眼看见桑栀答应,郁时晏的心情还是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接二连三从郁时晏这儿捞到好处的桑栀,现在在郁时晏主动约她的时候,基本不会拒绝了。
谁能拒绝这种人帅多金的移动宝藏呢?
和郁时晏说完,桑怀月正在考虑什么时候陪他家小祖宗去狼行山。
没办法,即使知道这样做不太对,但桑怀月还是没法拒绝桑栀,谁让这是他家捧手心里的小祖宗呢。
别说是去狼行山了,就算桑栀说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给她摘下来。
桑怀月正准备告诉桑栀自己的决定,就听她道:“等会放学郁时晏来接我。”
桑怀月:“……?”
“狼行山不用你去了,我让郁时晏陪我去。”桑栀顿了顿,觉得这种事不能太肯定,“也不一定,到时候看情况。”
桑怀月:“……?”
不是,他只是犹豫了一下,怎么直接就换人了?
下课的时候,桑栀写的那份原始卷成绩已经出来了,学生之间消息传播迅速,一传十十传百。
除此之外,光荣榜上还张贴了一份桑栀写的那份原始卷的复印件。
原本顾校长是想把原始卷直接封在那里的,谁知道韩致洲死活不同意,抱着那张原始卷不撒手,仿佛谁敢跟他抢,他就跟谁同归于尽一样。
顾校长:“……?”
他记得韩致洲虽然行事不走寻常路,但也没奇葩到这样啊。
没办法,顾校长说不动韩致洲,好说歹说才让他拿去复印,把复印件放在光荣榜上。
冯稚懿一下课就兴冲冲跑过来,她把手机里的内容给桑栀看,是一个群的聊天记录。
【[图片]报!!!!桑栀中午被喊去办公室是去做这次数学原始卷了,满分!】
图片是拍的光荣榜上的复印件。
【????竟然连原始卷都拿出来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我等凡人比不上。】
【听说是韩致洲他们盯着写的,才半小时就写完了QAQ】
【分点智商给我吧球球了。】
……
聊天内容竟然出乎意外的和谐,没有任何一句不好的言论。
冯稚懿现在相当得意,满面红光的。
让他们乱造谣,现在被打脸了吧!看谁还敢说她家栀宝作弊!
冯稚懿加这个群的目的,主要是想潜伏进去,看有没有对桑栀不利的言论。
她之前已经被踢出去一次,原因是和人吵架,还是之前的事情了,说桑栀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冯稚懿气得追着人家骂了几个屏幕的内容。
被踢出去之后,冯稚懿坚持不放过任何可能出现不好言论的地方,又换了个小号重新潜伏进去。
冯稚懿恶狠狠,连眉目间都若隐若现地流露出一丝狠厉:“让他们那张狗嘴再放屁!”
桑栀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忍住道:“你这骂人和谁学的?”
还有这个神态,在宴会的时候冯稚懿还只是个娇气大小姐能,怎么变化这么大?
桑栀忘记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冯稚懿黏在她身边那么久,她偶然间流露出的那些神色,早就被桑怀月和冯稚懿学了一点过去。
“……啊。”冯稚懿当场大脑宕机。
完了,栀宝不会觉得她粗俗吧,她在栀宝面前的形象没了呜呜呜。
“和桑怀月学的。”反正都要死,不如拉个垫背的,冯稚懿毫不犹豫地把桑怀月也拉下水。
正因为桑栀不带自己去狼行山而闷闷不乐的桑怀月:“……?”
怎么什么事都赖他身上。
冯稚懿似乎想到什么,有些恶劣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用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技不如人别狗叫。”
这是上次桑怀月自己说的,她手里还有录屏,他想赖的赖不掉。
桑怀月沉默了,这个冯稚懿怎么能这么阴险,把他家小祖宗带坏了可怎么办。
桑栀也沉默了,好好的一个淑女成了现在动不动就“别狗叫”的彪悍女郎。
冯稚懿看着默不作声的桑栀,她从对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