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92)(1 / 2)
广闻又一次飞了出来,摔在地上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在松软的土地上犁出了一条十几米长的沟壑,广闻被震的猛的吐了一口血,躺在地上久久都没缓过来。
“你用这么大劲儿干嘛?”广闻在地上躺了许久才坐了起来,全身骨头就跟散架了一样,脑袋晕乎乎,眼睛看向周围的事物还一闪一闪模糊不清,像是在放幻灯片,奥达走到广间面前,将他拉了起来。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酗酒,天天醉生梦死消沉度日,就你这副样子,你想怎么干掉那个从你手上跑掉的佣兵?”奥达显得很严肃,广闻拍了拍脑门,刚才那一下威力太强了,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广闻得知裴芒没有死,他其实也心中有这样的预想,当初那个被自己追到了河边,走投无路的佣兵,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去。
那名佣兵在战斗中表现出色,凶猛强悍,让广闻成功的记住了,也是广闻一路追着裴芒,在裴芒破围之后,广闻一路将裴芒追到了河边,广闻其实现在非常后悔,当初为了谨慎,选择开枪将其击毙,但是这名佣兵好像并不认命,径直向后倒去,坠入身后的河中,自己原本瞄准头部的子弹,也就这样被佣兵躲开了躲开了。
佣兵坠入河中中无影无踪,广闻当时站在河岸边看了很久,广闻觉得这个人没有死,广闻朝他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广闻一眼,也就是那一眼,让广闻彻底的记住了这个人。
那一眼看向广闻,让广闻由内而外的不由得震颤,从内心深处感受了不安,那眼里是什么神情,透露出来了什么?让广闻一直难以忘怀,惶惶不可终日,是愤怒?是不甘?是复仇的焰火?都不是,是平静,非常的平静。
明明自己才是猎人,那个被自己追赶的佣兵是猎物,但是猎人却没从猎物的眼里看到任何的恐惧,也没有任何对于那次战斗的失败的不甘心以及愤怒,居然是平静,那名佣兵,眼神是那么的平静,好像没有告诉广闻什么,又好像告诉了什么,那眼神之下隐藏的杀意,广闻很长时间都没有理解。
如果那名佣兵因为自己的队友全部被杀死而感到愤怒的话,不应该会是这种眼神,那种眼神让广闻感到非常的不安,像是在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告诉你,我会杀了你,只不过时间未定,但越是这种不确定的感觉越让广闻感到不安。
随后广闻查找了关于那名佣兵详细情况,终于知道那个令他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的佣兵中叫什么名字了,裴芒。
广闻费了好大劲,用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知道了那个佣兵的名字,广能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隐隐的感觉觉到了不安,当彻底了解了裴芒的其他详细资料,广闻坚定地认为,裴芒绝对没有死,这个被自己逼入绝境的佣兵,绝对会找自己复仇的,并且会让自己痛苦的死去。
大明历1597年,一个名叫裴芒的新兵入伍,他所生活的村落,全村被屠,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带着复仇的怒火加入佣兵团,仅在一年之后,他便带领一支小队,剿灭了首都附近的一队悍匪,三年的时间,他带领队伍多次出城剿匪,在他驻守的首都城,方圆500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悍匪。
这些便是广闻所了解到的,当广闻知道裴芒重新出现的时候,广闻变做好了如临大敌的准备,扔掉了酒瓶,开始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之中,只为了先下手为强。
广闻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醉生梦死,就是因为心里一直隐隐不安,每天都在焦躁与恐惧中度过,那双眼睛,那双瞟了自己一瞬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广闻试图让自己忘掉这些,他每天醉生梦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忘却这些事,但是当听到其他人谈论到那位带领支援军冲锋陷阵无人能挡的佣兵时,广闻心中的恐惧瞬间就被唤醒了,他立刻就联想到了裴芒。
广闻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非常灵敏的感知,这是他作为五阶灵师的能力,裴芒重新出现了,彻底应证了广闻之前的猜疑,由于这段时间松懈放浪,广闻实力已经远不如之前了,所以他要找奥达对他进行训练,要先下手为强,要将心里的那份恐惧彻底扼杀在自己手中。
“所以我现在临上阵磨枪,还能抢救一下吧?”广闻调侃道,奥达看向天空:“可能时间不多了。”广闻也抬起头看向天空:“出门在外就是麻烦,要是现在还在家的话,傍晚就可以收到明天天气预报的报纸。”
“那只能说你家还挺富裕,订得起天气预报报纸。”奥达叹了一口气,“那当然,在我们那镇子上,我家算非常有钱的,只不过我老爸非逼着我参军,不然我现在应该还在潇洒快活呢。”广闻说到这里洋洋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