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无女（2 / 2）

“说了不能。”南风回答得既干脆又直接。

“她已经……”丫儿不死心。

又不等丫儿说完，南风便果断截断了她的话：“不行。她既然动这样的心思，就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我并没有……”

丫儿的“受伤”二字还没有说出口，话再次又被南风给截断：“说不行就不行。”此时的他，眼底仍然尽是冷气。

无女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非死不可啊！”顿了一会儿，又说：“不管结果如何，总之，丫头，我得向你说一声谢谢。”

丫儿却埋下头来，有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困扰着她，令她感到无比困『惑』，对于自己不能让南风大人改变杀掉无女的心意，她竟然很有些内疚……

“丫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就不要自责了。”无女忽然又说道。

丫儿看了一眼无女，似乎是奇怪无女怎么知道她的心思的。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南风有些懊恼地皱眉，将自己那原本嵌进无女左肩的手忽然抽离，再将无女向前一推，无女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瘫倒在地上。她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也跟着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她苍白的面容。

看到无女的面容，丫儿简直睁大了眼，嘴里喃喃道：“母，母亲……”

没错，『露』出真面容的无女，分明就是烟母亲生前的那副面容。

还未等丫儿开口，南风便放下了她。

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被放下的丫儿连忙上前一把扶住无女，已完全不是烟面容的她知道母亲现在一定认不出她，只能跟母亲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母亲，母亲，你还记得烟吗？十岁的烟，喂薄荷叶汁给你的烟，你还记得吗？”

然而无女却是一脸懵懂的表情，“丫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你，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连你最疼爱的女儿也给忘记了吗？”丫儿有些沮丧，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我最疼爱的女儿？”无女先是反问了丫儿一句，接着又否定似的摇摇头：“女儿？我怎么会有女儿？他们告诉我，正因为我没有女儿，却又是那么渴望地想要一个女儿，所以他们才叫我无女……”

“不，你有女儿的，你有一个女儿，她叫烟，你难道一点也想不起她了吗？她是你最宝贝的女儿，为什么你会想不起来？为什么你会想不起来……”急急说话的丫儿，眼泪猛地就涌了上来。

“这么好看的一个丫头，哭鼻子可不好看呢！”无女说着，赶紧自怀里『摸』出手绢，看样子她是要替丫儿擦掉泪水。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伸到半空，丫儿的双手却突然紧紧地箍住她的脖子，口里还朝她喊着“母亲”。

丫儿这突然的举动未免让无女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你，你这丫头，我不是……”

眼前这个叫无女的女人明明有着和母亲一样的面容，不，从心里的感觉而言，她就是自己那早已离开人世的母亲，然而，然而，她居然忘记了她曾有一个女儿叫烟，那是她即使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女儿，她居然给忘记了，这黄泉路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她说的他们又是谁？还有她为什么会在鬼市出现？

“不，你就是烟的母亲，不管你走到哪里，烟都不会忘记你，烟永远都不会忘记疼烟爱烟的母亲，母亲不记得烟没有关系，烟记得，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