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算账（2 / 2）

“你看不懂吗？这是我为母妃建的衣冠冢。”凌墨轩摸着墓碑上的刻字，这是李清玦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当时他正站在后面看着，看到李清玦刻得血肉模糊的手指，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亲情的。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父皇母后对他的好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总是心安理得的受着，现在想想他当时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呢，应该说是李清玦改变了他，他学会了对父皇母后说谢谢，懂得关心他们了。

“让你母后葬在皇陵里是她的荣幸！衣冠冢算什么？”李炎一脸不屑。

“衣冠冢是挺简陋的，但是这里至少干净！皇陵里不知道有多少像母妃这样被害死的妃子，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但是你却因为害怕失势，对这么多条人命视而不见，你良心不会痛吗？哦不对，你没有良心。”凌墨轩一脸嘲讽。

李炎哑口无言，看着余贵妃的墓碑，心里涌起昔日的种种，他对余贵妃还是有感情的，可是那个时候年轻，对权势的事情看得比较重，所以对于赵氏做的那些小动作他都没有阻止，本来这些后宫的事情都要靠他们的手段，他是不便插手的。

凌墨轩看着李炎一脸怀念的样子，扯了扯嘴角，还好他父皇对母妃很好，后宫三千也只宠母妃一个，不然他都不知道经历过李炎之后怎么面对父皇。

“给母妃赔罪！”凌墨轩掷地有声。

李炎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咄咄逼人的凌墨轩，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赔罪也行，赔命！”凌墨轩拿出怀里的匕首，一步步靠近李炎。

“你…你别乱来！我是你父皇，玦儿！乖乖放下匕首，父皇不责怪你。”李炎吓得倒退了几步，本来还没更衣就被凌墨轩带出来了，穿着里衣披头散发加上此时惊慌失措满头大汗的样子，哪里有往日穿着龙袍威武霸气的样子？

“赔不赔罪？”

“赔…我赔。”连滚带爬地挪到墓碑前，说道：“舒儿，朕对不起你，真不该放任赵氏欺压毒害你，朕错了，原谅朕吧。”

舒儿是余贵妃的乳名，李炎以前就是这般唤她的。

凌墨轩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炎的忏悔，要不是他逼着李炎，他能说这样的话？虽然说的话没有什么诚意，但是一个从小便高高在上的皇帝能这样说已经够好了，他要求也不会太高，这样就好。

李炎的虚情假意还没表演完，凌墨轩就扯着他的后衣领，将他往皇宫里带，方向嘛…自然是永安宫的方向。

“现在，你该帮母妃报仇了。”

李炎看了凌墨轩一眼，满眼深意。

“你不用想着这永安宫里的人会来救你，这里都是我的人。”

凌墨轩走在李炎身侧，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李炎在想什么。

李炎眼眸深了深，到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这小儿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单看他刚刚将他带出去的轻功就不得了了，也是，在这深宫中，没有受宠母妃庇护，能存活这么久，他早该想到的。

凌墨轩找到赵氏所在的房间，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踢开。

里面的赵氏被吓得尖叫一声，她现在看谁都觉得是余贵妃回来找她索命来了，更何况是与余贵妃长得极其相似的李清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