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回忆(1 / 2)
陈清婷每天拖着沉重的身体坚持上班,偶尔还会给于园一个电话报平安,母亲的逼迫终于再一次的爆发了。
清婷,你是要气死妈吗?今天你做个选择吧,要么妈死,要么你和他分手,这是陈清婷的母亲最后的通牒,也就在那天起,陈清婷的母亲开始卧床不起,拒绝一切食物和水。姐姐回来劝说了半天依旧没有什么作用,只能再次劝导自己的妹妹,清婷啊,姐姐不知道你们感情有多深,可是你也不能看着妈天天这样吧,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要是真饿死了,我们如何向爸交代啊,再说了那于园有啥好,什么也没有的穷小子,姐给你介绍了那么多做机关的,开公司的你都看不上,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我......陈清婷低下了头,姐姐,你在家看着妈,我去去就回来,说着清婷流着眼泪跑出了家门,园,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这是陈清婷留给于园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病倒在家里。于园不停的打着清婷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找到陈梓同时,于园你回去吧,我妹妹不会再见你的,你瞧瞧你一身打扮就是一个乡巴佬,我这不是看不起你,是想告诉你,你根本配不上我妹妹,你能给她什么?你什么也给不了,甚至连一个家都不给她,你还是回去吧,清婷和你以后永不会相见。
陈清婷病倒的消息,于园根本无从得知,仿佛就像是一个梦,清婷就那么消失在了于园的世界,此时的清婷每个夜晚都是默默的流泪发呆,有时候处在迷糊的状态,那个病越来越重,失去了于园如同整个精神世界失去了平衡一般,浑浑噩噩。持续了半年之久,略有好转的时候得知于园已于一个月前离开了温市,莫名的心一疼,就晕倒在了哥哥家的客厅,住院的期间根本就没有一丝丝转好,医生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们无能为力,病人的精神世界已经崩溃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什么对她的刺激如此强烈。
陈清婷的母亲看着女儿一天一天的瘦弱下来,有时候昏迷的时候还在喊着:园,园。母亲叹了口气:唉!早知道就让你跟了他,至少你应该比现在要好吧。说着轻轻的苦诉起来,闺女啊,别怪妈啊,妈不知道你生了这个病,也不知道你对于园的感情那么的深,妈那个时候啊,那有什么感情不感情,合适了就在一起过了,我和你爸就是这样的。
清婷似乎是听到了母亲的哭声,慢慢醒了过来,妈,我不怪你,这是我的命,也许我活不了多久了,不过我想再见见园,妈,帮我吗?
傻闺女,你一定会好的,等你好了,妈给你和于园做好吃的,妈答应你们的事。
谢谢妈,高慧来了吗?
来了,陈清婷的母亲擦额擦眼泪说。
妈,让高慧陪我待一会吧。
好,妈这就去找于园,一定把他找来。
很多人在寻找于园,可惜都一无所获,甚至清婷的哥哥来到于园的老家都没有得到于园的消息。
赵鱼儿问:那于哥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你要问他喽!周惠婷转头笑嘻嘻的看着于园。
于哥,你快说啊,赵鱼儿催促着说。
从温市离开后,浑浑噩噩的在很多个城市里流窜,大半个华夏基本是走遍了,直到遇见了王江生,就是金陵零点酒吧的老板,鱼儿见过的,在他的帮助下就留在了零点,整日以酒为生,于园似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那会才知道酒和烟真的是男人不可缺少的东西,烟雾迷蒙着自己都有些微闭着眼睛,可随着烟雾消散的是那一头的愁绪,深吸一口那是寂寞,吐出的那一口则是洒脱,酒的作用就更大了,麻痹自己,让世界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可以暂时的搁置一些你想要忘却的东西。在后来在家人的安排下,我选择了结婚,那年已经35虽了。没有选择、没有过多的了解,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婚后三年就分崩离析,一个没有爱的家庭生活是无奈、是悲哀、是凄凉、是心痛,甚至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于园自嘲的一笑,哈哈,可悲吗?
于园没有停下来接着说:两个不同环境成长的人突然走到一起生活,需要的是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更重要的一点是相互欣赏,要多的是要看到对方的好的地方,崇拜那些所谓的明星不如去崇拜自己的老婆(老公),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去看待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离婚以后就离开了故乡来到青市,在一所陌生的城市里,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几年下来也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归属感,狭小的出租屋,一台电脑、一部手机,这就是我的全部,内心的寂寞促使着自己想要找一个伴侣,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就会退缩,失败的婚姻刺疼着五脏六腑,每一刻都难以忘记前妻那种鄙视、淡漠、冰冷的眼神,也许自己就是一个失败的人,也许这个世界本就不属于自己,甚至对感情有着极度的怀疑,不断的问自己爱是什么?初恋那么难忘,失败告终,婚姻那么严肃,最终分离,究其一个重要的原因,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过人的本领,只想安静的享受人生的乐趣。那段时间我开始慢慢的封锁自己,封锁住自己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只有工作、工作还是工作,直到后来鱼儿出现了才感觉灰暗生活多了一道彩虹,那么的艳丽,那么的耀眼,似乎那道彩虹就是我生活的希望,慢慢的我爱上了她,爱在心里始终无法表述出来,没有彩虹的时候灰暗的生活又增添了一缕烦恼,我该如何面对鱼儿,如何面对自己的那份爱。
仙曰无解入凡尘,
青灯孤影始乱心。
本是佛经明月照,
奈何花颜百媚生。
慢慢的于园的述说变成了回忆,7月的中旬,炽热的太阳把大地蒸起了热浪,树梢上的叶子一动不动的,高高挂起的国旗也是安静的垂立在那,一群工人光着膀子在烈日下行走,那肩膀是黝黑黝黑的,阳光下像是铁,更像是战场上披着战甲的勇士。
白云遮瞒了天,偶尔会露出一点点的蓝,沉闷着窒息般的热。
有人喊着:下雨了!
黄豆大小的雨滴落在了胳膊上,透着凉,带着丝丝的清爽,有人挥舞着手臂,有人昂头望着天,有人轻轻的叹息,有人在抓紧赶路的步伐。
雨没有真的下了下来,如同强忍着悲伤,偶尔滴落的泪珠一样,还时不时的伴随着稀稀拉拉的雷声。
热依旧在持续,正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火辣辣的,一个人的时候极少会出现情绪上的烦躁与不安,更多的是在思考着,那么究竟在思考些什么?似乎和热是没有一点关系的,汗珠儿留在脸上挂在了鼻尖,没有想过用手去抹上一把,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
街上的行人的很少,人们似乎都很怕热的躲在那些关闭着的店铺里,树是静止的,车是停止的,被那热和末日般的寂静环绕着。
天上的白云像是散了一些,又变黑了一些,阴沉的脸对着这片炽热的大地,是悲伤还是怒火!
梦想着变成一只鸟儿,飞上高空潜入那一片片的乌云,感受那里是否会是悲伤,又或是靠近那些像棉花般的白云,尝一尝会不会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