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于园的悲与怒(2 / 2)
要不叫肖军他们也出手,那几个是出了名的盗窃高手,让他们从于园家动手。叫杨磊的说。
那也行,双保险。就这么办吧,你通知肖军他们,开始行动。一个亿啊,那和辉哥在一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还真使得。不知这药方干嘛用的。徐大龙心想偷来一定要抄录一份。
一个星期后,某日清晨,于园和周惠惠一起出发去了市里,一是买一些药材,二是两人都说开了,也想着约个会啊,看个电影什么的。直到晚上12点才回到家,回家后两人洗洗就各自回屋睡了。
在于园熟睡后,脑海里再次出现陈清婷的声音,园,救我,园救我。于园努力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清婷已变的模糊不清,清婷是你吗?你在哪?
清婷只是喊着:救我,园,救我,湖边。当清婷的身影消失后于园才一身冷汗做了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时隔那么久清婷又出现,为什么喊着救她,她在哪?
于园急急下床披上外衣,走进书房。想找到那个装有清婷遗物的盒子,原本放盒子的地方空空的。嗯,就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于园敲开了周惠惠的房门,惠惠,惠惠,快醒醒。
周惠惠打着哈欠开了门问:什么事,于哥。
惠惠,书房你有没有进去过?或者动过什么东西?
没有啊,你的书房,谁敢动啊,打扫个卫生都是你自己来的。
不对啊,我东西少了。一个墨色的盒子。于园还在仔细的回想,
周惠惠忽然说:会不会进贼了,最近村子里的多了很多陌生人。
于哥,你来,书房我给你装了个摄像头,你别怪我,那是厂区安装剩下的,我看你那么在意书房,就装进去了,要跟你说的,一忙就忘记了。
那快,去看看,说完于园就拉着周惠惠的手往书房里走。
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摄像头的存储盘,还真有人来,时间定格在晚上10点钟,于园的爸妈睡的早,估计就在那时候,有人翻墙入室,看那手段应该是个熟手还带着手套。进到书房东翻西找,最后确定了那个墨色的盒子,把盒子装进口袋就匆匆离开了。
那人带着头罩,无法辨认。
周惠惠说,报警吗?警察估计也没太好的办法,这帮人做的太专业。
于园有些烦恼,这没个头绪怎么办?突然脑子里想到清婷提到湖边。
湖边,于家岭旁边真有一个湖,是个人工湖,于园一步冲出房门,周惠惠反应过来,于园汽车已经发动。周惠惠也紧跟着跳上汽车,两人开车极速向湖边冲去,沿着那条人工湖一直极速行驶,跑了5分钟,车灯所及之处一个小树林,林子外边停着一辆小车。等于园他们下车后,林子里也走出了七八个人。
哈哈,来的挺快啊,为首的那个看着于园笑着说道。
东西那?于园问,
你说那盒子,什么破玩意,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哈哈哈,一群人跟着笑了起来。
小子,等你来,就是告诉你,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拥有的,交出来吧。这说话的就是许亮的表哥徐大龙。
你们要什么?说明白,我给,但把那盒子还给我。于园看着徐大龙说。
看来盒子对你很重要啊,那行,把你家药厂的药方给我,盒子就还给你。
行,药方,有纸笔吗?
徐大龙从车里拿出纸和笔递给了于园。
于园写完了后又递给徐大龙,徐大龙拿到为首的那个人面前说:张哥,这药方怎么确定真假啊。
叫张哥的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把药方里的草药都念了一遍,对方沉默了半刻说了一句,应该是真的就挂了。
徐大龙拿着墨色盒子送到于园面前说:给,这玩意留着干嘛?信,我替你撕成两半了,回去该扔就扔了吧。
什么?于园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下只有头发和CD,信哪?在哪?
徐大龙指指树林边的地上,那不,在那呢,还当宝贝了?
看着周惠惠跑过去把撕成两半的书信拿了回来,于园没有动只是把盒子递给了周惠惠。然后说去车上等我吧。
周惠惠看着于园冰冷的眼神,知道于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于园深呼了一口气,对着徐大龙说,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该撕了这封信,那药方我都可以给你,可是你.......该死。
说完,于园旋风一样出手,一只手打在徐大龙的脖颈上,只见徐大龙脑袋一耷拉就躺倒在地上,就这么死了。
为首叫张哥的人知道不妙,这人不好惹。
一起上,刚说完,于园的腿就到了张哥的小腿部位,卡槽一声,张哥的小腿直接被踢断,啊,张哥的一声痛叫吓停了那些小弟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三两下那些小弟全被于园打倒在了地上,你叫张哥是吧,是谁叫你来的?说吧。
张哥拖着一条腿试图离于园远一点,可是腿部的疼痛让他躺在那一点都挪动不了身体。只能对着于园说:兄弟,误会,兄弟,我是受人之托。
谁?于园大喝一声。
我不能说啊。张哥求饶道。
都到这个时候,还死撑,于园抬脚踩在张哥的断腿上。
啊,张哥疼的大叫,大哥,大哥,我说,我说,具体是谁我真不知道,不过是辉哥介绍的。
辉哥?你说的是县长家的公子张辉?
对,对,就是他。张哥急急的回答。
好,很好。今晚你们都得死。于园冷冷的说着。
大哥,饶命啊,大哥。不,大爷饶命。张哥也是急了,对着车里喊着姑奶奶啊,救命啊。
周惠惠看的很清楚,于园已经杀了一个人,也该解气了吧。就出来拉着于园说:于哥,别杀人了,就交给警察吧,杀多了不好处理,这一个我想办法给你解决了。其实于园动手之前周惠惠就想出去阻止的,可惜于园太快了,她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看着于园没有动手,周惠惠拨通了周劲光的电话,把一切都说的很清楚,包括于园杀人的事。
周劲光说,知道了,我会通知市局局长让他亲自处理,破坏国家安全,该杀,这是周劲光定下的处理意见。
县刑警队很快就赶到现场,把活人死人都带走,谁也没问于园一句话。
回家把盒子放在枕头旁边,于园默默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也许是太累了。
梦里的清婷还是那么身影模糊,看着于园又像是笑又像是很痛苦,模糊的身影也在一闪一闪,似乎每闪一下,身影就会更模糊一些。于园心也会疼痛一下。虽不明白,可于园也能猜出来,清婷是出了问题,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天刚蒙蒙亮,于园就起来了,看着母亲王兰在那忙活早饭,妈,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不多睡会。
丸子起来啦,惠惠那丫头也在,我就起来给你们做点早饭。
妈,以后别那么累。我今天要出一趟远门。
去哪?周惠惠这时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有些事情不明白,我想去一趟温市。于园想起在温市遇见的那个捡垃圾的老太太。也许她能给我一些解答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开车那么远,两个人轮换着不累。
好吧,那就准备出发吧。
丸子、惠惠吃了早饭再走吧。
妈,不吃了,我们路上吃点就行。这事有点急。
那路上小心啊。王兰嘱咐着。
行,没事,妈,我们走了。于园和周惠惠上了车直向温市进发。
半个月前的温市,老旧的二居室里,一个老太太躺在床上,床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奶奶、奶奶,别扔下我,奶奶,小女孩哭着拉着老太太的手。老太太吃力的望着小女孩,丫丫乖,奶奶不想扔下你啊,可是奶奶要去另一个地方,爷爷在那里召唤我那,奶奶不能不去啊。丫丫乖,这里有一封信你带着它,常去温市昌隆酒店门口转转,会碰到一个大哥哥,一个很特别的大哥哥,你会感觉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很想亲近的气息,那你就是等到他了,你就跟他走。奶奶本想亲自让他带你走的,可是奶奶等不到了。丫丫听明白了吗?
丫丫只有六岁,却是很坚定的点着头,还留着眼泪说:丫丫知道,丫丫明白了。
奶奶,奶奶,丫丫哭的更是伤心,奶奶很安详,很安静,不再和丫丫说一句话,就那么躺在床上,六岁的丫丫还是知道了,奶奶走了,再也不会给丫丫讲故事了。
奶奶的葬礼是邻居们帮忙办的,街道居委会想把丫丫送到孤儿院,丫丫死活不肯说要等一个大哥哥来接他。
于园赶到温市已经是夜里12点了,来到他曾住过的昌隆酒店,围着酒店四周寻找,凌晨4点了。
回去休息会吧,明天再来。这会不应该会出现的。别太累了,好吗?看着于园红红的眼圈,周惠惠心疼的说。
于园仰头叹了口气,唉,好吧。回去吧。
于园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在天一亮时出现在酒店四周,疯狂的寻找,因为于园不知道那个捡垃圾的老太太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他不想错过。
三天了,日夜不停的寻找着,始终没有结果。
直到第四天旁晚时分,于园颓废的坐倒在他曾经做过的街角,清婷,清婷,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帮你啊?每个夜里于园都能看到清婷的身影逐渐变的模糊起来。像是要彻底的远离消失一样。
大哥哥,大哥哥,你在找人吗?一个稚嫩的有些沙哑的小女孩的声音响在了于园耳边。
于园抬头看着这个小女孩,强忍着悲伤说:不是大哥哥,你要喊叔叔的。
奶奶说是大哥哥的,小女孩辩解着说。
奶奶,对,我就是找你奶奶。于园高兴的抓住小女孩的手问,你奶奶在哪?
奶奶,奶奶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小女孩伤心的说。
走了?于园有些疑惑。
嗯,这是奶奶留给你的。说着小女孩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于园。
年轻人,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
丫丫是我孙女,父母双亡,只剩下我们祖孙两个,今天我也要走了,我想把丫丫托付给你。给她一口饭吃,别让她饿着就行,可以的话就给她一个好一些的未来。
你回来一定是为了那个叫清婷的女孩吧,其实她一直在身边。
世间是有灵魂,只是需要一个寄存于世的理由,也可以说是一种执念吧,不过这个执念也需要一个媒介,这个媒介就是此人生前最在意的东西。
那个叫清婷的女孩,应该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你吧,记住,那些东西一定要保管好,不可遗失,不可损坏。否则,灵魂会受到损伤,甚至消失。
丫丫很乖,冥冥之中你们会有一段缘分,我也看不清缘分是什么,只是知道你们命运会有所交际。
信,到此结束。
于园明白了一些东西,清婷变成现在这样一定是那封撕裂的信有关系。难道是撕裂了信,就像撕裂了灵魂吗?那该怎么办啊?信上没说怎么解决这种问题。带着小女孩回到酒店,把小女孩送给周惠惠,让她带着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于园拿着那封被撕裂成两半的信,看着看着,脑海里全都是曾经的过往,那会的于园只有20来岁,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于园,谢谢你,这是清婷对于园说的第一句话。
清婷哭着对于园说:走吧,别再回来。我们不可能的。这是清婷对于园说的最后一句话。
于园的心莫名的一疼,眼泪也随之而出滴落在了那封书信上,泪落下的地方,断开的书信开始慢慢的融合,这一切于园并不知道,只是被悲伤环绕着,泪水不断的奔涌而出,书信被浸湿了,断口却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