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忆(2 / 2)
靠,疯子。
外号死神的狙击手也没能逃脱,于园首先追击的就是那个死神,猛冲几步,身体不断的变换位置躲避子弹,最终距离死神只有三四米的时候,于园举枪射击,自己的肩膀被一发子弹打穿,不过成功的击毙亡命者大名鼎鼎的死神。
亡命者的头目发现身边的人不断的被收割,如今加上人质不过只有三人,也知道今天如果还带着人质可能回不去了,你,过来,把东西给我,我就放了你。
学生张晓看着眼前的局势,自己应该是活不了,心里对王教授的愧疚越来越浓,继而向左边飞奔出去,还不断的大声喊叫,华夏军人,这里,我在这里。
靠,砰、砰、砰,三声枪响,张晓带着遗憾倒在血泊里。
Shit,快离开这里。
哼,走的了吗?于园的身影出现在亡命者仅存的两人眼前,左肩已经被鲜血染红犹如刚从地域里爬出来的一般,更胜之的是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华夏军人,这次我们亡命者认栽,请放我一条生路,可好。没必要拼个两败俱伤吧,你看你也受伤了。亡命者的头目一边迷惑于园,一边慢慢向后撤退。于园没有动只是取了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砰、砰,的两声枪响,亡命者来华夏的所有人员就此毙命,那根香烟就是开枪的信号。猛子和一个战友抱着狙击步枪走了出来。丸子,你的速度太快了,还好我差你不多。不然真叫这两洋毛子跑了。
这次任务是个失败任务,人没有救到,连长失去了左腿,战友牺牲了5人,那个R国军人和李德智不见踪影。
回忆中断,赵光辉摸了摸自己的左腿,丸子,对不起。你被迫离开军队也许我也该有一部分责任的。
此时,不仅仅是赵光辉在回忆,还有一人也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那就是于园。
新兵的生活真的是难忘的,于园的新兵连是在华夏的一所海岛之上,那里民风淳朴,且人烟稀少。当地有一个风俗,家里的长辈们去世后一定要装进棺材放入山中,等几年以后尸体腐烂只剩白骨时才会收拾起来,在山上用石头垒砌一个墓穴,墓穴开着两个大门一样的开口,从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第一次跟着班长上山挖掘战术壕沟时就被吓着了。那也是于园唯一一次感到恐怖的事了,那一个一个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窝里时不时还爬着一只只粗壮的蜈蚣,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连长也就是赵光辉就在全员大会上说了:是不是看见那些东西感觉到恐怖、害怕了。其实不必如此,等你上了战场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可怕到你不杀死他,你就得死。而山里这些东西仅仅只是个样子而已。你们要克服恐惧,克服外界一切对你自己的心理影响,战争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可能是比这些更恐怖更血腥的都有,你们将来都是特种作战人员,担负的使命都是特别的重要,牺牲、害怕都是难免的,唯一的是不能退缩。你身后就是需要你保护的人,一旦退缩了,死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兄弟姐妹、父母双亲。你们愿意看着他们因为你的懦弱而被杀吗?
全体沉默,都在默默积蓄自己所有的力量,而后激情澎湃的呼声:我们是勇敢的战士。
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在一起,那会多么好的一场盛大的聚会啊,军人的热血、训练场的热情、期待战火洗礼的心情都让于园做梦都想来一场真正的属于他的战争。
新兵连于园最好的战友毛鹏举,一个五音不全的人,一个喜欢跟着班长屁股后面时不时拍个马屁的人。新兵下连的时候却没有跟于园分到一起,于园去了特种部队,毛鹏举则去了守备部队。
一年后,审判庭进行公开审理时,才知道他被抓了起来,原告是位70多岁的老奶奶,审判结果一出来,老奶奶就哭了,一边流泪一边说:孩子啊!要是知道判的这么重,我就不告你们了,这不是毁了这孩子一辈子吗?
下到连队以后毛鹏举被分到一个喜欢没事打个牌,时不时还带点小赌的班长手下。部队的津贴本就不多,买个刷牙洗脸的日常用品还够用,用于赌,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某一个傍晚,班长喊来毛鹏举:嘿!兄弟,一会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
弄点钱花,津贴用完了。
............,
班长接着说:山上好多羊,偷一只卖了。
海岛上的居民有的聚集在一起,有的零零散散的生活在山下的各个角落,两人走到一户人家门口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就翻墙入室,见屋内只有一老太太,找来一根绳子把老太太捆绑起来,学着电影里的情节找了块毛巾堵住了嘴巴,翻箱倒柜的寻到了8元钱,临走时还大发慈悲的把老太太松开了捆绑的绳子。
回到营地,班长还在跟毛鹏举抱怨着说:怎么就只有八块钱,真穷!两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大祸临头。
第二日,警察临门,将其带走,然后公开审理,被判八年徒刑。
青春在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太多的回忆,那些看似简简单单的举动或事件,如今回想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有人说:青春是犯错的年龄,一点都不假,那种不论对与错都会勇往直前,坚定不移的信念促使着不少人在年少时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繁华的渔港,咸腥味的海风,听着海浪的声音看着潮起潮落,蔚蓝色的大海上在浪花里飞舞。时不时有海豚飞跃起来,像是个欢快的孩子在和船只竞赛着谁游的更快。
码头是空心的随着海潮不停的起伏,有时会觉得它像个摇篮,在晃悠中催人入眠,有时它又像一头愤怒的怪兽吞噬着渔民的生命。
一个繁华的堪比县城的海岛小镇,于园的营地就建立这个小镇之上,镇上有一家室内的溜冰场,于园和战友无事时就会光顾着那里,溜冰的过程身体碰撞是难免的。当于园捡起摔坏的装饰表送到美女面前时,美女生气的说:你要赔啊!
好吧,于园坏坏的问:那是白天陪?还是晚上陪?
美女瞪了于园一眼:赔钱。
装饰表的价格并不贵,只有50元,于园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口袋:哎呀!美女,今个忘记带钱了。
那怎么办,必须赔!美女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
好吧,要不你把电话给我,明天再约你出来,把钱带给你吧。
也许是看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美女勉强的点了点头说:好吧!
一段美丽的爱情也就这样开始了,美女叫陈清婷,是温市来海岛的游客。
所谓人生多变,清婷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在了,毛鹏举八年后又该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于园不禁感慨起来,而今的自己不也正走着一条前途未知的路吗?于家的振兴、师父的遗憾,清婷的未知。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