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五)(2 / 2)
是谁,竟敢在咸阳城下当众行刺秦国的相国?
难道是楚国人?
一路行至大兄卧房,刘管家和傅姆都未曾说话,我率先一步,推开了大兄的卧房。
”大兄!”我神色焦急的唤出声,只是最后瞧见屋中那人,蓦地又顿了声。
什么行刺受伤?
他分明就直挺挺的坐在堂中,毫发无损,他又骗了我!
他竟用这种手段骗我!
傅姆和管家,俨然是听从他之令在我面前演了一出戏!
我刹那间不知内心是何感觉,有劫后余生的后怕,有被欺骗的愤恨,更多的是,更多的竟是庆幸,这只是一场戏。
恍若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望着他那一如既往淡定深不见底的眸子,我转过身,只想逃离。
“回来!”大兄突然长斥。
我只当作未闻,依旧向外走去。
却只在一瞬间,臂膀便被他拉紧身子转了过去,”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只有我真的死了!”
“不……”我闻言,只觉瞳孔一缩,连忙上前掩住了他的口,泪无声的滴落了下来。
“兮儿……”我从未听过大兄用如此哀恸与失望之声唤我,“你可还记得会陪阿兄一辈子?你竟为了……有了轻生之念。”
“阿兄!”我猛得扑进了他的怀中,“是我错了,是兮儿错了!”
大兄紧紧抱着我,隐忍着情绪,只是无声的抱住了我。
这个世上,我还有阿兄,我的血肉至亲。
“公子华的灵柩不日便会运回咸阳,你记着,为将者,死在战场上,是他无上的光荣,秦人会世世代代永远记着他。”大兄一字一句道。
我埋首在大兄怀中,紧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