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风景是挺好,可惜不是她的菜。
而不男不女的太监,就更加不是她的菜了。
又过了半月,天都渐渐收凉了,便宜老爹还没回来的意思,难不成是死在外头了?
要她这点心思传到了别人耳朵里,恐怕又得给她按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轻点剥夺太子之位,重点就死无全尸。
她暂时哪个都不想,只想安安静静当她的太子,继位,她是不想了。
按照目前这情况恐怕也不可能,但她就想看看便宜老爹到底打算怎么解决了她。
在这宫里呆了一月,夜千叶嘴上没说厌了,花尧自己都呆厌了。
哪儿都不能随便乱去,一不小心就做错了事得罪了人,除了在殿内赏赏花,作作画,连点消遣都没有,还好他耐心足够,还没真的抱怨出来。
只是这一月都没消息,夜千叶是真的坐不住了。
“花尧,听闻乞巧节街上会有灯会?”
她这个人见识少,古代的灯会她还真没见过。
宫里头连空气都透露着沉闷,哪有外面有意思,倘若她真是男子,她宁可当个逍遥自在的王爷,也不想继承这皇位。
“是啊,前年有幸花尧曾见识过街上的热闹,算算日子应该也就这几天了。”
“那不如咱们先出宫看看再说吧?”
许久没有热闹过了,她都差点忘了寻常人家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呆在宫里又无聊的很,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看是可以,只是花尧怕又出现之前的状况。”花尧的担心不无道理,呆在宫里好好的,万一一出门又坏了事,他真是担待不起。
“怎么可能,本太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哪有人能倒霉一辈子。”
夜千叶就是不信邪,第二天就又拉着花尧离开了皇宫。
邻近乞巧节,繁华的街市已经热闹起来了。
一入了夜,街上更是灯火通明。
一身便装打扮得夜千叶走在人群当中,突然看到这么多人一时间还没能适应。
走到了一旁,摊贩的叫卖声吸引了许多小姑娘挤在了摊位前,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些珠宝首饰合不合适自己。
这股子兴奋劲儿,让夜千叶也忍不住探过头去,望了一眼摊位上那粗糙的银质发簪,手环等。
什么珠宝玉石她没见过,甚至是番邦进贡来的贡品,曾经她都拥有过。
更别说楚墨爵那儿还有一整张玉石床,这点用银打造而成的银质首饰她真看不上眼。
看不上眼,却鬼使神差的买了好几样回去,就这样还被摊贩调侃是不是要买回去送给心上人。
她的确是有个心上人,可手里的这几样东西,怕是打死他他都不会戴在自己的脑袋上吧。
夜千叶在另外一个摊子上买了一把折扇,扇面画着好看的山水图,跟花尧挺配的。
她将扇子递给了身边的人,“送你的。”
“送我的?”花尧反问了一句,借着灯火看了看扇面,“的确是面不错的扇子。”
烟花不知什么时候亮起来了,‘轰’的一声,吸引而所有人目光。
那些尚年轻的少男少女们,纷纷许下了自己美好的心愿。
更有胆大的,直接对着花尧抛下了自己的手绢,的确,花尧的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袍子,与平常习惯性一身粉不同,浅灰色趁着他更沉稳了一些。
站在人群中,的确非常打眼。
夜千叶的海拔不高,虽然模样也俊秀,但她的个头让她顺利淹没在了人群中,没人注意到她。
花尧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那些小姑娘的目光。
像这般美的男人,在这世上恐怕也少见了。
在这闹市区里,更是少的凤毛麟角,自然备受别人的青睐。
走到了稍显安静的地方,花尧怀里已经攒下了不下十几块香帕,他无奈的将香帕扔到了旁边的摊位上,借着烟花燃放结束后的这片刻安宁同夜千叶说道:“往年都是找找一件视野开阔的客栈远远眺望一眼,还从来没这么接近过。”
以前的夜千叶,该有的皇室体面还是有的,现在的夜千叶更像是个接地气的凡人。
很多时候都跟普通人一样,少了那股子跋扈劲儿。
“在远处看一眼那有什么意思,只有参与其中方能知晓其中乐趣。”
虽然她也没觉得多有意思,可总要比呆在宫里有趣一百倍。
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整天都战战兢兢的,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受到责罚,能不说话尽量不说,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殿内天天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半点意思都没。
若不是真的想把便宜老爹逼出来,她还真没兴趣呆在那个地方。
现在站在大街上,四面八方传来的吵闹声,叽叽喳喳的,却十分真实。
或许她就适合这种平淡而寻常的生活吧。
“这不是参与其中了,”花尧苦笑一声,“只是花尧也没看出什么乐趣。”
得了便宜还卖乖。
夜千叶满脑子就想到这么一句词,明明收了那么多姑娘的帕子,现在还在她面前说什么没什么乐趣。
“那你回去好了。”
“又恼了?”花尧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尤其是夜千叶这样的他更是捉摸不透,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惹她不高兴了。
“才没有,继续逛逛吧,方才闻到一个馄饨摊飘来的香味,肚子也饿了。”
夜千叶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街道上的男男女女跟不知疲倦似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在华灯的映照下更夺目了。
望着这些平日里都养在深闺中的姑娘们,现在这般大胆,她不禁羡慕起来了。
一闭眼,尽是那个人面无表情的脸,回过神来馄饨碗已经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馄饨汤底下撒了虾米,鸡蛋条,汤好像是用老母鸡吊的,味道足足的。
夜千叶闭口不言,大口大口的吃着刚出锅的馄饨,没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
花尧从没看她吃得这么急过,不由得看呆了,都没顾得上吃自己的。
等她把汤也喝的干干净净的之后,才察觉到了花尧的视线,再往下看,便发现他的碗里还安安静静的躺着一碗白白胖胖的馄饨。
花尧这才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的轻笑了一声,“可能是在宫里吃撑了,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她当然不会现在揭穿他的谎言,万一借着这浓厚的气氛又来一场什么表白心迹的活动的话,她怕自己不知道如何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