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练武修道(2 / 2)
道人说:练功不修道,全程瞎胡闹。
武人看到的是年老气衰、体能下滑,英雄迟暮。
道人看到的是起高楼、宴宾朋、楼塌了,白瞎了追求更高生命层次的机会。
两者比较,看起来貌似只是追求不同。
可仔细品,就会发现,道人比武人哔格高,不仅仅是体现在追求上,还体现在起步上。
在武人探讨要不要练功,功法从哪里来时,道人完全没有练功方面的疑惑,说明练功于其而言就是入门课。
就是这入门必学的技术,直接就将李忠良到老一场空的问题给解决了。
高效的采集和炼化灵力的办法。
跟已经开辟了下丹田气海的周易,自然是不能比的。
李忠良就好比原始土炼油,连民间炼油作坊的格局都还没探上。
而周易是新开张的精炼油公司,目前只开启了一部分业务,能够生产92和95两种标号的燃油了,未来还有石化产品(中丹田灵海),航空(高标号)航天(固态)燃油(上丹田识海)项目。
李忠良只有小周天,但他还是结合刘浪一派的高阶修行法,整出了能够替代柴油的混合油,以及提灵斩。
这在周易看来,也是该有的,毕竟这个世界的高阶武者,也是能够使用类似提灵斩的超凡手段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李忠良会给点阳光就灿烂,跃升的这么快。
李忠良的提灵斩,跟周易的还不太一样。
周易属于火焰喷射器,灵力平稳状态纳入,炼一炼,然后以高能状态发出去,就好比进来的是油,出去的是等离子火焰,所以说是火焰喷射器。
李忠良是热能斧,他的灵力没办法像周易那般提取和吐送,而是作用于自身,红彤彤的高温热能,不比什么高周波、单分子等妖艳贱货的杀伤力差,同样也是融石焚金,一刀两断。
而热能斧,是会形成热浪散溢,扭曲空气的,这个就是灵气劲。
古人说的,一掌下去,气劲三尺,指的就是这个。
可以进行技术调整,就像定向爆破一般,让气劲更集中,更具方向性,但的确是间接能量排放,而不是直接排放。
直接排放就是修真(仙道)人士的术法神通了。
也因此,李忠良这种提灵斩,是不怎么耗的。
不是他一人这样,是这个世界的武者基本都这样。
要是像周易那么个用法,就以其低效的汲取法门,岂不是辛苦修行若干年,一架打成解放前?
那大家还能不能愉快的装哔秀武力了?是不是都得像大鹏那样,从单挑嘴炮到摇人群殴嘴炮,最后散伙?
牛哔的技术,再加上主动寻找灵力云集点吸纳,短短几十天,李忠良就相当于寻常武者修行几十年!
真的就跟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一甲子功力,天材地宝给直接顶上去了。
由于增进的太快,李忠良目前有些没能适应那种力量膨胀感,就造成了所谓的气机外泄、锋芒利刃。
被其眼睛一扫,女军官尹清感觉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似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
她暗中呐罕:“神木市的武者究竟是有多瞎?这种强者在武体中心扮培训班,兼职在片区高中当体育老师,竟然没能发现!?”
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排名很靠前的武大毕业,二十六岁,武英四级(换算成DND战士,相当于11级),可跟李忠良比,她就感觉自己是一名五岁的孩纸,在面对成年猛虎。
可想而知,李忠良现在给人的压迫感有多强。
当然,这也跟他情绪有点紧张有关。
虽然他已经反复自我说服了,但毕竟还是缺乏全面的比较,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
一想到要拿十几天时间攒出来的技法,在部队那种藏龙卧虎的地展示,就心里没底。
有的人紧张就口干舌燥,火气十足。
李忠良就属于这种。
不过看到周易睡的香甜,他就可那么烦躁了:“每逢大事有定气,这臭小子,倒是很有大将风范……”
他显然是误会了,不过有这么个出息徒弟,外加气运之子,李忠良觉得起码自己是有退路的。
“我或许不太行,但我徒弟,将来一定能给很多人讲道理!”
以理服人,先用物理,然后大家就都能认真的听你的道理了……
三百多公里,三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太快。
车停,周易醒了。
真不是装哔假寐,是生命本能。
虽然躯壳才全面进入1.0,但周易的神识已经初具气象(DND说法就是感知过了20,洞察力极强)。
从车上跳下来,周易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四下打量。
他知道北宁城坐落于一片冲积平原上(由当年缔造了白川的大河,在中下游形成),土地平整,并且肥沃,而且有全国第六大的内陆湖。
不过,北宁附近没有像样的山。
这点比不了神木市,天元山虽然在神木市的西边,但北面也有其分支,这分支虽然相对单薄,却仍旧像屏障一样,挡住了来自北方的寒流。
因此,虽然北宁市在神木市的东南面,更靠近大海,纬度也更低,但冬天却更冷。
夏天倒还行,风大就凉快点。
像现在,九月末,还有些暑气,也都被风吹走了。
这里是市郊,绿树也多,树叶吹的哗哗响,不过却不是林海听涛的地方,这人工林千篇一律,倒是规整,跟部队很搭,但没看头。
周易还发现,车上下来的不光是他和他师父,还有别人,貌似也是武者。
之前车来接他们时,是尹清跟他们互动的,周易对这位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雌的印象还行。
余者,之前就根本没有下车。
现在看来,这部队也是玩富贵家少爷请教习的那一套,金榜张贴,爱钱的来。
这就让周易有些吃味。
不是冲部队。
人家是主人,而且花钱有理。
他是有点嫌汪鸿鸣。
他心说:“我是后辈,又是学生仔,被牵下场溜也就溜了。当爷爷之前,大都是从当孙子开始的,能理解。
可我师父,虽然说确实是隐于市井,一文不名,可既然要摆中隐于市的高人架子,不说是淡泊名利吧,起码也有安贫乐道的样子。
不是一顶小轿进角门,亲戚六人都不请就娶进家门的小妾。
我这边可是使劲推人设,以便现在和将来,为我的异军突起挡枪做解释的,现在也被这么溜,就显得掉价了。
就算是咱们要的更多,主动拿热脸去贴人家,就得伏低,你也提前跟我招呼一声啊!”
结果,他还没怎样么样,一个车队同来的某人先来劲了。
大步流星走过来:“哎!你们是哪里的?额们事先咋不知道还要跟同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