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之谜团(1 / 2)
熊熊烈火燃烧着整个古城,染红了它的上空。我和为数不多的一行人正在匆匆逃亡,随着一声:“大家赶紧撤,撤往蓝花楹大峡谷上面的山坡!快!”
我们随着人群往山坡跑去,不曾想半山腰处无数火箭从我们正前方飞来,紧接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厮打声、惨叫声、哭泣声、马蹄声,不绝于耳,看来山上早有埋伏,回望山下全是敌人,两边又是悬崖峭壁,此时的我们犹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当看到敌军的士兵得意的冲着我们挑衅的狂笑时,无尽的绝望都写在脸上,仅剩的几十人还在奋力抵抗着,但不久后他们还是在我眼前一个个的倒了下去,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这时一把锋利的大刀不知何时瞄准了我向我这里砍来,我绝望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名现代着装骑着骏马的男子杀开一条血路向我奔来,他伸出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揽腰抱上马,伴随他来的还有漫天的洪水,他大声呼喊着:
“婉娜,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看不清那人的容貌,此时的我被抱上马后并没有表现出获救的喜悦反而拼命挣脱着想要跳下马,男人在我身后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强按在马背上,我越抵抗他的手臂就勒的越紧,瞬间我的手上已满是勒痕,但我丝毫没有疼痛感,只知道心很痛很痛。
我绝望的望着不远处那个与敌人搏杀的鎏金服饰男子,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的万般不舍一下子涌上心头,我忍不住拼命摇头大喊着:
“不要,我不要走…放我下来…”,这一刻仿佛我愿意和那个着装怪异的男子同生共死,对于能不能够逃生一点也不在乎,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要,我不要走…”
我从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我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半晌惊魂未定,我拍拍因为紧张而起伏不定的胸脯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不久我又进入另一个梦里,这梦更像是一段回忆。
一处昏暗的灯光下,父亲抱着儿时的我坐在摇椅上,他熟练的翻着册子上的黑白老照片,慈祥的说道:“这是你爷爷萨明德和奶奶尝眉…...”
“爸爸,我怎么没有见过他们呢?”幼时的我疑惑的抬头看向慈祥的父亲。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说道:
“奶奶在爸爸六岁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自此再无音讯。”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望着照片道:
“你看她,多么漂亮。”
记忆中父亲曾告诉过我奶奶没有亲人,流落街头,爷爷出于可怜收留了她,之后二人慢慢有了感情。
奶奶喜欢独来独往从不与外人结交,大家都认为她孤僻,她喜欢养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甚至对虫子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似乎像咒语一样,因此大家对她都避而远之。
奶奶失踪那年父亲只有六岁,爷爷为了寻找她的下落辞去澄江县第一中学校长之职,他到处嚷嚷着奶奶被巫师接走了,他要抽干抚仙湖的水去救奶奶,就这样爷爷被当成疯子,还被当地有关部门抓了起来被活活批斗死。
失去双亲的他亲眼目睹一群人来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留下的东西有老册子、册子里的照片,还有藏在照片里没被发现的一把金钥匙,奶奶亲笔写的那本奇怪的像日记一样的东西
,当时无依无靠的他只好到处讨饭,幸好城南脚一位好心的聋哑渔夫将他收留,还供他读书识字,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两人相依为命度过了艰难时期。
自从戴上父亲留下的那把金钥匙后,我每天晚上都要做奇怪的梦,就像放电影一样轮番上映!
每次从梦中醒来都感觉到莫名的惆怅和心疼,梦境是那么的真实,特别是第一个梦里的我多次身处古代异境之中和敌人拼杀的场景,梦中的古城究竟在哪里?为什么所有人的面孔都模糊不清?
可我却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不舍得离开哪里,难道那鎏金服饰的男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
实在不堪其扰,于是我试着把脖子上的钥匙摘下想睡个安稳觉,但父亲生前的叮嘱不断的萦绕在我耳边:
“婉娜,记住将钥匙戴上,千万别离身!”
我便再也不敢怠慢,从此随身携带。我觉得这把钥匙像是有什么信息要传达给我,逼着我不得不去寻找梦里的答案……
我叫萨婉娜,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名医学研究生,就读于印度尼西亚加查玛达大学。
十年前随父母从中国云南移民到印尼苏门答腊这座小岛上。父亲萨博渊是加查玛达大学考古学教授,母亲陈景儿医学专业出身,也一起任职该所大学。
考古研究是父亲的毕生爱好,受父亲的影响,我从小便喜欢上了考古,但父亲似乎并不想让我学习这门专业,也禁止我接触考古专业,父亲给我的理由就是考古很危险也非常艰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并且有可能会危及到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