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坦白（1 / 2）

山姽跑过去看了看树枝，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在看什么？”山姽问道。

“树枝断了，伤口还是新的。”昶尔捡起地上的断枝给山姽，在山姽观察树枝的时候跳上那棵树摘了什么下来，“另一半断枝上挂着的，总觉得有点眼熟。”

山姽接过昶尔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块白色破布。昶尔说眼熟，她又看了一眼破布，同时瞄到手腕上的袖子，顿时心中的某根弦“嘣”的一声断了。和她衣服差不多的布料，差不多类型的绣纹……

“估计刚才这里有人打斗，然后其中一人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山姽说道。

昶尔点头表示赞同，不过他并不知道山姽心中的波动：“这布料看起来应该是女性的，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山姽“嗯”了一声，眼底有些担忧。

确认“三不管”没有益坛的踪迹之后两人也不久留，进入人界地域之后天幕也才暗下来。

“人界的天空没有一百多年前那么明亮了。”山姽说道。两人慢悠悠地在人界晃荡着，现在他们在明，益坛在暗，着急也是没有用的，一边思考一边找要比盲目着急地寻找好很多。

昶尔仰头望天，隔着灰蒙蒙的雾气想象着一百多年前人界天空的景象，那时候山姽刚逃到人界，身受重伤还要带一个毫无意识的他躲避各种追杀，一定很辛苦吧，他好像更加理解山姽见到他第一面时为什么生气了。她只是委屈，却又不愿意表现给当时虚弱的他看见，坚强而且倔强。

“姽姽，”昶尔低头，温柔地看着山姽，不过语气还是有些犹豫，“真的，我问你什么你都会说么？”

山姽也看着昶尔，心底已经明白他想要问的是什么。随即给了昶尔一个安抚的眼神，表示可以随便问，都没关系。

“早上的时候你说了一句‘去看看天道的宝贝们’。我记得当时你的语气很是自然，自然到没有任何想法，没有占有欲，也没有嫉妒人界可以得到天道如此优厚的待遇；加上你身为圣灵，却可以带着我自由进出荒芜之界，荒芜之界的界神也听你的使唤，同时紧密关注着五界的情况……姽姽的真实身份和天道很相近吧？或说是，与天道的关系很密切。对么？”昶尔说道，期间眼睛一瞬也没有离开过山姽。山姽本来还挺有兴致听他分析，但分析到后面他看见她眼底有了一瞬间的失落，不过随即又调整了回来。看到山姽失望的瞬间昶尔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是他……说得太多了么？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敢大胆一点地说出来呢？”山姽无奈地说道。她以为给够时间，昶尔就能积攒足够的勇气直接问她的，没想到昶尔用这些时间积攒证据去了！失落之间山姽也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我说我是圣灵却和圣灵不一样，是因为，其他的圣灵都是在天道发现界神有问题之后在相应的界选中的，之后赋予他圣灵的身份，不过我是从神域直接下来的，后来因为，”山姽顿了一下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太大意，制作传送阵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低级错误，导致传送过程中丢了记忆，后面我们两都中了隆落的毒，记忆这才恢复。人界里的人是天道的小宝贝，而我是天道的大宝贝！”

说到这，山姽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昶尔看着山姽笑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看来他的姽姽在神域的生活很好。之前他也有过一丝这样的想法，不过最终还是没敢多想，没想到答案正是他最不敢想的那个。

岳父竟是传说中的那位！只要他一直在山姽身边，就总有一天会见到传说中的岳父，除非到时候山姽弃他而去。想到这，昶尔更没有底气见岳父了。希望真的见到岳父时，岳父可以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