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重连 1.谖草(1 / 2)
过了二十五岁的女孩子,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也不再相信靠颜值能吃饭,似乎一切看的都淡了起来。
我叫沙婷婷,二十六岁的时候在宁夏的某个角落里开了一家咖啡屋。
咖啡屋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谖草。谖草出自《诗经·卫风·伯兮》中的“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还有一个好听诗意的名字:萱草,又名忘忧草。
倘若世间真有忘忧草,那又何惧故往事。
咖啡屋坐落于一个老久深巷的尽头,店内的装饰是我一手设计的。暗黄色的地板,加之与之相同的墙壁,古朴典雅。
一进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古色古香的书籍。
书籍的类型很多,古今中外,现实百态,应有尽有。书籍不限时间的借阅,人们拿走也不去追究。不过,这几年的时间里,书籍没有少,反而多了很多。
这些书来可能自于奋斗的少年,也可能来自失恋少女再也不相信爱情,可是过几天又过来拿走一本《恋爱心理学》,又或是有为的人达到一定的阶段,舍弃故我。总之,这些书离不开世故爱情,离不开心理自愈。相反那些魔法玄幻的小说到没有一个人捐赠,怕是世人皆信虚无,却又在现实苦苦挣扎。
只有把所有的书架逛完,才能来到房间的另一半。咖啡屋的装饰很简单,柔和的光线看书极好,破旧的皮椅也没有人嫌弃。一旁的吧台上,放着一台老久的,改装过打碟机,转个不停,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房间内没有“小声说话”的标语,却十分的安静。来这里读书的人不多,却极具雅致,一杯咖啡,一本书,一个下午的时光,缓缓而逝。
可是今天,尤为的奇怪,空荡荡的咖啡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在吧台的一角,一个已被人撕了一大半的日历上面写着大大的一,上方用繁体字写着十月。原来是十月一日,人们旅游的旅游,庆国庆的庆国庆,又哪会有人想着这深巷里的咖啡屋。
两年前的十月一号,我靠着他的施舍在古城区开了这家咖啡馆,当时这里颇为热闹,每天咖啡屋人满为患,忙的自己的思想不能去多想,渐渐地走出了那段阴影。可是后来,光阴荏苒,新老交替,原本古老的旧城区已经搬得搬,拆的拆,只剩下巷子附近的地点还保持着两年前的样子。
虽然人流的减少,咖啡屋自然没有了流量,每天就那十几个人多得时候也不会超过半百之数。可是却渐渐喜欢上这样的感觉,若是之前是人满为患,参差不齐;现在就是闲情雅致,静得一方。每天看着那些陌生的人,咖啡屋一坐就是一下午。有年轻男子坐在角落里,虚掩着默默流泪,有靓女坐在显眼的位置在电话里骂着渣男,也有那些事业有成的人,他们从不在书架上拿书,只点一杯咖啡,从公文包里拿出自己的书,又或是笔记本,充实着自己,还有很多很多。世态炎凉,在这一件小小的咖啡屋,一览无余。
我靠在吧台的老板椅上,思绪一直回到四年以前。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回来之后的两年时间里,我似乎一直没有缓过神来。思绪就像陷入了一个漩涡,见过心理医生,去过精神病院,却始终不如意。
我记得那段时间始终再问自己,那段记忆究竟如何忘记,却始终没有答案,思绪就像是被恶魔的枷锁束缚,没有任何逃生的空档。
虽然那些秘密我完全了解,可是我却不愿意去追求下去了。这是我最后总结出的话,也是为沙桂疗养院的事情画了一个终章。别而别人一直想得到的东西,就在我的脑海里,但我发过誓,这些东西再也不去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