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 / 2)
他看着我,抛开了这个话题,话音一转:“这些年你过得挺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遇见了你想遇见的人。而我呢,忘记了自己要走的路,忘记了自己的梦想,甚至忘记了自我。”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即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天空又变了色,一排排的贺兰山巍然耸立,那山坡上的沙枣花像极了曾经的青春,美而不柔,娇而不媚。可是我不能再用虚伪语言去掩饰什么,就像另一个自我,在这茫茫然然中,总会有些许不同。
曾经到如今的距离似乎很近,近到往事历历在目,近到酸甜苦辣还在舌尖。可是,如若不是曾经太过妖艳,谁又会在口角之间频频提及?如同走过的步伐,那是我曾经提及的梦想,至于你的抱怨,那是你退却的理由。
两个人在一起的条件不多也不少,偏偏是我们都在揣摩对方的心意,直至结束。
他,我,岁月,青春,不也正是如此?
这似乎是一种成长。
林夕在作词《十年》的时候,写过这样一句词,“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会发现,我难受”。年少的时候,以为那两个字是“分手”。生命中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过往,似乎是当时赖以生存的天地,彼此相拥而行,说过豪言壮举的话,许过海枯石烂的誓言,只不过后来情人还是沦为朋友,而让这一切改变的就是分手的决定,所以听闻“分手”这两个字的时候才会颤抖。
如今,在你面前,我渐渐懂得,那两个字是“珍重”,是“沉默”,是“祝福”。
我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我要做一颗沙枣花,坚强而又不俗。果真做到了,只是却失去了更多。
美而不柔,娇而不媚,终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