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偷税漏税的吴太子(1 / 2)
这也算是一次自行车的长途应用了,只有一百人,沿途不需要安营扎寨,差不多每天骑八个小时,一天超过夏侯渊了,日行八十里地,花了六天半的时间,刘闲从后世榆林市骑回了长安城。
不要以为穿越者带来的就是好的,一个夏天几百吨煤运送到了长安城,入了秋,长安的空气明显没有往年那么新鲜清澈了,离着老远,就能看到滚滚黑烟直扑天际,甚至空气中都有一股子烟气儿那样,要是一直这么下去,估计长安城都有可能抢了雾都的名号,变成雾都长安。
不过空气变差了,给刘闲带来的好处却是格外大的,刘贤这个单位来长安当质子已经是第三年了,挨拍的前一年半,那个真正的吴国太子在长安是丝毫没啥建树,除了拿钱捏合起来,没事儿听歌唱曲儿装哔的车骑将军薄昭之外,没认识啥人儿,这这次回来,商面上长安第一大商,蜥蜴鸥刀间,窦,巴,赵,李等股东合作伙伴,官面上,没再和刘闲出来,靠着坚守山屯堡战功也混上个大夫官职的辟阳侯审评,浩浩荡荡一大群迎接了出来。
还有个意外之客,窦皇后的大侄子,詹事窦婴也来了。
这也就是汉文帝一朝,刘恒老好人,再加上朝廷内部功臣派的影响力还格外大,不然换个皇帝,这么大阵仗迎接,刘闲都得被忌惮得死死的。
“拜见董事长!”
真有后世霸道总裁的感觉了,刘闲刚过灞桥,呼啦一下子,几十名有头有脸的“商政大佬”就一起鞠躬拜见了起来,若是要把刘闲推着这两泥巴哄哄的吴国造自行车换成宾利劳斯莱斯,就更有那感觉了。
“河驹兄为国御疆,披风砺雪,着实辛苦,窦某钦佩不已,这不请自来,前来迎接,还望河驹兄见谅!”
“窦兄言重了。”
别看窦婴现在仅仅是个詹事,有窦皇后这层关系,分量比辟阳侯都要重,刘闲也只能先搭理他,行礼之后,再行向刀间他们抬手还礼。
“刀总请起,诸位请起!”
“谢董事长!”
“董事长,在下已经命人准备好宴席,请董事长这边上车。”
“辟阳侯,窦兄,请!”
本来刘闲挺想知道自己吴国集团情况的,毕竟这是自己的财源啊,可是有辟阳侯还有窦婴俩外人一起来了,刘闲也只好把问题放在一边,刀间也很有眼力见的没挤上车,恭送刘闲上了前面的“人力大奔”之后,就退到了后面。
别说,还是这些商人会享受,从刘闲那儿学会打孔减重之后,用最上等的高碳钢打孔铆接出来的车架,后世那种货车板簧减震也第一次运用在了车轴上,前面两名司机控制方向,后面四名“司机”提供动力,最豪华的还是车厢,就好像一栋移动的小房子了,里面也是刘闲喜好的高脚座椅。
绝对的纯鹿皮座椅,因为这个时代也没有仿皮来造价,中间也是纯实木的方形红檀桌子,内饰用鹿皮包裹了一遍,两边还镶嵌的实木置物柜,除了窗户还是透光的鲁缟细纱,刘闲实在腾不出脑子去搞玻璃了之外,这简直就是大汉版的劳斯莱斯了。
虽然也感觉豪华的意外,不过坐过车的刘闲,坐上去也挺从容,不像窦婴审评俩土鳖,一副新奇模样左摸摸,右动动的。
桌子中间还有黄铜打造的热水炉,名贵的无烟金丝炭早已经烧好,这头六名“司机”一起“启动”马车,另一头刘闲则是熟稔的给他们一人倒了杯热水,旋即继续没营养的客套起来。
“二位能够来迎接刘闲,闲不胜荣幸啊!”
“其实窦某也是有事儿叨扰啊!窦某脾气耿直,惹得吾家姑母颇为不喜,这不,将窦某发配藩国为官,要到吴国为国相,临行前,恰逢河驹兄归来,窦某这才想请河驹兄这个地主提点一二。”
“额..............”
这话还真把刘闲问卡壳了,他哪儿知道吴国啥模样,然后穿越这一年,他给吴王刘濞写了四封信,分别述说了自己病好了,但是前事尽忘,自己当上校尉了,自己把邻居家右谷蠡王父子给打哭了,新年组合爹您节日快乐,可吴王刘濞就在过年时候给他回过一封信。
信倒是挺长的,但是除掉麾下明显楚国文人代笔写赋的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两个意思,一个是你小子啥情况老子知道了,另一个则是吩咐他把酹金交好,别提莫给吴国惹麻烦!剩下一句父子之间的关心都没有。
弄得刘闲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亲生的不?
其实从《史记》记录上来看,刘濞和太子刘贤感情应该也不是很浓郁,因为历史上太子刘贤挨了一棋盘,蹬腿儿之后,汉文帝命人把尸体运回吴国,吴王刘濞仅仅是愤怒的命人将尸体运回长安,以表示抗议,我吴国不是好欺负的!浑然没有管自己亲儿子能不能魂归故里,能不能早点入土为安。
看着刘闲龇牙咧嘴直拍脑袋,窦婴足足愣了片刻,这才也跟着无奈的一抚额头。
“是婴孟浪了,忘了河驹兄受过.........,咳咳,失魂症了!”
“三日之后,婴就要南下赴任了,不知河驹兄有何需要婴为吴王带到的吗?”
除了登陆了刘濞儿子这个账号外。刘濞对刘闲来说,真好像个陌生人那样,自己汇报情况他还未必爱听,刘闲还真是苦恼了下,不过片刻之后,他忽然又是眼前一亮,从腰间抽出了小刀,照着自己脑门咔嚓一刀,将自己脑袋上角蛋白组织给割下来一大片来。
“河驹兄,你这???”
不管窦婴还是审评,还真被刘闲这一手弄得一愣,《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另外汉朝人还相信,头发中寄存着人的灵魂一部分,就像曹操曾经削发代首,髡刑算的上一种比较重的刑罚了,像刘闲这么豪爽的给自己一刀,还真是神经病行为。
不过把厚重的头发咔嚓切下去一大块,刘闲自己还是比较爽的,都说长发古风美男,但事实上长发是真提莫麻烦,尤其是现在生态环境那么好,他都头发生过好几次虱子,每次都是召春拿篦子细细给他篦半天才行,而且夏天热,冬天也不保暖,戴上他特制县书记解放帽,跟个大头憨憨似得,一点儿也显示不出他书记的威风来。
真是难得有机会剃头了,把这一捆又是连着七八天没机会洗,不知道是不是生了虱子的头发用手帕包好,刘闲真好像挨了一刀的“悲恸”的模样,塞给了窦婴。
“窦兄,今年匈奴又是磨刀霍霍,不怀好意,去年蒙天所幸,闲侥幸得胜而归,今年却不知道有没有这服气了,发梢与君,望君带归吴国,万一刘闲不幸,也好魂归故里。”
这一下,屋子里情绪就凝重了,手颤抖了片刻,窦婴也是郑重其事将刘闲臭烘烘的长发揣到了怀里,旋即抱拳一回礼。
“河驹兄放心,婴一定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