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是疯了吧(2 / 2)
贼喊捉贼么,这就全对的上了。
“任胭,我保了。”七爷开了金口,打楼上下来。
领头的苦着脸,又言语:“知道任师傅是鸿雉堂的人,我也为难,可成先生那儿……烦请您体谅体谅咱们做小的的难处……”
辜廷闻在台阶最后一层站住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任师傅是鸿雉堂的人不错,也是我的,女人。”
话有些轻浮了,可掷地有声,半晌没人再敢言语。
里头静,警察局的人愣在那儿吓出一身冷汗;外头也静,成世安和成徽瑜站门口,攥紧了手心各自有盘算。
站久了,腰酸背疼腿肚子也抽筋,领头的警察干巴巴地笑:“那我们跟这儿问任小姐些事情,配合调查?”
“用不着配合。”肖同打角落里站出来,“我是鸿雉堂的白案大师傅,今儿的面点由我负责,出了岔子也问不到我徒弟头上。”
“师父……”
“你闭嘴!”
肖同一把将她推开:“边儿待着去,连绣突然要吃虾饺,我就做了端上去,出了任何事自然是我担着,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不是的,师父,是我……”
“来了,给带走!”
领头的警察见有人顶了任胭的缺儿,乐得喜不自胜,生怕任胭这祖宗太实诚嘞出点什么隐情,火急火燎叫人把肖同带走了。
任胭跟着就追出去。
门上叫成世安一把握住了胳膊肘:“你可想好,这么一出门,你师父的苦心全都完了!”
外面全是记者,镜头底下谁也藏不住。
任胭急红了眼睛,推搡他:“连绣是冲着我来的,同师父有什么干系,他顶了我的罪,半辈子的名声就塌了,往后谁还聘他!”
成世安撒了手:“你去,告诉大伙儿事实,上回吃了亏,就是不长记『性』!”
任胭不理他,一路追了人出鸿雉堂。
晴天白日头底下,乌压压的人群,领头的警察站在一个小警察的肩膀上嗓子都要喊破了:“……杀人凶手已经抓获,详细事宜下半晌会通知各位,请回吧,散了,都散了!”
“不是,不是的……”任胭哽得嗓眼儿发堵,拼了命地往人群里挤,要把肖同给换回来。
可汽车早驶离人群,开远了。
不甘心的记者重新追了出去,浩浩『荡』『荡』的人群散了场子,独留下任胭一个,她站不住,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禾全赶到门口,要去给她扶进来,辜廷闻摇头,就那么站着瞧她。
任胭哭够了,打地上踉跄着站起来,抹了两把眼睛蹭了几道灰:“我上医院去了。”
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同谁说话,说完了调头就走,宽绰的胡同口,细条条的一个小姑娘。
“让人跟着,别让她意气用事。”辜廷闻皱眉。
“知道了,七爷。”
医院里头陡增病患,任胭不敢上前打扰,有用得着的地儿她就上前帮一帮,没什么事儿就猫角落里瞅着,好似心里会舒坦点。
太阳往西头去,婚宴的十来位客人才消停,元气大伤,回了各自病房休养生息。
任胭在外头一个个看过了,才放下心来,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仰脸瞅电灯。
“小胭。”
“成先生。”她扭头,双眼无神。
“同你没什么干系,别内疚。”
“我是个厨子,吃食上出岔子怎么说的过去,况且还连累了师父,他最冤枉。”
成世安笑一笑:“今天肖师傅顶罪,廷闻可说什么没有?”
任胭回过味儿来:“您什么意思?”
“廷闻是个记者,把真相瞧得比命重要,这事,他却默许了。”成世安点点她的脑门,“自个儿琢磨吧。”
她琢磨不明白。
问了,他也不回答。
“家去,鸿雉堂里『乱』糟糟的,提前打了烊,外头守得都是记者,甭往天罗地网里撞。”
他冲她摆摆手,径自进连绣的病房。
病床上,连绣吃到了她想要的大葱肉馅包子,如愿以偿。
成世安靠在门上看她,说:“这家包子铺的肉馅,是掌柜的打小胭那儿学去的,算起来,你吃的还是她做的点心。”
连绣面『色』大变,俯身就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