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狐狸,毒蛇(2 / 2)
他们两人谁都不会当真,但是传到冯家那可是不一定。
再言,无论他能否借此离间冯郑两家,在嬴政那里他也是表了一回忠心。
空手套白狼,怎么着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只有他那嫡子无辜,被他父亲做了一回幌子,与郑合欢扯上联系,莫名其妙跌了分。
“开宴还早,郑大人无须着急。李某想问张小相爷可否会来咸阳,去年辞岁宴李某有幸与他结识,甚是欣赏,不知在下可否有这机会一尽地主之谊。”
“他不会来咸阳。”
又说到张良,郑合欢顿时没了好脾气。此人是拐着弯在打探张良的行踪,他借着这种浮于表面的忠心,根本是为自己拔出隐患。
嬴政对于张良的执着,他害怕了,他在担心被人取代。他的尽地主之谊,难说不是要张良的性命。
这根本就是一条毒蛇,暗地里吐着信子,只待猎物出现一口咬下,瞬间封喉。
“那还真是可惜。咱们君上对他可是念念不忘的,以他之才封侯拜相必然不成问题。”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己所用,有多少赞许就是起了多少杀心。
他们惜才,那他们同样也忌惮。
“李廷尉实乃高看,他无心于仕途,更没有封侯拜相的野心。”真是不是故作谦虚,她只是在讽刺。
天边斜阳隐落,郑合欢黑眸中浮光闪动,即便是只是一点点的光明磊落也可照得他内心的阴暗无处遁形。
“是吗?”
李斯抬头看向已经踏上高台的人,半含嘲讽,与那转身俯视二人的冯相视线遥遥相对,仿佛是无声的对峙。宫阶上一排排灯火亮起,照着郑合欢轻甲上的玉片泛着柔光。
与文官襦袍不同,武将入宫宴客在长袍上罩着半生轻甲,那是大秦历来赋予武将的荣光。
“郑大人,过了今夜,望你还能有此般的傲气与坦荡。”
这次,李斯真的走了
徒留郑合欢一人,站在原地,心中疑窦丛生,波澜又起,久久不能跟上旁人。